我們三個一起上了二樓,在薇薇安的房間門口聞到了濃重的酒味兒,門沒鎖,我推門進去,薇薇安歪在床邊,床邊放在兩個空酒瓶,我上去就搖晃薇薇安“醒醒,醒醒。”
這時林嘉說“不好,她吞藥了。”林嘉從地上拿起藥瓶,有減慢心率的,也有安定,林嘉衝著警察說“不排除她混著藥吃了。”
林嘉趕緊撥通了120,因為離得超級近,大概兩三分鐘,120的同事就出現了。
“身邊有酒瓶和藥瓶,而且神智不清,脈搏微弱,我懷疑她混著酒把藥都給吃了。”林嘉向急診科的同事說著病情。
“她的家人呢?”
“我就是。”我脫口而出。“我就是她的家人。”我看看林嘉“她沒有男朋友,一個人在這裡,她的家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會兒在找家人來不及了,需要簽字我來簽。”
我焦急的等在急診科門外,林嘉正在我身旁跟著剛才的警察做著筆錄,將詳細的情況說清楚。
我走來走去,林嘉突然抓住我的胳膊,“你老實坐在這裡不要動。”
我隻好坐下,我心裡不停的在求,老天爺啊,希望薇薇安沒事,我真的沒有朋友了,不要讓我再失去朋友,好不好?
我一想到剛才薇薇安上半身軟軟的搭在床邊,眼睛緊閉,臉色蒼白,頭發烏黑濃密散落在床上的樣子,我就放佛心裡長了草一般,想站起來來回走動。我從包裡摳出一粒短效鎮定藥,張騰說每次焦慮的時候,讓我吃一顆。
沒有水,我就強行用唾液將藥咽了下去。這時旁邊的林嘉不知道和警察說了什麼,拍了拍警察的肩膀,起身出去了,五分鐘後,林嘉拿著一瓶水出現,他替我你擰開瓶蓋,“想要水怎麼不說一聲?這樣吃藥可對食道不好。”
說罷,林嘉繼續跟警察錄口供,大約一個半小時後,急診科劉醫生從搶救室出來,“洗胃後吐出大量的酒,不排除胃內有藥物成分,暫時病人還沒醒,估計今天要住急診icu了。”
“我去辦住院手續,我陪著她,找到家人之前我就是她的家人。”我衝劉醫生說。
“她名字叫什麼?”劉醫生一邊寫住院證一邊問。
“我,我隻知道她叫薇薇安。”我尷尬的說。
“小劉,暫時先寫薇薇安吧。將來弄清楚了再改。”
“行,林老師,我知道了。”劉醫生說話間低頭將住院證開好了。
這時錄完口供的警察說“我已經讓同事聯係房東了,另外我們會通過網絡來查找她的家人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
我拿著住院證慌忙去辦住院手續,在我心裡,薇薇安是一個將所有事情都看的很透徹的人,怎麼可能會辦出這樣的傻事?我覺得所有的一切放佛做夢一般。
我眼前似乎還是薇薇安給我唱歌的模樣,還是給我做飯的模樣,而此刻她就緊閉著雙眼,躺在急診裡麵的病床上,這讓我無法接受。
辦好住院手續,我跟林嘉去買好薇薇安在急診icu所需要的生活必須品,林嘉就準備帶我離開了。
“我不走,我想留下來,等著她清醒過來。”
“你在這裡也無濟於事啊,她醒了,大夫會給我們打電話,我們再來也不遲。你需要休息,你不能一直這樣精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