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路坦途!
冰雪融化,天山腳下的山穀漸漸有了綠色,鳥雀自由的飛翔在空中。草原上的牧民們也開了大轉場。從冬窩子裡出來的孩子們,嬉笑追逐。
一個年輕人,腳步匆匆的趕往鎮子裡,那裡才有汽車,才有去市裡的汽車。“喂!王老師,你去哪?”牧民中年大叔遠遠的看到這個支教的青年老師後,大聲的招呼後,隨著悠揚的呼喊聲,大叔騎著馬熱情的趕了過來。
“巴特爾大叔,我去鎮子裡。”胡子拉渣,油膩的頭發,洗到已經發黃的襯衣,腳下還穿著冬天的棉鞋,青年老師大聲的回答道。
“來,上來,我送你去,等你走著去,巴紮都結束了!”
“好的,大叔。”青年也不客氣,伸手。大叔一把就把青年拉上了駿馬。
也就是這邊的河穀馬比較盛駿,不然兩個大男人絕對把馬壓趴!
“坐好了,忒!忒!”大馬跑了起來。
市醫院裡,李姐的丈夫終於趕來了。瘦,精瘦,穿著花襯衣,帶著金鏈子,雖然沒有那種社會人的狠辣神情,可怎麼都有種戾氣,讓人看著不是怎麼舒服。
吊兒郎當、晃晃悠悠的走進了科室。“你們有意思嗎,一個電話一個電話,沒完了是不是。”進門看到護士,看到護士站的小護士,這玩意就過去搭茬。
“你是李柏冰的丈夫?”張凡皺著眉頭過去打招呼,醫生們都在集體等待,可這個東西不緊不慢的還有心思找小護士聊天。
“是,也不是!”看著壯實的張凡,這人憋著眼睛,不著調的回答。
“到底是不是,少廢話。”張凡本來心情就不好,黑臉更黑了,壯實的身體,嚴肅的表情,嚴厲的口吻,有種一言不合就拔刀的架勢。
這人被嚇唬住了,“是,不過我是來讓李柏冰簽離婚協議的。我可給你說,彆和我耍橫,你什麼態度,小心我投訴你!”
“張醫生!你去準備東西把!”張凡一聽這玩意的這個話,火往上冒,壓都壓不住,已經要擁上去準備給他一拳頭,結果被主任一聲給叫停了。
張凡恨恨的看了看他,不甘心的走了,臨走的時候對著這個男人說了一句“你還是男人嗎!”
張凡架勢太凶了,這人真的被嚇唬住了,一點反駁的話都沒說。“來吧,簽字吧,不管離婚不離婚,現在你還是她的丈夫,人在做,天在看,不要做的太絕。”主任皺著眉頭說了一句後,帶著這人去了病房。
“草!怎麼成了這麼一副鬼樣子了,這還是人嗎!”男人看到李姐的樣子,站在門口就滿嘴胡扯。
“你再這樣我報警了!”主任也忍不住了,就算是躺在床上的是個陌生人,也不應該這樣說話。
“好好好!你們厲害,你們人多,行了吧。來吧簽字,先說好,治療費什麼的我可不給啊,我和她已經準備離婚了!”
“簽!”主任多一個字的話都不願意和他說,何為人渣,這就是!今天真的是長見識了。
“簽就簽,反正我也有東西要讓她簽字。”碎碎叨叨的簽了字,然後又拿出了一張紙,“李柏冰,這是離婚協議,來簽字吧!好吧,印泥我也帶了,來!按個手印就行。”說著話,拿起李姐的手指就按了下去。
“畜生啊,你真是畜生啊,我當初是瞎了雙眼了,害了我的冰兒啊,你真的是畜生啊,我要和你拚了。”李姐的媽媽一臉的淚水,張嘴大罵。悔恨的淚水直接流進了嘴中。苦澀,真的,淚水是苦澀的。
“滾滾滾!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你家兒子欠我的錢怎麼說。彆給臉不要臉。小心我扇你!你最好告訴他,早點把錢拿來,不然我找人剁了他!”著男人轉頭罵了一句後,繼續按著手印。
李姐如同枯木一般,沒有任何反應。隨著男人的動作,如木偶一般的擺動著。屍體,就如一具屍體。
“行了,夫妻一場的,我也做的仁至義儘了,你衣服什麼的我都燒了,你下去以後還能穿。”張凡忍不住了,站在門口的他真的忍不住了,要上前揍人。
護士長死死的用頭抵著張凡的胸膛,“張醫生,這是人家的家事,你不要給你自己找麻煩了,大姐求求你了,忍一忍吧。”張凡擔心弄傷護士長,也隻能任由護士長把他頂在牆上。可瞪得碩大的眼睛,真的是怒火攻心!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胡子拉碴,滿臉滄桑,一身汗味、發酸發臭的男人從護士中穿了過去,猛猛的揮舞著拳頭,“砰!”砸在了李姐丈夫的左耳上,這一圈真的太猛了,張凡看得都解氣了,太t的不是人了!這人就是從草原趕來的支教老師!
“滾!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宰了你,給柏冰陪葬。”說著話,這個青年男人從懷裡拿出了草原上割肉的刀子,磨的發亮的英紮吉。
李姐的丈夫看著青年手裡的刀子,望著青年猙獰的麵孔,原本要罵人的話,一個字都沒敢在說。
捂著耳朵,利索的爬起後,快速的走到門口,然後破口大罵“你們這對奸夫,給老子帶綠帽子,你等著。你彆走!”看著青年有追出來的架勢,連忙的撒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