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路坦途!
“嗬嗬,彆扯!”張凡對著薛曉橋冷笑了一句,不過薛曉橋裝作無辜的看了看他的主任李子雄。
他的意思也很明確牛蛋蛋啊,有本事對老李說啊!欺負我算什麼本事。
“李主任,這樣說吧,你說咱外科醫生的功夫,到底是在手術台上,還是在手台下?”張凡的大腦還算好用!
“肯定在台下,台上練手哪不是謀殺嗎!”李子雄主任悶聲悶氣的說道。
“對,功夫在台下,李主任,哪你說說,外科裡麵,哪個科室的醫生成熟期最晚?”
“當然是神外了,當年和我一起進醫院的普外醫生,他們都能主刀手術了,我當時還在當一助。”這句話,老李說的是又心酸,又驕傲。
“我當初進醫院,轉過神外後,就一直沒敢在神外說話,不是對您有意見,而是我需要練,我需要去台下練!”
張凡偷換了概念,不過也算是實話了。他就是在練!不過是在係統中!
“呃!看這個技術水平,張院你是不是天天買個豬腦,在家練呢?”
“呃!”張凡沒想到老李當年是拿豬頭練的手,怪不得他長的肉呼呼的。不過張凡沒接這個茬,由著老李去腦補。
“不容易啊,骨科、普外、神外,真的不容易啊,張院是下了苦功夫了,真的善戰者無赫赫之名啊!”
老李說的張凡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既然說起來這個事情了,而且他又準備要肝一番腦外,索性接著這個話題把事情定下來。
“李主任,當初為了拿下骨科,普外,科室中的手術量,我能占到14,普外幾十人的大科室。我當初真的算是沒日沒夜的上手術。
有了這個手術量,我才有了感悟,最近,我對神外有點想法了,怎麼樣,李主任,有興趣嗎?”
“有!肯定有,我真的是盼星星盼月亮,盼來了張院的關注啊,我們科室好久沒存在感了,您下命令吧,我義不容辭。”
老李一聽張凡這麼一講,心裡的那團火都起來了。
這裡就說說醫院中的大概構造吧。醫院分內外婦兒這些臨床科室,然後又根據這四大科室,分解出了相應的小科室。
除了這些臨床科室,還有一些相關的醫技科室,比如檢驗,影像之類的檢查科室。
科室多了,醫院的資源就會有一種傾斜,這種傾斜導致的就是某些科室越來越好,某些科室越來越差。
難道不能均衡發展嗎?難!一個科室一個主任,一個主任身後跟著一幫要吃飯的醫生護士。吃大鍋飯,估計行不通,哪就拚誰的科室更大,誰開展的項目更多。
如果一個科室主任把科室發展不起來,不要說醫生了,就連護士都會慢慢的自尋門路,同樣的學曆,同樣的值班,他為什麼要比彆人收入少呢?難道為情懷?
科室發展的越厲害,最後,醫院的院長也會在這些科室的主任中選拔,這一點,領導很有遠見,從來沒說派個外行來當院長。
所以,現在的腦外就很尷尬,地位很高,外科的明珠掛在半空,但曲高和寡,沒人乾,每年新來的醫生,優秀一點的絕對不會去腦外,因為手術開展不起來,病號就少,病號少,收入就少。
老李一個挺當當的主任,其他不說,每年醫院搞拔河,他們可是連十個男人都湊不出來。每年都讓胖虎是湊到醫生隊伍裡麵充數。可想而知,西北的腦外發展有多難了。
不是老李不發展,而是腦外成熟期太長了,在最缺錢的年紀裡,去為了情懷去苦熬,真的,在這個經濟當下的社會,真的很難,很難。
這也是在醫院裡,骨科醫生的家庭條件都一般,而內分泌的醫生大多都是太太,心內醫生當年都是二愣子。而神外則聚集著一幫家底比較殷實的原因了。
富貴三代才能出情種嗎,這話用到醫療行業,也差不多。最起碼有車有房,才能乾腦外。
“哪好,既然李主任願意,我就提要求了!”
“您提,我雙手支持。”李主任眼光堅定的看著張凡,而張凡不懷好意的瞅了瞅薛曉橋。
薛曉橋覺得滿身的陰風吹過,出來混遲早還是要還的,前麵有李主任擋著,他開著嘲諷調戲張凡,現在,娘的擋風石變了陣營。
“我需要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助手!”
“我可以,孩子上大學了,老婆子看到我就煩,沒問題!”李子雄直接站了出來。
“嗬嗬,您畢竟還是要上門診收病號的,這樣吧,就讓薛曉橋醫生跟著我,等會我去下個文件,讓薛醫生做腦外的住院總吧!”
住院總的選拔,在其他科室都很不錯,可在腦外就是乾不起來,因為老醫生都走完了,就剩下一個李子雄帶著一幫新入院的住院醫,現在薛曉橋來了,張凡絕對要把他拿來當毛驢用。
“行,薛醫生技術紮實,而且從大醫院來支援西部的,這一點沒有問題。技術情懷什麼都全乎了!這是個好人選,張院有眼光。”老李直接給薛曉橋做了主。
薛曉橋眼淚都快下來了,不是他怕當這個住院醫,能在首都大醫院進入腦外,原本就是一個能肝的家夥。
可,最近他不行啊,因為他對象要來找他了,小夥子也是悶騷,他對象首師大畢業,水平相當高,畢業的時候就進入了一個非常厲害的小學。
這個小學的入學手續據說需要什麼辦公廳蓋章,真假不知道,但是就知道他對象很厲害。
當初,他送他侄子去上學,然後不知道那個眼睛一下就看上了他對象,追求的哪個辛苦喲。
愣是舔了三四年,結果還沒拿下來,這次他遠走西部來支邊也不是光是情懷的。
結果,當他來到西部後,他對象意想不到的竟然同意和他交往了。
而且,就在最近同意的,還答應最近來邊疆看他,薛曉橋都準備要請假了,想好好帶著女友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看看寬廣遼遠的邊疆。
讓在城市長大的她好好舒張舒張心懷,然後順便看能不能……
結果,沒想到,沒想到被張凡給拿著尾巴踩在腳下了。
“張院,我一定聽您的,我再也不嘲諷您了,過幾天行不行,你先休息休息,過幾天行不行!”
小夥子的首都腔調說軟話的時候,格外好聽!
“怎麼能等呢,越早越好,這種事情一點都不能耽擱!”李子雄一聽就不願意了。
“對,這種事情就需要早一點!”
薛曉橋心裡都日了狗了!
幾個人邊說邊做,手術也結束了,羊教授很快被摧醒了。
“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張凡趴在他的耳邊對著羊教授說話。
羊教授吃力的點了點頭!
“來說話,彆點頭!”
結果,羊教授那張曾經能口吐蓮花的嘴巴一邊歪斜,一邊流著口水,赫赫中,就是說不出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