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歲數剛滿二十的他就在前幾天遇到了自己的一生摯愛,感情正在這幾日裡升溫。
摯愛還在昨夜答應他,在自己下個月六十大壽的時候,就送他一間店麵。
可謂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三十,送江山。
所以,服務生馬上就要和摯愛雙宿雙棲,佳人與江山儘有,更犯不著去和這些玩命的人打交道。
“放心!”
王老六看到幾人像是鵪鶉一樣縮著脖子,反而大笑了一聲道“哪行有哪行的規矩。我們有事也不是拿你們說事,怕個什麼玩意?我還能吃了你們不成?”
王老六說完,他身旁的四位兄弟就哄笑一聲,目光在陪酒女等人凹凸有致的身上亂瞄。
而這個時候,卷發女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無意望向了江蒼那邊。
畢竟,如今有人過來找事,他們當然是要求助看場子的江蒼,看看這位江小哥是去通報李九爺,說說這事是走什麼章程,是讓、是打,還是怎麼著。
‘管事的?’王老六看到幾位姑娘偶爾瞄向角落裡的江蒼時,倒是一擺手,讓人從櫃台拿了一瓶自己也不認識的洋酒開蓋,兩個杯子,一行人向著江蒼那裡走去。
十來米的距離。王老六五人三兩步快來到角落桌椅的時候,還指著江蒼,向著那幾位姑娘問道“這位兄弟是不是”
“不用問。”江蒼看到王老六拿酒過來,便把自己之前喝酒用的杯子,推到了桌子中央,“河九幫的江蒼。”
“好!總算見到一個能招呼事兒的。”王老六從旁邊的人手裡接過洋酒,坐到了桌對麵,和江蒼隔了兩個座椅。
他剩下兄弟則是半圍了圈,一邊兩個,隱隱約約把江蒼圍住。
陪酒女等人看見了,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還是坐在原位上沒有動,手中的是亦是沒有再抽過。
‘沙沙’服務生還是擦著櫃台,但耳朵卻偏了一點,想聽江蒼等人說什麼。
“該說的,也都在這幾日對李九爺說了。”王老六拿著自家兄弟遞來的酒杯,給自己滿上,沒管桌子上江蒼推來的杯子,“現在麻煩兄弟過去傳個話,說我王老六來了就行”
王老六正說著的時候,與此同時。
出去吃飯的青年正好帶著懷中的女人回來,見到了江蒼這邊圍了一圈人,在夜總會裡非常醒目。
“江蒼,是你朋友來”
但是當他走近幾步,看到站著的是王老六他們幾人,倒是話語一頓,左右一想,轉身又二話不說的拉著旁邊的女人就走,退了夜總會,讓女人站到了街外一邊,自己則是跑去找李九爺。
“嘿,這倒有人去傳信了。”
王老六看到青年離去,倒是沒有讓人去追,卻也把江蒼的酒杯滿上,“我們兄弟出門在外,都快沒飯吃了,但李九爺還在家裡吃香的喝辣的,我心裡不舒坦!讓我看,這事說不清楚,乾脆你們今天也彆開張了,咱們一塊坐到這喝酒吧。”
“一句出門在外,就能不守規矩。張嘴紅口白牙,就想撈點好處?”
江蒼望著正在倒酒的王老六,“凡事都講究個先來後到,你們幾兄弟上來就封人店鋪、砸人門麵,出門之前拜的是哪一路神仙,讓你這樣走道?你們這事放到哪裡,都有點說不過去吧?”
“怎麼說不過去?”
王老六聽到江蒼能把規矩二字講出來幾分,倒是沒動氣,反而還攔著了旁邊想要說道什麼的幾位兄弟,又單手把酒杯推到江蒼身前。
但是江蒼接過酒杯的時候,卻看到了他食指與大拇指的虎口處,有一個不規則的牙印傷疤,是人留下的。
“等會兒,等李九爺過來,和我王老六談好了,咱們就是兄弟,拜的是一路財神爺,還分什麼你我?”
王老六等李九爺的時間裡,閒得無事,就和江蒼扯了幾句,“可若是談不好了,這會兒我先敬你一杯,等會兒下手重了,也彆怪我王老六心狠,這事也沒錯吧?”
“話都讓你這樣說了,我說什麼。”江蒼瞄了他虎口處的牙印一眼,端起酒杯一嘗,發現這種酒比之前的酒勁大一些,品出了血腥。
“不知道說什麼,那你什麼都不用說,哪都彆去。”王老六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一擦嘴巴,“坐在這等著,等李九爺過來說。”
“等肯定要等。”江蒼一杯飲儘,又拿起之前沒喝完的洋酒,也給王老六滿了一杯,“但我覺得城裡的地麵這麼大,犯不著為這一地爭的頭破血流。”
“你不知道的多了!”
王老六見江蒼給他敬酒,倒是一笑,端起酒杯,“整個都城我們幾兄弟打聽過來遍了,有武行罩著的場子,比我們兄弟能打。幫會罩著的人多,我們人少敵不過。要麼就是人家老板跟著軍官,百十條搶杠子,我聽見都瘮得慌。”
他翹著二郎腿,半靠在椅子上,“整個城裡也就你們河九幫的好欺負,要人沒人,要槍沒槍,最後連個能打出名的人都沒有,不找你們找誰?”
“話彆說那麼死。”江蒼指了指他手中的酒杯,“你先洗把臉,等想清楚了再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