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瘴。”
“這名字倒是不錯。”
“仙凡之隔，仙凡之瘴。”
“如此先天級靈物必是天地孕育，既被你得到，那自有它存在的道理，天地是借你的手來改變這世間。”太上老君平靜的說道。
聽到這話。
趙封麵帶幾分沉思。
“太上老君似乎並非完全站在天庭的。”
“那他居於天庭的目的是什麼？”
“而且也的確是在為天庭煉丹。”趙封帶著思慮。
“老君這是不準備為天庭解決仙凡瘴了？”趙封試探問道。
“貧道能力有限，無法解此瘟毒。”
“不過貧道也已經向天帝提出了解決之法，讓下界仙門不要再造殺戮，方可避免仙凡瘴。”太上老君笑了笑。
“老君不愧是道家祖師，果然是心係眾生。”
“晚輩佩服。”
趙封帶著一種敬重的對著太上老君一拜。
顯然。
趙封看出來，以太上老君的實力足可解決這仙凡瘴，甚至是清除，解決。
但是他並沒有，而是任由著這仙凡瘴發酵，而心中所想的自然是凡間的人族眾生。
“小友無需多言。”
“這天地也的確是要有幾分改變了。”太上老君歎了一口氣。
“老君。”
“既然你不對晚輩出手，那晚輩就鬥膽問老君幾個問題了。”趙封盤膝做到了太上老君的邊上，也並沒有害怕什麼。
“小友請說。”太上老君擺動拂塵。
“聖人，究竟去了何處？”
趙封直接詢問本質。
昔日未來佛彌勒入凡間時，趙封也問過這一個問題，但彌勒佛卻並不知道。
彌勒不知道。
可不代表眼前的太上老君不知道。
“你為何想要知道？”太上老君反問道。
“晚輩曾經遇到了一個大神通者，他告訴了晚輩諸多地仙界的秘辛。”
“天地間充斥劫氣，煞氣，乃至於所謂靈根丹出現，天道不全，這一切都是在聖人消失之後。”
“雖說晚輩入仙界一開始是為了自保，為了保全凡間，保全晚輩的國，晚輩的族人。”
“可真正入了地仙界後，看著那些無辜的人族被仙神屠戮，看著他們被抽靈韻，看著他們被斬血肉而食，同為人族，晚輩終究於心不忍，不能坐視。”
“想要化解，想要改變，那就必須要知道這天地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所以，晚輩想要知道。”
趙封一臉鄭重的道。
“以你現在的實力，就算知道了也無用。”太上老君搖了搖頭。
隨後。
隻見他一揮手。
一道陰陽陣圖忽然間出現。
化作了一道虛影，向著趙封落去。
對此。
趙封並沒有閃避，因為他未曾感受到任何殺機。
當陰陽陣圖落於身上的一刻。
映入趙封眼前，虛空，大殿，天庭，似乎都變了。
一切都歸於天地的本質。
各種法則之力在趙封的眼前呈現，不僅僅是法則，還有靈氣具現，劫氣，煞氣，天地間的一切氣息似乎都呈現在了趙封的眼前，並非以神識感受到的，而是真正的本質。
“小友。”
“有何感受？”
太上老君問道。
“天地間的劫氣竟與靈氣相當了。”趙封當即說道。
“這，就是天地大變的根源。”
“劫氣。”
“如若有朝一日，劫氣超過了天地靈氣，甚至完全遍布，天地就會迎來無量量劫，天地毀滅。”
“聖人。”
“鎮守天地的存在，掌握著天道權柄，鎮壓天地。”
“聖人在時，他們會約束天地間的劫氣，梳理天地間的劫氣。”太上老君緩緩開口道。
“可老君你仍然沒有告訴晚輩，為何聖人會消失？”趙封繼續追問道。
“貧道隻能告訴你，一切根源在於天道，一切根源在於道祖。”
“聖人，也是如此。”太上老君沉聲說道。
“根源在於天道？在於道祖？”趙封麵帶疑惑之色，仍然不懂。
不過。
他體會到了一個意思。
天地間劫氣已然成了災。
一旦達到了某一個地步，天地毀滅。
“難道沒有了聖人，天地間的劫氣就無法消逝了？”
“這天地注定毀滅？”趙封嚴肅道。
“聖人雖已消失。”
“但天道規則仍在，仍在運行。”
“天道的存在就是維護天地長存。”
“如今天地內，修士太多，消耗靈氣太多，聖人消失後，大劫也未曾再現。”
“故而，天道之下有了仙壽。”
“可仙壽出現後，仙神發現了靈韻之用，更有以劫氣融丹，主動融劫氣化靈根，以血肉為食。”
“這，就是本。”太上老君幽幽的說道。
聽到這。
趙封似聽明白了許多。
“龍鳳？巫妖？封神？”
“這一切的大劫實則是天道大勢之下清理天地間業力纏身的仙神，三災九劫也是如此，為了就是讓天地間的修士減少，從而平衡天地間的靈氣消耗。”
“聖人消失。”
“大劫不現。”趙封心底思索著。
“聖人消失了，天庭本應該承當維護天地之責，為何不清理業瘴纏身修士？”趙封道。
太上老君深深看了趙封一眼，隨後道：“因為，貪欲。”
“聖人消失，聖位有缺。”
“天帝惦記聖人之位，西方的佛祖也同樣惦記聖人之位。”
“氣運，便是通往聖位的契機。”
“故而有殺伐，有爭鬥。”
“所以天庭與佛門在擴張，在奪氣運。”
“有了爭鬥，就要強盛各自氣運，靈韻，圈養，一切應運而生。”
“凡間，昔日人族人皇斬下東勝神洲一塊大地所化，承載了人族近兩成的氣運，也是最為最為龐大的一支氣運。”太上老君繼續說著。
“難怪天庭對凡間那般惦記。”
“這就是根源啊。”趙封冷笑著點了點頭。
在與人皇相連後，趙封已然知曉了他們將人族最後的氣運封在了凡間。
“可知佛法東傳？”太上老君看著趙封問道。
“自知。”
趙封點了點頭：“據說，佛法東傳是昔日聖人還在時就定下的，隻不過因為聖人的消失，這佛法東傳也被擱置了無數年。”
“佛法東傳原本就是聖人所定的大劫，也是天道大勢。”
“因聖人消失而擱置。”
“不過。”
“天帝已經與西方結盟了，下旨準予佛法東傳。”
“此大劫，終究是要開啟了。”
“而最終讓天帝同意的根本便是凡間。”太上老君笑了笑。
“佛法東傳的本質是什麼？”
“難道是就是為了將佛法傳入東勝神洲？”趙封仍有很大的疑惑。
“大劫之後，功德臨，氣運降。”
“不僅是為了氣運，更是為了天道功德。”
“雖說聖人消失了。但天道規則仍在。”
“天帝惦記聖位，難道西方佛門不想嗎？”
“而且……天庭有劫，佛門同樣有劫。”
“佛法東傳，便是化劫。”太上老君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