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太乙這一問,廣成子則是麵帶疑惑。
“師弟此話何意?”
“番天印乃是昔日師尊取半截不周山所煉,蘊含無儘厚重之力,乃是天地間第一鎮敵法寶,如何還能煉製兩件?”廣成子詫異反問道。
“掌教師兄。”
“在你閉關的這些年天地間發生了很多事了。”
“就是我剛剛與師兄所說的秦國,號秦天庭。”
“秦天庭太子名為趙封,不僅能夠與昊天一戰,甚至還有多件至寶傍身,有昔日道祖掌握的先天至寶乾坤鼎,還有先天五方旗,兩尊十二品蓮台。”
“而且,他竟掌握了掌教師兄執掌的番天印。”太乙一臉嚴肅的說道。
聞言!
廣成子表情變得嚴肅。
當即神念一動,試圖將番天印召喚出來。
可召喚一陣後,再一感受,廣成子的臉色瞬間變了。
“番天印,失蹤了。”廣成子沉聲道。
“那趙封究竟有何神通?竟能夠從掌教師兄手中偷走番天印?”
“師兄,你確定未曾見過趙封嗎?”太乙的神情也變了。
“如若不是你提及,吾根本就不知道此人的存在。”廣成子沉聲道。
“那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掌教師兄實力在天地間也是前十之數,他怎能在掌教師兄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番天印偷走?”
“而且番天印還被師兄煉化了禁製,這更無可能啊?”太乙更為不解了。
廣成子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此人的確是有些古怪。”
而此刻。
在兩人討論趙封的時刻。
趙封已然來到了他昆侖山後的麒麟崖。
相比於昆侖山其他地方的靈氣濃鬱,到處都是仙家之景,此地則是充斥著各種劍氣,煞氣,怨氣,還有各種規則的風暴。
似乎置入其中就將置身於危險之中。
“此地,竟存麒麟腐朽之身。”
“當初隕滅在此的必然是一個準聖之上的麒麟。”
“此地的怨氣,煞氣皆是這殞落的麒麟所化。”
“難怪此地被喚作麒麟崖了。”
趙封站在這煞氣遍布的麒麟崖,立刻就感受到了這麒麟崖的真實情況。
“陣法。”
“將整個麒麟崖的煞氣怨氣彙聚,在下鎮壓了雲霄。”
“就在那了。”
趙封一探,找到了昔日太清鎮壓雲霄的位置。
毫無疑問。
麒麟崖的正中心。
趙封一步跨出。
直接來到了這陣法邊緣。
“這陣法孤竟然看不透?”
“並非單純的困陣,也並非單純的殺陣。”
“而且似為陣基。”
“不愧是聖人布置,果然玄妙。”
趙封凝視著眼前的陣法,透出了一抹驚異。
自從得到了麵板撿屬性後,通過開寶箱,趙封獲得了諸多的輔助之技。
煉丹。
煉器。
陣法。
符咒。
諸道趙封都各有精通。
可這一個陣法是趙封第一次無法看透的,甚至神識探查都沒有任何的破綻出現。
“不管了。”
“雲霄的價值太大了。”
“不僅自身是一個準聖強者,而且一旦救出她,以後天庭截教的神靈都將成為我大秦的無形助力。”
“直接入陣,再行破陣。”
趙封思慮一刻後,直接一步跨入了這聖人布置的大陣之中。
隻是一步跨出。
入陣的一瞬。
趙封眼前的畫麵直接天旋地轉,直接大變。
原本麒麟崖的煞氣彌漫,那種壓迫的氣息隨之消散。
轉而。
趙封竟然來到了一處城池內。
“咦,我的罡元竟然感應不到了?”
“規則之力也無法調動了。”
“肉身的力量也被壓縮到了極致,無法調用。”
“聖人大陣如此恐怖嗎?”
隻是步入其中的一刻。
趙封發現自身實力幾乎被完全壓製了,此刻甚至不如一個武道神通境,僅僅隻有武道大宗師的實力層次了。
“惑陣嗎?”
趙封回過神來一看。
周圍完全就是一個凡人城池之地,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百姓。
“肅靜。”
“閃開。”
“犯官雲天,無視國法,奉王命,屍體棄於鬨市,不允收屍。”
隨著一聲銅鑼聲響起。
隻見幾個衙役抬著一具已經被斬首縫合的屍體來到,隨後丟棄在了地上。
“這就是雲天大人啊。”
“他可是郡守啊,不是說他是清官嗎?怎麼落得這般下場?”
“不知道啊。”
“據說朝廷要強行征召十歲以下的童男童女去祭奠西境蠻族,可雲天大人極力反對,最終被處置了。”
“真的是如此嗎?如果是這樣,那雲天大人就真的冤枉啊……”
周圍百姓聚攏了過來,議論紛紛。
這時!
一個身著白紫色長裙的女子頭戴縞素,緩緩向著這屍體走來,當靠近了屍體不到十步,她三拜九叩,一步一叩首的靠近屍體。
“她……”
隻是一眼,趙封就看出了不對勁。
雖說被壓製了實力,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是栩栩如生,好似自成了一方天地,可在趙封看來,一切都是虛假的。
但唯獨這個身著縞素的女子有著靈魂的氣息。
顯然。
她應該就是雲霄了。
“這是將雲霄困入陣法內,永世遭受陣法懲戒嗎?”趙封凝視著,似乎看明白了。
“雲嘵。”
“王上恩澤,隻誅你父,留你一命,你還不速速閃開?”
押解屍體的衙役立刻對著身著縞素的女子喝道。
“為父收屍,子女之責。”
“如若不能為父收屍安葬,寧死。”雲霄緩緩開口道,繼續向著已經死去的“父親”跪拜而去。
“放肆。”
“既不知王恩。”
“當誅。”
為首衙役冷喝一聲,直接拔出腰間的劍,對著雲霄斬去。
見此。
趙封抬手一揮,一道真氣直接將衙役震飛。
隨後。
直接調動全部真氣,卷著那屍體與雲霄向著城外飛去。
雖說這陣法之力幾乎將趙封全部實力全部壓製了下去,但大宗師層次的真氣仍然可以讓趙封禦空飛行。
“妖…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