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獨寵穆先生,請深愛!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穆延霆腳步一頓,回頭看著躺在床上的許念安。
小哥哥?
穆延霆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她叫的應該是她的孿生哥哥吧?
他記得許念安曾經跟他說過,她還有一個孿生哥哥,但是卻在一場大火中喪生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穆延霆又想起了小福子最後喊他的那聲小哥哥。
那一瞬間小福子幼嫩的小臉跟許念安倔強的眼神重合。
她們兩個真的太像了。
要不是因為知道許念安是許倩的女兒,從沒在福利院待過,穆延霆真的會把許念安當成小福子。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
穆延霆收回視線,兩條大長腿,三兩步就走出了病房。
來電顯示顧瑤瑤。
穆延霆眉頭微微皺起,他並沒有接電話,而是問旁邊的高陽“顧瑤瑤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對於這件事,高陽也是有些頭疼的,明明證據就擺在那裡,可是主子就是不肯接受顧瑤瑤就是小福子的事實。
弄的他也很難辦啊。
高陽輕聲道“暫時還沒有新的進展,而且因為顧小姐從小在福利院長大,顧家連一張她小時候的照片都找不到,先生,雖然我們沒有百分之百的證據證明顧小姐就是您要找的福子小姐,但是就母親我們查到的證據來看,顧小姐確實極有可能就是福子小姐。”
手機已經不響了,穆延霆聲音淡漠,“這次車禍調查的怎麼樣了?”
高陽道“許小姐乘坐的那輛麵包車已經完全燒毀報廢,好在司機昨天晚上就醒過來了,不過奇怪的是,醫生在他的血液中檢測到了大量的安眠藥,而且司機醒來後也說他是在喝了一瓶礦泉水後才覺得頭暈的,不僅如此,司機還說他在意識還算清醒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刹車失靈。”
穆延霆問“警方那邊怎麼說?”
“警方對司機的話半信半疑,他們認為司機說刹車失靈也有可能是他為了逃避製裁找的借口,畢竟這次車禍傷亡重大,而且從監控上來看,事故就是許小姐乘坐的這輛麵包車引起的,但是警方又不敢確定司機說謊了,畢竟從他的血液中已經檢測出來了安眠藥,所以這次車禍不排除人為的原因。”
“派人好好看著許念安,彆讓亂七八糟的人接近她,對了,再去查一下昨天她都跟什麼人接觸了。”
明明說好的第二天白天動身的,卻突然間改變了主意要當天晚上連夜趕路。
穆延霆覺得,這裡麵一定有事情。
高陽點頭“是,先生。”
他一邊說著,替穆延霆拉開車門,“先生您要不要先找個酒店休息一下?”
穆延霆倚在後座上,淡淡的“嗯”了聲。
高陽吩咐身旁的司機“去酒店。”
車內再次恢複安靜。
林肯在綠蔭路上平穩的行駛,最後穩穩的停在了平城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
早已經有人提前為穆延霆辦理好了入住登記。
電梯裡,穆延霆對高陽說“去查一下當年害許念安受傷失去孿生哥哥的那場火,到底是怎麼回事,記住,我要證據。”
高陽微怔,他之前派人查過許念安的底細,其中就查到了許念安在四歲的時候經曆過一場大火,那場大火許念安雖然僥幸活了下來,但是她一母同胞的孿生哥哥卻在那場大火中喪生。
當年那場大火警方最後公布的結果是兩個孩子在沒有大人看管的情況下,擅自玩火,倒是發生火災。
但是他卻無意間查到了彆的原因,那場大火是現任袁太太找人動的手腳。
想到這裡,高陽不禁問“先生您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件事?難道您覺得這件事跟這次許小姐的車禍有關係?”
穆延霆眸中似是結
了霜,聲音也異常的冷“除此之外,許念安沒有彆的仇人。”
先是刹車失靈,然後是安眠藥,種種的這些,讓穆延霆不得不懷疑,這裡麵一定有人動過手腳。
······
袁詩柔氣急敗壞的拿著手機大罵一通“你們不是跟我保證說萬無一失的嗎?現在怎麼樣?許念安那個小賤人還活生生的躺在醫院裡。”
對方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誰知道那小賤人命那麼大,車都燒毀了,她居然能活下來,不過說有說回來,不是也死了一個了嗎?”
“我呸,老賤人本來就是個躺在床上的廢物,她死活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行了,先彆說這個了,你這幾天,不,今天馬上給我離開帝都,去國外躲一陣子。”
對方囂張的笑了兩聲“你怕什麼,我哥們兒做事特彆乾淨,那麵包車司機住的小區連攝像頭都沒有,他們查個屁呀,放心,肯定查不到你身上的,再說了,你的錢還沒有付完呢,你讓我怎麼走啊。”
袁詩柔的臉因為怒意,扭曲的有些變性,她聲音尖銳“人還好好的活著,你還好意思跟我要錢?!”
對方笑了兩聲,道“人活著是她命大,跟我們可沒關係,我們該做的可都做了。您要不給錢,我倒是好說啊,畢竟我嘴巴嚴,可是我下麵的幾個兄弟平時愛喝個酒,這人一旦喝了酒,該說的不該說的,可都說了。”
袁詩柔咬牙“你威脅我?”
“不敢。”
袁詩柔想了想,跟這群地痞流氓沒必要撕破臉,“錢我會按照咱們說好的打給你,不過你要立刻離開這裡,等我確定了你不在帝都,才能把錢打到你的賬上。”
“好啊,那就多謝袁小姐了,以後有什麼事,隻要我們能做的,袁小姐您儘管吩咐。”
袁詩柔掛斷電話,“啪”的一聲把手機扔到地上。
地板上鋪著厚厚的羊絨地攤,手機被狠狠地砸在地上,沒發出一點響聲。
袁詩柔尖尖的指甲掐進肉裡,她的表情猙獰恐怖,眼神像是塗了毒,“許念安,你這個小賤人,你怎麼不跟你那個媽一起去死?”
······
病房內,許念安眼神放空,呆呆的坐在病床上。
從錄口供的警察走後,她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她不明白,她都想要帶著媽媽離開了,她們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自己跟媽媽?
非要這麼趕儘殺絕?
“哈——”許念安輕笑了聲,起手擦掉臉上的淚水。
司機的車被動了手腳,水裡被放了安眠藥,不用想,她就知道,這出自誰的手筆。
許念安掀開被子,赤著雙腳下床,冰冷的水泥地麵透過腳心,傳到她的身體四肢。
她想,人的心到底要有多冷硬,才會做出這些喪儘天良的事情。
既然如此,她有何必對這些人心慈手軟?
她一下子拔掉手背上的針管,赤著腳穿著病號服離開了醫院。
路上的人很多,許念安臉色蒼白,又穿著病號服,很多人朝她投來好奇的目光。
許念安也不在乎,她沿著醫院的那條路走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走累了,她就在路旁的石凳上坐下來休息。
不斷的有路人從她的身旁走過。
她借了一個路人的手機,打電話給薑初晴。
薑初晴歡悅的聲音傳過來“寶貝,你說咱們兩個怎麼這麼心有靈犀呢?我前兩天剛錄了個綜藝,手機都被節目組收起來了,剛還給我我就想給你打電話,接過你就打過來了。”
現在薑初晴算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許念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初晴,我媽死了。”
“······”
薑初晴愣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
的聲音“你說什麼?”
“我媽被袁家的人害死了。”許念安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大致跟薑初晴說了一遍。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