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大早也為這個生氣,怪當時自己為什麼要喝那麼多,白白浪費了那麼好的機會。
林慧冷著臉警告她“少跟季丞鈺走的太近,你姐姐的死,他也脫不開關係。”
袁詩英滿臉不服氣的說“姐姐的死跟丞鈺哥哥有什麼關係?我看也是姐姐自己做事沒有分寸,明明都有丞鈺哥哥了,居然還在外麵找野男人,如果我是她,我才不會那麼對丞鈺哥哥呢。”
說到這裡,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季丞鈺喝醉後跟她說過的話,“對了,昨天丞鈺哥哥說,前幾天他跟許念
安一起,被人綁架了,而且綁架的人提出的要求特彆奇葩,居然讓兩個人生出個孩子來,哈哈哈,幸好丞鈺哥哥沒有受他們的逼迫,最後逃了出來,不過,到底是什麼人綁架的他們兩個,不要贖金,居然隻想要他們兩個生下孩子。”
袁詩英想了想,小聲的問袁棟,“爸爸,不是您跟媽媽做的吧?”
袁棟跟林慧為了給袁詩柔報仇,確實想在許念安跟季丞鈺直接製造點什麼,但是他們一直都還沒有找到機會。
袁棟眼中閃著惡毒的光芒“也不知是誰那麼好心,居然提前幫我們把事情辦了,如果知道對方是誰,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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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祥”的股東大會就設在總部的會議廳。
袁棟帶著林慧跟袁詩英到達會議室的時候,石玉祥的董事會議正準備進行,所有人在長會議桌分頭坐下,旁聽的秘書準備就緒,袁棟作為現任董事長直接走到了長會議桌的首席位置,坐了下去。
這個時候,本就對袁棟心生不滿的幾位董事出言製止道“袁總雖然現在身為石玉祥的董事長,但是,這次股東大會就是商討管理權是否卸職的問題,如果一會兒袁總的管理權經過各位董事的商討交給了彆人,袁總再從這個位置上下來,豈不是很尷尬?”
袁棟沒想到他一來,這幾個老東西就開始給他使絆子,他現在異常後悔當年把“石玉祥”奪過來的時候,不管這些人有沒有表態都要把他們踢出董事會。
果然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袁棟想到這裡,不由得更氣了,他陰沉著臉“這事不勞孫董費心,再說,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孫董可千萬彆拿著雞毛當令箭,到時候輸的一敗塗地。”
孫董笑的一派坦然“孫某不在乎輸贏,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在座的董事的權益,石玉祥由盛轉衰,在座的各位董事,是最有感觸的,當年許先生一手創立石玉祥,並將其發展壯大,我們這些老股東也跟著吃上了第一口肉,所以保護石玉祥也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說的義正言辭,袁棟幾乎要被這個老東西氣的吐血。
當年他剛剛奪回“石玉祥”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如此?不是一樣做了個縮頭烏龜?
袁棟忙給旁邊的一位董事使眼色,那位董事正是今天上午剛剛從袁家彆墅出去的人,“孫董真是能說會道,按孫董的這個說法,好像我們繼續支持袁總就成了大逆不道了?石玉祥再怎麼樣,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一個外人來拯救了?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居然想著掌管整個石玉祥,簡直就是瞎胡鬨!”
另外一個袁棟的心腹也道“許先生一手創立石玉祥不假,但是恩情歸恩情,生意歸生意,石玉祥從創立到發展到現在已經經曆了將近半個世紀,哪裡輪的上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黃毛丫頭來這裡指手畫腳?石玉祥這幾年雖然沒有二十年前的一家獨大,但是這也是這種方麵的原因,不能隻指責管理層,如今石玉祥能在如此激烈的競爭環境中還能保持著一席地位,已經非常難能可貴了,真要硬把亂七八糟的人塞進管理層,要是因此出了什麼差錯,誰來負責?”
眾人一聽,似乎覺得也有一定的道理,紛紛點頭符合。
反倒是另一位董事劉珊不疾不徐道“第一,許小姐不是什麼外人,她是許先生的親孫女,第二,許小姐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黃毛丫頭,據我所知,她本身學的就是珠寶首飾設計,她曾經任職bk珠寶公司,這幾珠寶公司在短短的五年內幾乎可以與我們並駕齊驅,其實力不容明的許小姐的天分與實力,今天這個會議本身就是商討管理權的問題,幾位董事在許小姐還沒有到場的情況下就對許小姐惡意的貶低,到底是什麼意思?“
說話間,許念安已經在秘書的引領下,走了進來。
許念安一身得體乾練黑色的小西裝,高高豎起的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一推開會議室的大門,立刻成為所有人注目的焦點。
她不急不緩的走到長會議桌的首席位置,朝坐在那裡的袁棟微微一笑,“袁總,好久不見。”她說完,抬起頭掃視了會議室一圈,不卑不亢的做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許念安,這家企業創始人的親外孫,也是石玉祥唯一的合法繼承人,這次出現這個會議,就是為了獲取石玉祥的管理權,還請大家多多指教。”
話音一落,眾人嘩然。
袁棟更是麵色難看到幾乎暴怒。
坐在他一左一右的林慧跟袁詩英正要發作,彆他一手摁下,“嘴巴上占點便宜有什麼用?想要進入管理層,沒有董事會的決議,她就是說破天也沒用。”
許念安將準備好的資料遞給秘書,秘書再交給各個董事傳閱。
就在眾人傳閱資料的時候,秘書已經將展現了出來,正是這份資料的詳細解讀。
許念安麵上露出的微笑恰到好處,她指了指前麵的,用數據說話“石玉祥從二十年前的一家獨大,到現在的隻能在老年人群中賣賣情懷,銷售數額每一天都在下降,去年董事會開會商議融資,卻被銀行以發展前景堪憂為由拒絕,經營觀念陳舊,人浮於事,設計理論跟不上年輕人的審美,再這樣下去,在座各位股東每年分到的紅利,也隻會越來越少,最後接近於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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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袁詩英已經安奈不住憤慨的心情,嗤笑一聲道“真是笑話,難不成你來了之後石玉祥就能擺脫這種現狀嗎?”
許念安看向在座的眾人,微微一笑“能不能擺脫現在這種局麵,各位肯不肯給我這次機會。”
她將“女神嫁到”的邀請函遞給秘書,“這是女神嫁到節目組的邀請函,我已經與他們的欄目組達成協議,隻要我們順利通過初賽,就可以進入電視節目,獲得大量免費的宣傳,並且得到國際一線明星的免費代言,這個節目的宣傳效果有多麼強,想必大家都有目共睹,業界黑馬bk就是憑借這個節目打出的知名度,從此進入珠寶首飾的高端品牌行列。”
看到許念安手上的邀請函跟協議書,眾人再次嘩然,這個節目大家自然是知道的,說是一個電視節目,其實是政府出麵創辦的一個扶持類節目。
政治色彩明顯,但是娛樂性又特彆強,於是最後的結果就是一炮而紅。
凡是上過節目的企業,都得到飛躍的發展。
當然了,既然回報如此巨大,那麼想參與這個節目就跟不是簡單的事情了,所以許念安能夠得到這個節目的入場券,實在出乎在座這些人的預料。
也出乎袁棟的預料。
他嗤笑一聲“不要以為拿著一張什麼破邀請函就可以進入管理層,想要進入管理層,必須得到半數以上董事的投票。”
“如果再加上我呢?”突然一道爽朗的男聲在會議室內響起。
大家不約而同的朝會議室的門口看過去。
就見一個長相英俊的少年坐在輪椅上,麵色冷峻的看著會議室的眾人。
少年開口“各位下午好,我是程嘉合,也這家公司第二大股東程浩然的親孫子,今天我的爺爺委托我來替他決定今天的投票。”他揚了揚手,“這是我爺爺親筆所寫、親筆簽名的授權書,我身後這兩位是我的律師,大家對這份授權書還有什麼疑問可以直接問他們。”
眾人親筆簽名的授權書都帶來了,我們還能有什麼疑問?不過程浩然不是一向不參與公司事務嗎?
程嘉合見大家都不說話,笑道“既然大家都沒什麼疑問了,投票開始吧?”
袁棟拉著一張臉跟旁邊的助理說“那就開始吧。”
許念安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許念安低頭看了一眼,居然是穆延霆。
她接了起來,低聲道“喂,什麼事?”
穆延霆的車就停在“石玉祥”辦公大樓的下麵。
他抬頭看了眼“石玉祥”那三個字,嗓音清冷“事情辦完了嗎?下來陪我去吃飯。”
許念安“·············我已經吃過午飯了。”
穆延霆理所當然的說“可是我還沒有,好餓,陪我下來吃。”
許念安有些為難的小聲“我這邊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穆延霆“那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許念安“不知道,現在還沒有開始投票。”
“真慢!”穆延霆低低罵了一句,“你等著,我上去。”
“喂——”許念安剛想拒絕,穆延霆已經掛斷電話了。
她低頭看著手機,心想,他剛才在說什麼?他要上來?上來等她嗎?
投票正在進行中,會議室內一時之間變得嘈雜起來。
突然,在這嘈雜的聲音中會議室的門被人從外推開。
男人神色冰冷的站在門口。
他的身後是高陽跟幾個黑夜保鏢。
會議室內嘈雜的聲音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倒吸一口氣,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穆四爺?”
林慧是真被穆延霆給嚇到了,她見到穆延霆身體就不由自主的往袁棟身後躲,她可不想再被穆延霆抓了去喂蛇。
許念安也是吃了一驚,她微張著嘴“穆延霆?你,你來做什麼?”
穆延霆冷冷的朝她走過來,“我不是讓你下去陪我吃飯嗎?”
“可是··········”許念安環顧了一眼會議室的各位董事。
穆延霆順著她的眼光也掃了一眼會議室的人,聲音冷漠“投票的結果出來了?”
眾人“············沒有。”
穆延霆“那就不用投了。”
眾人幾乎是順著穆延霆的思路一問一答“為什麼?”
穆延霆聲音冷冽,帶著上位者的沉穩與不忍忽視的威嚴“很簡單,你們不想讓她接管石玉祥的話,我就把石玉祥收購過來,到時候,可就不是她接不接管的問題了,而是,你們還能不能繼續呆在這裡的問題了。”
竟然敢耽誤他吃飯,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