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許念安嗎?被季丞鈺掃地出門的棄婦。”
聽見女人的聲音,許念安轉頭看了過去,在那女人身邊的男人也詫異的回頭。
女人身旁的男人許念安不認識,不過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已經有將近十年沒有見過了,許念安卻還是記得的。
鄭曉芬,是當年高中時期袁詩柔的狗腿子,沒少替袁詩柔乾些齷齪的事情,那時候她就像一條瘋狗,袁詩柔指哪裡,她咬哪裡,專門替袁詩柔解決一些,袁詩柔礙於身份不能下手卻討厭的的女生。
看見那兩人,許念安淡淡的移開視線,對店員說“就這件,麻煩幫我包起來。”
“好的好的!”店員開心的轉身忙去開單子,許念安轉身去看彆的服飾,心裡想著,這個款式的大衣,應該搭配什麼顏色的襯衫才好呢?
鄭曉芬覺得自己被許念安忽視,放開身旁男人的手臂,從男人身上下來,自覺很嫵媚的撩了一下自己的棕褐色大波浪卷頭發,踩著高跟鞋朝許念安走過來,“切!真能裝,真以為自己還是季家的少奶奶呢?其實早就被趕出季家了。”
小何實在是聽不下去,向前一步把許念安護在身後,開口就要跟眼前的女人理論一番,隻是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許念安拉了回去,“彆理她,跟一隻瘋狗計較什麼?”
小何嘿嘿直笑,“您說的對。”
鄭曉芬聽到許念安說自己是瘋狗,差點氣到跺腳,她也不顧自己的形象了,指著許念安破口大罵“我是瘋狗?你是什麼?你就是個破鞋,初中的時候就被彆人搞,高中就開始勾引季丞鈺,不過嫁給季丞鈺又怎麼樣?不是一樣被掃地出門?”她一邊罵著,看了眼身後的小何,嘖嘖了兩聲說,“你不會是因為婚姻期間跟這個男人亂搞才被季丞鈺休了的吧?真是不要臉,居然拿著季家的錢養小白臉。”
小何再也忍不住了,他向前一步,義正言辭道“這位小姐,你怎麼能血口噴人呢?我隻是許小姐的司機,不是什麼小白臉。”
鄭曉芬冷笑一聲“嗬,難不成還有人會主動承認自己是小白臉?”她似乎已經注定了小何是許念安養的小白臉,拉了拉身旁的男人,獻寶似的說,“容哥,她就是我跟你提起的許念安,十幾歲就爬上了老男人的床,轉過頭來就勾引自己的未來姐夫季丞鈺,逼著自己的姐姐袁詩柔遠走他鄉,用手段嫁給了季丞鈺,現在拿著季家的錢養小白臉被季家掃地出門,居然還有臉出來招搖,真是不知羞恥!”
男人一看就是個油頭粉麵的放蕩小生,看到許念安第一眼就被許念安漂亮的臉蛋跟身材吸引,聽到鄭曉芬這麼說,反而更加有興趣了,既然這個女人這麼放蕩,是不是也說明自己有機會做她的裙下臣?
這麼想著,再看向許念安的眼神就帶著幾分不正經。
許念安從頭到尾都沒拿正眼瞧過鄭曉芬,跟這種人沒什麼可說的,他們有心抹黑,你說什麼都沒有,為了不影響心情,索性不去理會,許念安接過店員的單子準備交款走人。
卻不料鄭曉芬突然一把奪過了店員手中的單子,看到單子上的金額後,大驚失色道“季丞鈺給了你多少分手費?你居然為了一個小白臉出手這麼闊綽?”
許念安終於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原來瘋狗還認識字,真是稀奇。”
再次被許念安叫做瘋狗,鄭曉芬大怒,向前一步揚起手就要打下去,隻是手還沒有落下來,手腕就被人狠狠的抓住。
小何一馬當先的擋在許念安是身前,一隻手握著鄭曉芬的手腕,臉色陰沉,說出的話也是冷冰冰的“這位小姐,你再對許小姐不敬,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許句話,我隨時可以把她的手腕掰斷。”
笑話,穆家的司機都是特種兵出身,身上都是有功夫的,掰斷這個女人的手腕,就跟掰斷一根筷子沒什麼兩樣,麵對彆人的挑釁,許小姐可以不在乎,但是他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許小姐受了委屈,到時候若是要穆先生知道了,他還要不要跟著先生混了?
小何的手勁兒極大,鄭曉芬覺得自己手腕的骨頭都被捏碎了,她怒道“許念安,你瘋了嗎?快要你的小白臉放開我。”
許念安退到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你叫兩聲,我就讓他放開你。”
“叫?叫?!”
許念安一臉人獸無害的模樣“對啊,瘋狗是怎麼叫的,你就怎麼叫兩聲咯,叫完了,他自然就會放開你了。”
小何板著臉“許小姐讓你叫,你還不快叫。”
鄭曉芬大叫“許念安你是不是瘋了?你還以為自己的季家的少奶奶嗎?你現在這個樣子,季家可不會給你撐腰,你知道我身旁的這個男人是誰嗎?他是我的男朋友,他可是顧家的人,你居然敢得罪顧家,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許念安挑挑眉“他是哪家的少爺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讓他叫?你到底叫不叫?”許念安似乎沒了耐心,眸光染上厲色,
冷聲道,“再不叫,我現在就要小何掰斷你的手腕!”
鄭曉芬覺得自己的手腕骨頭都要碎了,她大叫,“容哥哥,你快救救我,我都要被這個小婊砸欺負死了。”
這家奢侈品店在繁華地段一處很顯眼的位置,門裡門外都已經站了不少圍觀的人。許念安不驚也不慌,人越多,她眼中的笑意越盛。
站在一旁的顧榮卻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處事泰然的模樣,不像是鄭曉芬口中說的那種放蕩的女人。
他平日裡怎麼混都行,畢竟有顧家這個名頭擔著,但是怕就怕惹到了不該惹的主。“鄭小姐還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這麼喜歡顛倒黑白,彆人不知道,我作為你的老同學還不知道嗎?鄭小姐從十五歲開始周轉於各個夜店,經曆的男人不說是上千,也該有上百了吧?這位顧先生,你跟她交往,可要小心一點,彆不小心就被她戴了綠帽子,喜當爹,哦,不對,喜當爹是不能了,因為這位鄭小姐,在高三的時候一次性跟太多男人搞,傷了身子,這輩子都不可能懷孕了。”許念安笑的意味深長。
鄭曉芬脊背瞬間躥上一陣涼意,她好不容易才傍上了顧榮,如果被他知道自己之前那些爛事,她嫁入豪門的夢可就碎了,她手腕被小何鉗製著,隻能對著許念安大罵“你這個小婊砸,你敢誣陷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許念安冷笑“在這之前,你還是好好管好你的嘴巴吧,我說的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這位顧先生隨便去查一下就知道了。”許念安的聲音淡淡的,但是每一個字卻都如千斤墜一樣打在鄭曉芬的胸口上,讓她聽的心驚膽戰。顧榮這會兒的表情也不再那麼簡單,這女人平日裡親她一口都不樂意,說什麼,她是正經人的女孩子,甚至跟他說什麼,第一次要留在兩個人新婚之夜這種鬼話,他雖然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她結婚,但是她這種清純的人設,卻著實吸引了他。
他這幾個月為她花的錢,可是之前那些女人幾年的。
見顧榮的臉色變了,鄭曉芬一慌,連忙對他解釋“你彆聽她胡說!我們家的家教有多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媽從小就教育我女孩子要自愛,我怎麼可能出去亂搞?”“哦?沒有出去亂搞嗎?那顧先生去人民醫院查一下鄭小姐的檔案不就知道了嗎?恐怕光是流產的次數,就夠讓顧先生大吃一驚了吧?”
顧榮轉頭看著鄭曉芬,臉色已經黑了一半。
“顧先生,我建議你好好調查一下,彆被這種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間卻不自知。”
“你住口,你胡說!”
許念安讀書的時候,從來兩耳不聞窗外事,這些隱秘的事情她是怎麼知道了?甚至是學校的老師都不知道啊。
鄭曉芬急的恨不得立刻堵上她的嘴巴。
許念安本來不想拿彆人的隱私去攻擊彆人,但是這個女人既然非要惹她,那她也沒辦法了。
誰讓有些人就是喜歡自己來送死呢。
許念安讀書的時候確實不喜歡讓這些上不得台麵的事情打擾到自己,但是她當時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去醫院照顧許倩,剛好那家醫院就是鄭曉芬常常光顧的醫院,許念安想不知道都難了。
“我沒做過!許念安你血噴人!你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拋棄,心理變態,自己過的淒慘就看不慣彆人幸福······”
“你哪隻眼睛看見她過的淒慘?”
一道冷冽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男人隨意的站在門前,卻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