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安把托盤交給他,“我看你晚上都沒吃東西,這樣胃怎麼會受得了呢,所以就做了兩碗糖水雞蛋。”她端著其中一碗,笑著交給站在一旁的白啟辰,“白特助,您也來吃一碗吧。”
白啟辰有些受寵若驚,畢竟許念安那可是主子寵在心尖上的女人,這樣的女人,親手給自己做糖水雞蛋,他小心的接過來,“謝謝許小姐。”
許念安說了聲不客氣,然後轉身問穆延霆,“高特助沒事吧?”
穆延霆淡淡道“一點皮外傷。”
許念安點了點頭,笑道“那我先去休息了,你們也不要太晚。”她說著,悄悄用小拇指勾了勾穆延霆的指頭,在經過他的時候,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了聲,“晚安,穆先生。”
今天雖然是周末,但是因為準備明天的比賽,所以許念安一整天都處於高度集中的工作環境中,回到臥室後,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幾乎是分分鐘就進入了夢鄉。
半夜的時候,她感受得到床的另外一邊塌陷了下去,她的背後,貼上了一具滾燙的身體。
許念安從夢中醒來,她嗅到男人剛洗漱過的好聞的薄荷味。
穆延霆低沉的嗓音從耳後傳來,“吵醒你了?”
因為剛剛醒來,許念安的聲音有點沙啞,帶著幾分慵懶,“沒有,高特助真的沒事嗎?”
穆延霆將她又往懷裡緊了緊,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後,大概是因為夜色的原因,他的聲音醇厚而性感,“你今天晚上已經是第二次在我麵前關心同一個男人了,不怕我會吃醋?”
許念安伸手在他環在自己小腹上的手背上來回撫摸,“不怕,因為我知道穆先生最大度了。”
穆延霆冷哼一聲,倒是沒再說什麼。
窗外的雨已經聽了,院子裡的燈光照進臥室,雖然不甚明亮,但是眼睛適用過黑暗之後,穆延霆能看清許念安後背肩頭上那塊傷疤。
心間一動,他低頭在她那塊傷疤上細細親吻。
許念安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
穆延霆立刻察覺到了,他輕聲問“疼嗎?”
許念安都被他逗笑了,都快二十年了,那個地方,早已經沒了知覺,她搖了搖頭,“不疼,就是有點不自在。
”她靜默了片刻問,“很醜吧?”
穆延霆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低頭繼續親吻那塊傷疤,他怎麼會嫌棄她醜你,他隻是心疼她罷了。
許念安縮了縮脖子,“好癢。”
穆延霆在她耳邊低低說道“安安,我認識一個不錯的醫生,這種,很簡單。”
許念安回頭看他,“你想讓我去掉這塊疤痕嗎?”
穆延霆的聲音淡淡的,他說“女孩子終歸都是愛美的。”雖然他知道,他的安安跟彆的女孩子是不一樣的,但是他不想讓她承受彆人異樣的眼光。
許念安爬起身,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她問“那你呢,你嫌棄這塊傷疤醜嗎?”
穆延霆微微一笑,他說“安安,我隻想吻它。”
不隻是不嫌棄那麼簡單。
許念安一下子就紅了臉,她想,她的生命中,最讓人意外的,應該就是這個叫穆延霆的男人了吧?
這一夜,穆延霆果然很老實的隻將許念安抱在懷裡,安安靜靜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就是電視台的第一輪篩選。
早上,穆延霆將許念安送回“石玉祥”的時候,白啟辰坐在車裡問,“先生,女神駕到那邊,真的不用打個招呼嗎?”
穆延霆想著一大早上就開始準備資料的許念安,搖了搖頭,淡淡道“我相信安安的實力。”
白啟辰微微頷首,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彙報今天的工作“早上九點是高層會議,所以跟華盛ceo的項目洽談定在上午十點鐘,下午財務部會向您彙報這個季度的財務報告,另外董事會已經批準了無人駕駛的專項撥款,書麵文件需要您簽字。”
穆延霆淡淡的“嗯”了一聲,無人駕駛的專款,董事會那邊也不過是走個過場,關鍵還是看他的簽字。
說到無人駕駛,穆延霆就想起了上次跟人商討無人駕駛的時候,被刺殺的事情,他的臉色沉了沉,“刺殺我的那幾個人的身份查的怎麼樣了?”
白啟辰忙道“進展很慢,幾個人完全是黑戶,用的身份都是假的,不過我們倒是查到一點,其中一個叫阿赫的人,跟季慶山有過生意上的往來,我打算從這個阿赫身上往下查。”
穆延霆原本古井無波的眼神突然一亮,但很快回複平日裡的模樣,他輕笑一聲,淡淡道“看樣子,這季慶山還是藏了不少故事的人呢。”
········
另外一邊,許念安刷卡進入辦公室。
十幾分鐘後,設計部所有的人都到齊了,許念安拍了拍手,讓大家集中注意力,重新把昨天分配好的任務說了一遍“今天的比賽一共分兩部分,第一部分就是我們之前花費了大氣力準備的設計稿,隻要這份設計稿過來評委的篩選,我們就有了一大半進入初賽的把握,第二部分是評委出題,現場設計,不過這個部分隻占了這場比賽百分之三十的分數,其實事到如今,大家也不用太過緊張,用平常心對待就好。”
許念安說完,就聽到錢思思深深吸了口氣,許念安笑著跟她說“你跟馬薇晨的任務最簡單,隻要帶好設計稿跟查閱資料就可以了。”
錢思思用力的點了點頭“總監您放心,設計稿我都放進包裡了,咱們是不是現在就該出發了?”
許念安點了點頭,對眾人說道“檢查一下手上的東西,就可以出發了。”
聽到這話,林清音率先出了辦公室。
錢思思為了保險起見,跑到自己辦公桌上,再次將許念安交代給她保管的東西檢查了一遍,馬薇晨走過來說道“不是檢查都過了嗎?趕緊走吧。”
“薇晨。”錢思思突然叫住她,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她問,“設計稿你放哪裡去了?”
馬薇晨一愣,隨即道“你說什麼呢,設計稿不是一直由你來保管的嗎?剛才你還跟總監說,設計稿都放你包裡了呢。”
錢思思都急哭了,“之前是放到我的包裡了,但是,但是最後一遍是你檢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