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穆延霆的懷裡,哭的像一個不能自已的孩子。
穆延霆溫柔的撫摸她的背,幫她順氣。
他笑的有些無奈,“小
傻瓜,我都來了,你哭什麼?”
許念安哭著質問他,奶凶奶凶的樣子“誰讓你來的,你明明知道這是虎穴,也要來闖嗎?你怎麼能這麼笨?”
穆延霆伸手刮掉她臉上的淚珠,聲音無限溫柔,他說“誰讓你在這裡呢。”
許念安哭的更凶了。
“是我的錯。”穆延霆無奈的笑,一邊還要幫她順氣。
許念安再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還不忘問他“穆延霆,我們能逃出去嗎?”
“可以的。”穆延霆低頭親吻她的額頭,一點點的耐心的平複她的心情。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哄住了許念安的眼淚。
“晚宴就要開始了。”穆延霆輕聲的說著,伸手把放在床邊的禮服拿了過來。
打開禮服的包裝盒,裡麵是一條改良式的白色旗袍,上麵用銀絲線,秀滿了珍珠。
穆延霆感歎了一句,“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
許念安破涕為笑,“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討論這個。”
穆延霆問她“為什麼不能?在我心裡,這時候,這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許念安卻突然斂去了笑容,她說“穆延霆,你不用這麼逗我,我知道這次,是我拖累了你,或者邢簡寧說的對,像你這種人,是不應該有軟肋的,而我,似乎,已經變成了你的軟肋了。”
許念安說著,微微低下了頭。
無論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喜歡她,她也會不安,不是因為怕這個男人不再喜歡她而感到不安,而是因為,她怕這個男人就是因為太喜歡她,而獨自冒險。
穆延霆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正麵自己,他看著她的眼睛,問她“我是哪種人?”
哪種人呢?許念安想,大概就是那種無堅不摧,一切都應該靠理智來判斷的人吧。
“嗯?”見許念安出神不答,穆延霆又問了一遍。
許念安搖搖頭,好像在她的印象裡,穆延霆從來就不是她想的那種人,他沒有無堅不摧,甚至會跟頭一次陷入戀愛的毛頭小夥子一樣吃醋。
穆延霆鬆開她,把阿木爾家族為許念安準備的禮服握在手中,嗓音平淡的跟她說“我來給你穿。”
許念安沒有拒絕,房間的燈遽然涼了起來。
許念安終於看清了眼前男人的臉。
他瘦了。
許念安有些心疼,她伸手摟住他的腰,將頭埋進他寬闊的胸膛,對他說“對不起。”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我自己。
穆延霆笑了笑,握著禮服,耐心的幫她一件件的脫掉,然後再幫她換上,期間,甚至都不允許她插手。
等替她帶上項鏈後,穆延霆才從背後抱住她,站在鏡子麵前,通過麵前的大鏡子,一寸一寸的仔細的觀察她。
“還好。”穆延霆說,“看起來,邢簡寧應該沒有讓你受委屈。”
“除了被翁基拉關著的那幾日外,大概是因為知道我懷孕的原因,邢簡寧對我不不錯,至少不會不給我吃的。”
穆延霆的身體明顯的僵硬了一下,他的視線猛地從鏡子裡的人收回來,低頭看著許念安,問她“你說什麼?懷孕?”
許念安一怔“對啊,我懷孕了,邢簡寧沒有跟你說嗎?他說我懷孕了,所以身上的籌碼更高了。”
穆延霆的臉猛地一沉。
他沒想到,邢簡寧與阿木爾家族居然還留了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