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許念安的話剛一說完,臥室的門就被季丞鈺推開。
許念安正坐在床上拿著一本看。
是一本暹國曼陀王朝的一部史詩著作,許念安看不懂暹國語言,這是唯一一本英文書。
但是依舊看的許念安昏昏欲睡。
季丞鈺看到許念安手裡捧著的那本書,笑道“如果你覺得無聊,我可以讓人帶幾本華語的過來,給你打發時間。”
許念安合上說,淡淡望著他“與其讓我用打發時間,你反而不如給我一台電腦。”
季丞鈺笑了聲“我說過了,安安,我已經切斷了這裡與外界聯係的一切通訊設備,即使我現在給你一台電腦,你也做不了什麼,隻能玩單機遊戲,或者蜘蛛牌,如果你喜歡的話,我明天就可以讓人搬來一台。”
許念安起身,往前一步,站在季丞鈺的麵前,“季丞鈺,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季丞鈺笑了笑“我以為這兩天你應該已經想明白了。”
許念安“我不會答應。”
季丞鈺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為什麼?你不是說過嗎?你說過你會永遠愛我,這就是你所說的永遠嗎?隻不過短短的一年的時間,你就愛上了彆的男人。”
許念安都被他氣笑了“季丞鈺,你要點臉行嗎?你出軌,對我冷暴力,帶著大肚子的袁詩柔逼我簽下離婚協議,最後卻都變成了我的錯了?憑什麼隻要你肯回頭,我就必須得原諒你?”
季丞鈺嗤笑一聲“我明白了,原來你還是在在意我跟袁詩柔的事情,安安,袁詩柔都死了,你還跟一個死人爭什麼?”
許念安堅持無法理解季丞鈺現在的腦回路,“季丞鈺,你最好現在就放我離開這裡。”
“離開?”季丞鈺的臉猛地沉了下來,他一把握住許念安的雙肩,雙眼赤紅,“憑什麼?我憑什麼要放你離開?穆延霆他當著我的麵殺了我的父親,殺了我的孩子,難道連你也要離開我,回到他的身邊嗎?”
許念安的雙肩,被他的手鉗的生疼,“季丞鈺,你先放開我。”
“我不放!”季丞鈺猛地將許念安拉進懷裡,他的臉上再次浮現出那種病態的瘋狂,他在許念安的耳旁呢喃,“安安,彆離開我,我已經失去了所有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許念安現在開始懷疑,季丞鈺可能精神出現了一些問題。
n
bs??她不知道這段時間季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這個樣子的季丞鈺,覺得不正常。
許念安推了推他的肩膀,“季丞鈺,你先放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
“我不想跟你好好說。”季丞鈺突然大喊,“我隻想問你一句,你要不要繼續跟我在一起?”
兩人靜靜對視。
片刻後,許念安冷冷的開口“絕無可能!”
“哈哈哈哈哈。”季丞鈺大笑幾聲,他的臉漸漸恢複平靜,他說,“安安,一年前,你還是我的妻子,那時候,雖然我故意冷落你,但是你依舊在等著我回頭,可是現在,我求著你回來了,你卻如此決絕的告訴我,絕無可能,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季家是從做銀飾開始發家的,而銀飾最繁瑣最精細的工藝在東南亞或者南疆,季家的祖輩就是南疆人,不過一百年前遷移到了東南亞,所以我的父親每年都會來南疆祭祖,緬懷先靈,也祈禱我們季家能繁榮昌盛,東南亞與南疆不僅流行銀飾,而且盛行蠱風,其中最厲害的當屬情蠱,聽說,隻要中了情蠱,七情六欲都會被身上的蠱牽著走。”
許念安聽他這麼說,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抱住自己,卻仍舊感覺遍體發寒。
“季丞鈺,你想對我做什麼?”
季丞鈺笑了笑,他伸手將貼在她臉頰上的亂發細心的彆到她的耳後,輕聲道“放心,即使再想留你在身邊,也不會把那麼惡心的東西,放到你身上,其實,南疆跟東南亞還有一種東西,叫做巫術,雖然上不得台麵,但是效果卻跟催眠更好,安安,既然你不肯留在我身邊,那我隻能強行刪掉你腦海中的一部分記憶,安安,你彆怪我,我隻是太想補償你了。”
許念安驚恐的看著他“季丞鈺,你瘋了,你現在就是一個瘋子。”
“是,我確實瘋了,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瘋的,但是我卻很確定,從穆延霆毀了我的一切之後,我才徹底的意識到,我瘋了!安安。”季丞鈺一下子抱住她,“今天晚上過後,你就會又變成,我熟悉的那個安安。”
“不——”
話還沒有說完,季丞鈺手起手落直接,許念安身體一軟,暈了過去。
許念安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安安,彆怪我,這都是你逼我的。”
················
第二天早上,海風吹動白色的窗簾,許念安揉了揉脹痛的腦袋,她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但是夢裡是什麼,她卻什麼都記不得了,隻隱約記得,有個男人,很溫柔的對待她,可是她怎麼會在夢裡夢到其他的男人呢?
她愛的人,明明隻有鈺哥哥啊。
許念安搖了搖頭,把這個詭異而可怕的夢要出自己的腦袋。
臥室的房門在這個時候響起。
季丞鈺端著一杯熱牛奶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走到許念安麵前,彎腰在她發頂上摸了摸,輕聲道“安安,你醒了?快去洗漱,洗漱完後,先把這杯奶喝了。”
許念安怔怔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季丞鈺什麼時候開始對自己這麼溫柔了?
“鈺哥哥——”
季丞鈺垂眸看著許念安那小心翼翼的小眼神,微微一笑他的安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