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嚴七月理智還是在的。
即使想去看聞禮,也得放學之後啊。
嚴七月把韓小竹拉回座位上,低頭道“我可以陪你去,但是總歸要等放學之後吧?中午午休的時候去吧?”
韓小竹滿臉擔憂的點點頭。
嚴七月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她戳了戳韓道“小竹,你剛才好緊張啊。”
韓小竹一怔,這才意識到剛才她失態了。
大概這就是本能的反應吧。
雖然青春期的感情來的快,去的也快,但是感情這種東西,又怎麼可能風過無痕呢。
即使韓小竹認為自己已經將這段感情扼殺在了萌芽的狀態中,但是一段感情即使沒有真正的展開,也不代表它沒有發生過。
韓道“我,我們不是同學嗎?再說了,我還參加過聞禮同學的生日宴呢。······聞禮同學學習那麼好,如果因為這件事影響了高考,那就太可惜了。”
“不會的。”嚴七月說道,“彆擔心,會沒事的,具體什麼情況,我們去看一下才能知道的呀,你說呢?”
韓小竹點點頭。
但是即使這麼說,整整一上午的課,嚴七月跟韓小竹都沒聽進去。
上午本來有班主任趙穀秋的課的,大概是因為發生了聞禮被打的事情,所以換成了彆的老師來替班。
終於熬到中午放學,韓小竹悄悄的拉了拉嚴七月的袖子,道“七月,我們這麼去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嚴七月問,她收拾好,先打個電話問問他現在在哪個醫院。”
嚴七月並沒有打聞禮的電話,而是直接打了趙穀秋的電話。
趙穀秋知道他們三個人的關係好,也沒多想,直接把聞禮住院的地址告訴了她。
嚴七月順便請了兩個小時的假,兩個人打車去了醫院,又在醫院門口買了點東西,到病房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她們根本進不去。
病房門口站了兩名身材魁梧的保鏢,一見到嚴七月跟韓小竹立刻伸手攔下“不好意思兩位,沒有夫人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進入這間病房。”
嚴七月·················
韓道“兩位保鏢先生,我們是聞禮的同學,是特意過來看望他的。”
兩名保鏢眼觀鼻鼻觀心,完全不聽韓小竹的解釋。
嚴七月說道“能不能請另外打個電話給你們的夫人,我們真的是聞禮的同學,聽說他受傷了,代表班裡的其他同學來看望他。”
兩名保鏢互相對視一眼,覺得兩名少女穿著七中的校服,應該不會有問題,於是其中一位保鏢撥通了聞禮母親的電話。
電話在醫院走廊的拐角處響起。
打電話的保鏢一愣,隨即意識到什麼,大步跑上去。
一名中年婦人穿了一件駝色羊絨大衣,伸手跟著一位女傭打扮的婦人跟兩名保鏢,女傭手裡拎著一個食盒。
嚴七月心想,這位應該就是兩位保鏢口中的夫人了,也就是聞禮的母親。
聞夫人走上來,妝容精致的臉上略顯疲憊,她抬眸看了一眼麵前的兩位少女,眸光在嚴七月身上停駐,她臉上的笑容客套“你就是嚴家的女兒吧?”
嚴七月愣了愣,沒想到她會認識她。
嚴七月朝她微微頷首“你好,我是嚴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