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獨寵穆先生,請深愛!
嚴景寒說話的語氣,眼中那種迷醉的模樣,嚴七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窗外飄起來雪花,嚴七月側頭看過去,她輕聲道“哥哥,下雪了。”
嚴景寒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向了窗外。
大雪飛揚。
“嗯。”嚴景寒說道,“你還記得那一次嗎?”
嚴七月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嚴景寒輕笑一聲“我帶你離家出走那一次。”
嚴七月認真的想了想,輕輕點頭,“隻有一點點印象。”
嚴景寒起身,他坐在床頭,轉身看著外麵的大學,笑道“那時候也是這麼大的雪,我們在雪地裡,我背著你走了好久好久。”
但是最後他們還是被找到了,被找到後,嚴七月就被帶回了霍家,幾個月後又被送到了英國,他們從此被迫分離。
後背上的傷口,越來越痛,嚴景寒拉起嚴七月的手輕輕吻了吻,“那時候你還小,記不太清也是正常了,好了,我說話算數,先出去,你趕緊穿衣服,咱們出去吃飯。”
嚴景寒說完果然起身走了。
二十分鐘後,嚴七月穿好衣服從臥室走了出來。
之前那件羽絨服已經不能再穿了,這會兒她穿的是嚴景寒讓人新買過來的,一件墨藍色羽絨服。
帝都的冬天,沒什麼比穿羽絨服更暖和的衣服了。
嚴景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電話,聽到開門聲,他匆忙掛斷了電話,起身朝嚴七月伸出了手,輕聲道“過來。”
嚴七月抿了抿唇,慢慢朝他走去,在兩個人距離一步之遙的地方,將白嫩的小手放在了嚴景寒寬大的手掌中。
嚴景寒笑道“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
出了公寓的時候,嚴七月又問了一句“哥哥,你背後的傷,真的沒事嗎?”
那麼粗的鐵棍打下去,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嚴景寒淡淡嗯了聲,輕輕捏了捏手掌中軟若無骨的小手。
兩個人出了樓道的時候,地上已經鋪滿了一層薄薄的雪。
嚴景寒走到嚴七月前麵蹲下身,說道“上來,我背你。”
嚴七月搖搖頭“不要,你後背有傷。”
嚴景寒笑道“死不了,上來。”
嚴七月堅持道“我可以自己走過去的,隻是一點雪而已呀。”
嚴景寒蹲在地上回頭看她一眼,“我知道,我隻是想背你。”
像小時候那樣,完全的依賴他,即使離家出走,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爬到他的背上。
嚴七月不確定的又問了一句“真的可以嗎?你受傷了。”
嚴景寒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上來。”
嚴七月拗不過他,隻好趴在了他的背上。
小姑娘不重。
嚴景寒將她背起,因為扯到了傷口,嚴景寒微微蹙眉,卻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響。
嚴七月在他背後輕聲道“如果傷口疼,就放我下來呀。”
嚴景寒背著她,往停車的方向走,“不疼。”
片刻後,雪地裡留下了一行輕淺的腳印。
走到車旁,嚴景寒蹲下身,讓嚴七月從他背上下來,然後起身,幫她打開車門。
大概是因為這是今年第一場雪的緣故
,路上很多人拿出手機拍照。
嚴七月看到後,也拿出手機,隔著車玻璃拍雪景。
嚴景寒笑了笑,幫她摁下車窗,笑道“小傻瓜,隔著車窗能拍到什麼?”
嚴七月軟軟的說了聲謝謝,舉著手機開始錄小視頻。
嚴景寒看了她一眼,一雙桃花眼中滿含寵溺。
這時候嚴七月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嚇得了一條,還沒等看清楚是誰的電話,就已經接通了。
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聲溫潤的男聲“七月?”
是聞禮的聲音。
嚴七月猛地一驚,頭皮發麻,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朝嚴景寒看過去。
嚴景寒笑容未變,看她一眼“不是已經接通了嗎?怎麼不說話?”
嚴七月這次意識到電話還在通話中,“是我。”
那邊聞禮笑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不會接我的電話,你的旁邊還有彆人?”
嚴七月說“是我哥哥。”
聞禮淡淡的“哦”了一聲。
然後就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就在嚴七月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聞禮溫潤的聲音再次傳來,“七月,我回來了。”
嚴七月一怔“你說什麼?”
聞禮道“我回帝都了,而且不會再回海城了,年後我就要出國了。”
嚴七月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她也清楚,當初以聞禮的成績完全沒有必要報考現在這所大學,他之所以報考這所大學,完全是因為嚴七月的原因。
他想跟她在同一所大學裡。
但是天意弄人,嚴景寒篡改了嚴七月的高考誌願。
本來可以留在帝都的人反而去了彆的城市,本來想去彆的城市的人,卻被人強行留在了帝都。
嚴七月是覺得世事無常。
半晌後,嚴七月說“恭喜你。”
電話裡,聞禮輕笑一聲“沒什麼好恭喜的,其實我不想去的,但是我不能再讓我母親失望了,嚴七月,在走之前,我可以見你一麵嗎?”
嚴七月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嚴景寒。
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應,嚴景寒也正朝她看過來。
兩個人目光交彙的那一瞬間,嚴七月倏地低下頭,對著手機說道“最近要準備考試,可能沒有時間。”
聞禮道“我知道其實你沒那麼忙,你放心,既然我已經決定要遵從母親的話了,就不會再繼續糾纏你,我隻是有些話,想對你說,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七月,我等你電話。”
說完,不等嚴七月說話,聞禮直接掛斷了電話。
嚴七月握著手機,低頭思考著聞禮最後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