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超脫隻是一種選擇,不一定說超脫便是好事。
就好像是當初的修士,他們認為自然而然的生老病死便是好事,但是對於一些人來說,獲得長久的生命才是好事。
前進或者後退,隻是選擇的一種。
明悟了這一點,腦海之中的灼魂之焰漸漸變得黯淡。
然後被奈瑟的靈魂徹底吞沒,前進與否是由我自身來決定,而不是一團前人遺留的火焰來推動。
並且就以這團灼魂之焰來看,那最初的‘神’或許便和這東西有關。
奈瑟觀察著神·諾的整體,然後開始改造這整個多元世界。
既然神·諾已經沒救了,而外麵的神·諾世界也徹底毀滅了,那麼奈瑟便不妨當一次真正的創世‘神’。
用神·諾這位真正的神敵作為素材,來構建一個真正的世界。
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致敬那所謂的《神言》了。
紛爭看著這一切,連忙遠離,祂可不敢確保,奈瑟會不會在製造世界興起的情況下,將祂順手抓過去當做素材。
於此同時,那些在多元世界苦心經營這神域,發現牧羊人壓製力進一步下降的神之麵們,還未開始開心,便發現了災難已經降臨。
名為信仰的思潮被加上了限製。
並未被禁止,因為信仰也隻是一種可能,但是這種可能讓奈瑟厭惡,所以被加上了限製。
想要通過物化他人的方式獲得信仰,那麼獲得的信仰便會反過來物化利用祂的神靈。
你視無數的信徒為作物,那麼你便會變成照料這些作物的工具。
奈瑟定下這一真理,然後神域之中無數的神之麵驚恐的看著這一切,自身的思維被信仰不斷衝擊,個人的意識在那衝擊之下,基本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很快一個個便變成了許願機一般的存在。
隻能憑借著信仰的到來,來回應信徒們的許願力量。
當然也有著神之麵逃離了被信仰化作許願機器的命運。
隱者便看著那些過去的同類感覺到一種名為後怕的情緒。
如果不是之前的明悟,讓祂專修了真實,逐漸放棄了信仰帶來的便利,恐怕祂也是那被轉化為許願機器的一員。
隻是現在也不是放鬆的時候,信仰變得有毒,就是在一瞬間的事,而有動機這樣做的,便隻有著一個人。
“奈瑟!”隱者大聲喊道,內心之中不斷思考著勝利的可能,隻是麵對一瞬間改寫了信仰規則的奈瑟,祂似乎完全沒有勝利的可能。
這一刻,祂清楚了那些人類在麵對神時候的絕望,隻不過不同的是,祂能否和那些人類一般,提起向神發動攻擊的勇氣?
不過奈瑟的審判並未降臨,一個曾經背離祂的人影,出現在了祂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