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腳夫人!
拿著藥材,付小天和班芸芸牽著手走出了藥材鋪,回到了家裡麵。
而今天的事情,卻弄得是滿城皆知,鎮上很多的人都知道了付小天和班芸芸當街毆打亭長蕭屠,並且,蕭屠也不再是這漠北鎮的亭長。
···
在漠北鎮的一處房屋之內,幾個人彙聚在一起,看上去虛弱無比的蕭屠和自己的外甥蕭麒麟坐在炕上,靠著牆,其餘的人也都是盤腿而坐。
幾人的中間,放著一個小桌子,上麵擺放著一盤盤菜,以及,那一個小瓷杯子,旁邊放著一壺酒。
這時,蕭屠拿起了筷子和這些人吃起了菜,其中一位小弟也很識眼色的往小瓷杯子中倒上了酒。
隻見蕭屠拿起小瓷杯,是一飲而儘“媽的,這臭娘們,踢的我是好生疼啊。”
一旁的蕭麒麟也是附和著說道“叔,你看,這可怎麼辦啊,你外甥都成了這個樣子了。”
此時的蕭麒麟雖然是能夠說話,但是這鼻青臉腫的,手上的筷子看上去都有點抓不穩似的。
突然,蕭屠又是倒滿了一小瓷杯酒,一飲而儘“嘖,這娘們,真的是下手狠毒,還有那付小天,竟然抓住我不放,逼我放棄亭長之位。”
一旁一位小弟也是,跟著自己的大哥,滿腔熱血“是啊,大哥,這個事情能這麼算了嗎?這個付小天是欺人太甚,我們可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蕭屠白了一眼這位小弟“你是不是傻,人家那個媳婦你打得過,還是我打得過?”
小弟嘴裡支支吾吾了半天,隨後又是一口酒飲了下去,小瓷杯往桌子上麵一摔“大哥,你可是這漠北鎮的亭長啊,咱可不能這麼窩囊,任人欺負。”
蕭屠眉毛一挑,一邊吃著桌子上麵的菜,一邊想道“哎呀,咱可是爺們,怎麼能跟這小女人一般見識呢。所以啊,要想報仇,就要找那個秀才付小天。”
蕭麒麟看了一眼自己的叔,無語的說道“叔,這就是你剛才想的辦法嗎?”
蕭屠壞笑一聲,隨後把手裡小瓷杯裡麵的酒喝了一口,“嘖嘖嘖,我最起碼也是一個亭長,其他鄉鎮上的那些亭長什麼的,都要給我一點麵子的,這樣,等會你們去聯絡一下他們,然後找一個人盯在他們家,我們來一個守株待兔,我就不信了,那大腳娘們天天都在付小天身邊。”
此言一出,剛才那位小弟又是一陣的拍馬屁,大拇指一豎,“大哥,好,這個主意好,就依你這個辦法。”
旁邊的蕭麒麟就這樣默默的看著他們,心想,這傻子都能夠想出來的辦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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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小天和班芸芸相依回到了家裡麵之後,已經是下午了,這個時候,家丁已經開始了準備晚飯,看上去都有些忙碌。
班芸芸也沒有閒著,走進了柴房之內,準備給付小天熬中藥喝。
不過,這個時候,她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柴火好像沒了,家丁都在忙,班芸芸也沒有使喚彆人的習慣。所以,她就親自開始了劈柴。
隻見班芸芸來到了木柴堆,拿起一根木棍放在了地上,一斧頭下去,頓時,斧落柴斷。
在一旁看的付小天都傻眼了,這是我的夫人啊,怎麼什麼都會,哎呀,看來我享受就行了,舒坦舒坦。終於體驗了一把不用上班,還有人照顧的日子。
不過,這一切都讓付小天的母親李氏看在了眼裡,隻見母親李氏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抓住付小天的衣襟“小天,你媳婦在砍柴,你看著,這樣合適嗎?”
付小天尷尬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正想說話,班芸芸搶先說了“沒事,娘,我力氣大,再說了,相公身上有傷,應該好好養傷。”
但是母親李氏好像並不吃這一套,拽起了付小天“起來,一個大男人像什麼話,讓你媳婦給你砍柴,自己去。”
說罷,母親李氏就從班芸芸的手裡搶來了斧頭,交到了付小天的手上,隨後又對班芸芸溫柔慈祥的說道“芸芸啊,這以後啊,你跟著我學習刺繡,學點四書五經什麼的,把你那些力氣啊,省點。活都讓女人乾了,男人乾什麼啊?”
班芸芸憨憨的一笑“那個,娘啊,我不想學刺繡,那四書五經,我也不想學,我爹說了,隻要我會識字就行。”
母親李氏卻是不從“胡鬨,就這樣說定了啊,從明天開始,你早上跟著我學習四書五經,下午跟著我學習刺繡。”
迫於無奈,班芸芸隻能答應了下來“好吧,娘,我先去給相公熬藥去了啊。”
說罷,班芸芸就轉身進了柴房,而付小天則是一臉難受的拿起了斧頭,弱弱的砍著柴火。一劈,柴火倒了。二劈,額,斧頭歪了。好不容易柴火有了一個小口子,誰知,付小天的力氣不夠了。
母親李氏在一旁看的那叫一個無語“兒啊,就你這個樣子,還男人呢,怎麼回事,我記得你以前劈柴什麼的,都不在話下啊。”
付小天尷尬的笑了笑,隨即轉移了話題“娘,你這麼厲害啊,不僅會刺繡,還會四書五經呢。”
聽到付小天這句話,母親李氏是氣的直指付小天的腦袋“小天啊,兒啊,你到底是怎麼了,你這秀才,不也是靠著你娘我辛辛苦苦教你的嗎?”
付小天一聽這話,瞬間就瞪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的母親李氏,看來真不是一個普通人啊,憑自己一個人,就能交出一個秀才兒子。
這可不是一般的老婦人能夠做到的,母親李氏的故事一定,很多,很多。
付小天心想,到時候有時間,可要好好的問問她。
其實,就算是以前的付小天也是懷疑過,他也問過,可是,結果都是無功而返,母親李氏每一次提起這些事情,都會選擇沉默。
待到母親李氏離開之後,付小天那是費儘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慢慢的劈斷了幾根柴火。
這個時候,班芸芸的藥材已經熬製好了,隻見班芸芸一臉黑灰的走了出來,端著藥,那個樣子,著實有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