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救命,將軍又有麻煩了!
猛打一眼看去,如此龐大的隊伍圍繞在鄴營壁壘四周,昏暗光線下,身挺如木,堅毅冷然,一動不動的駐守在那裡仿若鋼鐵一般堅不可摧。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他們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被其發現鬼祟身影,掉頭就趕緊撤離,等走到相對安全的範圍之後,卻又忍不住疑惑回頭……
隻見在黑夜滋生的恐怖氣氛之中,那些詭秘深重的陰影,就像死氣沉沉的幽水那般會擇人而噬。
他們瞳孔一陣放大,這一次不再遲疑,飛奔而去,就好像背後有鬼在追似的。
而在鄴營的壁縫之中,一雙雙睜大的眼睛正盯注著落荒而逃的探子們,最後欣然離開。
——
“報——”
“說。”
“鄴、鄴營外麵有好多好多的人守著,一個個穿甲戴盔,並肩而立,將整個鄴營的壁壘都守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很多人?有多少?”
“不、不太清楚,但應該有幾千人吧。”
“幾千人都穿甲戴盔?”巨鹿國的統帥佘寇聞言後麵露狐疑。
數名斥候皆回答一致“看其身形,的確是穿甲戴盔,全副武裝。”
佘寇看向其副官木森張,與其說道“森張,你覺不覺得鄴營此番舉動,有些不對勁?”
木森張眼睛轉動,一番思量後道“難道鄴營已經知道有人會發動夜襲,是以徹夜防守,嚴陣以待?”
“說不準,但即使提防有人夜襲,也不該如此大動乾戈,全軍派出數千人傻噔噔的站在外麵防——”忽地,佘寇瞪大了眼睛,一臉古怪驚疑問向斥候“你說,鄴營外竟駐守了數千人?”
木森張頓時無語的看著佘寇“統帥,你現在才反應過來?”
“假如鄴營留了這麼多人……我倒是萬萬沒想到,每國僅允六千兵力,那元星洲出兵宏勝國,卻僅僅隻帶了一、二千人、或者兩三千人?”
佘寇早前便得到了宏勝國被鄴國元星洲抄了營地,奪了“蒼玄令”的消息,這事瞞不住,在他得知的同時,相信其它幾國也相繼收到了風。
雖然這事挺令人意外,但遠遠不及鄴營鄭曲尺一連退敗兩國的事情更轟動、更驚人。
當時,所有人的關注點,隻在元星洲趁著宏勝國統帥出征滅鄴營的空檔,才能夠僥幸得勝,一旦正式交戰,憑他一個小白臉、軟腳蝦豈能是沈堂中的對手。
但方才冷不丁的聽見元星洲是僅憑一、二千人,便拿下了宏勝國營地內的數千人,還大獲全勝,這便不同尋常了。
哪怕沒有統帥,這宏勝國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好歹還有兩名副官在,也不至於就兵敗如山倒,被區區一、兩千人給殲滅了吧?
“看來鄴國這次當真是來了一雙臥龍鳳雛。”木森張隻能這樣說道。
佘寇擺了擺手,哼聲道“論其餘幾國,哪一國來的是簡單人物,沈堂中與沐金兩人吃了這次大虧,全因目中無人,傲然無物,若憑實力,這兩人也算是一代名將,隻不過……他們與吾巨鹿相比,隻怕是遠遠比不上的。”
木森張搖了搖,亦讚同道“弱國出悍將,但終究太遲了,力挽狂瀾非一朝一夕便能夠改變,哪怕這元星洲有戰神之資,這鄭曲尺有謀臣之能,也注定輸在這一場強弱殊戰之中。”
“沒錯……”
佘寇與木森張正商議著,隻聽主軍大帳外,守衛傳報道“統帥,南陳國沐將軍前來會見。”
“傳。”
在沐金入帳時,斥候一乾人等已然退下。
他大刀闊斧邁入帳內,不見寒暄,直接便憤慨道“方才斥候來報,說鄴營外布滿軍隊,且營內熄火滅燈,一片漆黑,私以為此舉定然有鬼!”
佘寇見沐金如此激動,知曉他這是輸得冤,心中怨氣衝天,一遇上鄴營之事便跟一串炮仗似的,一點就炸。
他叫人奉上茶來,喊上人分案而坐,便詢問“此話怎講?”
“這鄭曲尺行事,不會無的放矢,事出有異必有妖,她定然是又在醞釀什麼詭計。”沐金一掌拍在案上,篤定道。
正所謂上一當長一智,佘寇倒也信他的判斷,他摸了摸胡茬割手的下巴,隻問“你認為,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沐金嗤笑道“還能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唬人。”
“說來聽聽。”
“她鄭曲尺並非一個擅用兵術對戰之人,她隻會搞些陰人、背後耍詐的詭計,陰險至極,既是如此,給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與我等正麵交戰,如今將所有兵馬擺在明麵上,做出一副震攝之勢,便是為了嚇唬彆人不敢輕易對鄴營動手罷了。”
“那依你所見,我們該如何?”佘寇又問。
沐金陰戾的眸子眯起,道“自然是主動出擊,與其正麵交戰!”
佘寇倒沒有滿口應下這話,在經過沐金與沈堂中貿然對鄴營出手的教訓下場後,他多少收起了一些傲慢輕視之心,尤其是在得知鄴營之內,還有數千鄴軍在的情況下。
滅鄴或許不是一件多難的事,但他對鄴國出手的前提條件是……付出最少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報酬。
畢竟他的對手還有西澤國與北淵國在。
“對了沐金,你拿來的鄴槍,本帥已將其拿給精通此行的高人看了。”佘寇好像忽然想起來了,便讓副官木森張取來一根細長的短槍,很生硬卻又不容拒絕的轉移了話題。
沐金一轉頭,赫然是他撤離前,神使鬼差從鄴營外地麵拾取的那一根。
沐金向來對鄴國那些落後又原始的兵器瞧不上眼,但這一次卻是例外,主要是他從未見過這等奇特的投器,似槍似箭又似刺,幾不像,又偏都沾染些其特性的淩厲。
“如何?可有說法?”沐金追問。
佘寇笑了笑道“結合你當初形容的此物威力,可以人力單臂投擲最遠百米,近可威力破甲,遠射入肉不可拔除,一旦拔除則會血流不止,的確乃一件驚人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