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隊出列。”
“刷”地一下,在剩餘的隊伍當中,又自覺站出幾列士兵,這一次人數較多,也不必在他們身上找“紅”色了,因為全都一模一樣的裝扮,也就他們自己能夠辨彆自己是哪一隊的人。
“速去庫房金區,將裡麵擺置的東西推到藍區台口!”
“紅隊聽令!”
一直在旁默不吭聲聽鄭曲尺指揮的蔚垚此時看出些明堂了,這幾百人分工明確,且因為訓練有素,夫人所講的某些暗語,外人還沒有領悟,他們就已經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貫徹下去。
夫人這是給自己專門弄了一支戰堡守衛,就是不知道他們能夠做得了什麼,又能做到何種程度,不過就憑剛才他們對“信心”有氣無力的回答,就知道不太靠譜吧。
“你猜這剩下的幾十人,是什麼顏色的隊?”付榮小聲跟蔚垚道。
有時候蔚垚也不知道付榮的腦子是什麼構造,這種時候還能去考慮這種無聊的問題。
蔚垚摸了摸下巴,眯起狐狸眼道“綠隊?”
這時他們又聽到夫人下令“剩餘部隊隨時待命!”
“是。”
剩餘的百來人並沒有待在原地不動,他們分散開來,各自前往自己分配好的崗位,他們的機動性很強,屬於哪裡需要往哪裡搬的“磚”。
“咦?沒提什麼顏色?”
耳尖聽到這兩人小聲的嘀咕,鄭曲尺轉過頭,直接道“沒綠色,更沒有彆的顏色了,他們隻是後備役,藍隊負責操作,屬於技術性骨乾,紅隊是搬運與管理,屬於後勤。”
是、是嗎?
還真是沒想到……
付榮跟蔚垚乾笑一聲,卻不再吭聲了。
——
“隨我一道去戰堡一層藍區。”
鄭曲尺下到了一層,第一層是找平層,亦是地基層,從戰堡的牆體延升至山平較為寬敞,亦可當看台,隻是若遇上人敵人,站這裡容易成為“靶子”,不太安全。
戰堡外牆開鑿了幾十個洞口當擺台,而藍區則占其中九個,但它不是依循序排,而是分布在這幾十個洞口之中,這不是為了彆的,而是鄭曲尺計算出來的最佳位置。
這些擺台以藍色的顏料在地麵塗了一個長方形圖型,暫時不明所以。
“夫人,您什麼時候做的這些?”付榮訝異道。
鄭曲尺道“一直都在做,不過你們在忙其它事情,沒怎麼留意罷了。”
蔚垚目含期待地看著她“夫人,點兵集兵,再從囤兵城內趕來,至少需要一柱香,我們真的守得住嗎?”
藍隊早已對應好自己的洞口待命,不多時紅隊便推著沉重的器械趕來,這些器械是由他們這三百人進行組裝,耗費了近三個月才完成。
也就是說,前不久才剛裝好放入庫房,分以金、木、水、火、土為區域擺放,直到今日才正式開張啟用了。
見紅隊個個汗流浹背地過來了,鄭曲尺道“將它們分彆放在藍區擺台位置。”
“是!”
這些被黑布遮擋的器械十分沉重,雖有輪子,但七、八個人一起推都嫌力氣小,沙土地麵留下了深深的輪印,隻見他們咬著牙,拚儘力氣將這些器械推入洞口,擺準在畫好的位置上。
“原來這個藍色線是這個意思啊。”付榮恍然。
後麵的紅隊則兩人一組,手上抬著木箱,一箱一箱按照規定放在了擺台後方,每一個擺台後都有四箱。
剛做好這些,隻見瞭望台上的士兵再次吹起了號角。
嗚嗚——嗚嗚——
這是報訊號,表示敵人已接近戰堡,鄭曲尺迅速走出戰堡,站在懸崖邊上,敵人想要攻入戰堡,隻能通過下方那一條坡道,其它地方都被他們壘的“牆”給堵死了。
隻見不遠處的下方,紅黑邊的軍旗迎風而揚,如同一片黑紅海潮來襲,打前陣的是一隊數千人的騎兵,後方更是各種疾奔咆哮大喊的兵種,前頭一列軍鎧將領朔光逼人,後方則帶著強大的氣勢似要衝毀了山嶽,踏平了峰巒。
不看彆的,光看人家這軍隊的全軍素質跟軍體強度,就知道絕對跟他們鄴軍不是一個等次的……付榮隻覺頭皮一陣發麻,他咽了咽口水。
……話說回來,他一個後勤部隊的人,為什麼要跑來前線戰場呢?
付榮欲哭無淚,本來還有點小信心的,現在防線全麵崩潰了。
這他媽能打退,除非天降神雷,地裂山崩,顯現出神跡了!
蔚垚臉色也十分難看,他雖知此戰凶險,但也沒想過會這麼凶險,他轉過頭道“夫人,你趕緊——哎,夫人?”
他一回頭,卻發現鄭曲尺不見了,再轉身一找,隻見她正指揮著人揭開了掩蓋器械的黑布,當寬大的布罩被幾人同時掀開,蔚垚跟付榮終於看到了夫人大老遠從盛京運過來的秘密武器的樣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