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北鬥醒來時,賈羅、神樂已離去。
晴空坐在火堆旁烤著火,北鬥見他嘴角有血漬,驚坐起,不解問道:“不會吧?怎麼連師叔也敗了?”
“勝敗乃常事,誰輸了都不奇怪。”
跟北鬥不同,晴空沒從小在寺院中長大。
他出生於魔法世家,因繼承不了家業,得不到公平的對待,憤怒之下離家出走。
在拜入龍拳寺之前,他在外野了幾年。
晴空年少輕狂,一路挑戰高手,未曾有過敗績。
得知龍拳寺廣招門徒,覺得高手會在那彙聚,則跑去湊熱鬨。
自那時起,他就經常體會到敗北的滋味。
是,他在同齡人中,確實有驕傲的資本,可跟一些年長的前輩比起來,終究差了些。
苦海神僧收他為弟子,並沒讓他沒跟住持師兄一同接受教誨。
性子有所收斂後,師傅帶他遊曆大陸南方,讓他見識了數不勝數的同輩高手。
棄魔修武之前,他認為魔法使高高在上。
後來才發現,哪怕是班老頭這樣的大魔法使,也不是沒有敗過。
敗不可恥,但需從中吸取到教訓!
晴空承認敗給了賈羅,北鬥實在沒法接受。
他輸了可以,畢竟黑魔法使的手段向來邪門,可晴空乃龍拳寺當今明麵上的二號人物,怎能敗給一個20歲不到的小鬼頭?
“師叔,彆騙我了,你的實力,我是清楚的,你絕不會敗給那種小子,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就知道瞞不過你,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想請那位小施主幫點忙。”
晴空承認放水了,隻是騙過賈羅容易,騙過神樂,可就難了。
神樂不僅實力高強,洞察力也夠敏銳,他能動手腳的地方不多。
幸好賈羅使出大黑牢術,把人關起來,讓他有了可操作的空間。
神樂眼中,他因為疏忽大意,被冒牌貨分身偷襲,動彈不得,要不然也不會耐著性子跟賈羅說一堆話。
神樂沒想到的是,你這個大師太能裝。
真實情況是,大黑牢術幻化出的複製體被晴空控製住了。
他控製複製體來傷自己,為避免露出破綻,破除掉【黑洞】之時,就讓複製體動手,隻不過當時傷勢沒有爆發。
神樂隻看到複製體突然來到他身後,怎麼得手的沒看清,總之得手之後,迅速躲藏到賈羅腳下的影子中,靜待時機。
晴空耐著性子解答疑問,複製體再次出擊,奪取走晴空收起來的寶壺,借助寶壺施放了個強力的法術。
賈羅稍微走神,沒怎麼注意到。
“北鬥,明天開始,咱們有得忙了,今晚你就彆做訓練了,早早休息。”
“是,師叔!”
北鬥不認為真敗給了賈羅,再來一局,他有信心在兩分鐘內戰勝對方。
不管怎樣,輸了就是輸了。
又不是輸不起,抖掉身上的灰塵,隨晴空一同回到鎮子。
另一邊,賈羅回到旅店後,由於實在太累,連澡都沒洗,隨便吃了點東西,倒頭就睡。
再次醒來,已是午夜時分:“金角、銀角,彆鬨了,再讓我睡會。”
賈羅住的房間大歸大,隻有一張床。
床讓給了山姆,他鋪了張涼席,躺在地上睡。
白天的探索過程艱辛,先前又跟人較量一番,他需要好好睡上一覺。
被兩小家夥吵醒,賈羅不情願坐起,見你們在眼前晃來晃去,才明白過來:“吃的全在包裡,餓了的話,乾嘛不自己去拿?”
兩小家夥剛出生沒多久,需要人伺候。
父母昨晚被布魯揍了一頓,目前還在休養中,伺候不了它們。
耐著性子伺候它們吃完東西,賈羅才發覺衣服有怪味:“你們也真是的,能不能彆在我身上撒尿?”
惡屬性魔物都有一顆惡作劇之心,金角、銀角絲毫沒覺得有啥,對著人喊略略略,像是在說,我們就撒尿了,你能怎樣?
禍害完他,它們還想整山姆玩:“差點忘了,你們大晚上超有精神,要不我陪你們玩一會遊戲?”
兩小家夥活力十足,耗費一個多小時,賈羅才把它們哄睡。
“呼,總算睡著了。還好布魯沒醒來,要是再多一個小祖宗,我可真伺候不來。”
北鬥的法術仍在折磨賈羅,痛快洗了個澡,賈羅盤坐在涼席上,試圖儘快清除掉法術的影響。
“好煩,為什麼就是拿那個氣團沒辦法?”
北鬥會的那招七連擊不簡單,快達到神術範疇,跟賈羅會的無影腿一樣,出招快到不可思議。
給人造成不弱傷害的同時,還會有不弱的精神攻擊。
若隻是尋常的精神攻擊,賈羅還應付得來。
用魔法模擬出的精神攻擊,跟使出法術需要調動的精神能量,兩者不是一回事。
一個隻打擊他人的精神,一個打擊他人精神的同時,還打擊人的肉身。
那團精神能量始終在身體裡亂竄,賈羅體魄遠強於尋常的魔法師,除去最初那一陣,沒受什麼影響,頂多讓人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