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今記得,她們是如何欺負自己,欺負母親,讓父親去世都不能安心。
“是,是她們做錯了,現在你大伯母跟小妹已經反省,你就當給大伯個麵子,跟小周說說好話……”
“你的老婆跟孩子,聯合起來害我們,你是怎麼好意思提出來的?”唐田冷淡的眨動眼睛,看著大伯父。“你想要錢贖人,我可以拿出來,但是不外借,要用你手裡的工廠管理權。”
“田田,你這孩子,就不能可憐可憐大伯父嗎?再說了,你又沒進廠子乾過活,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我給你你管不好,咱們家生意就黃了!”大伯父急的直跳腳。
他一慣不將唐田母女放在眼裡,欺負她們更是家常便飯,如今讓他把廠子交出去,他能甘心才怪。
唐田麵色堅決的說“那你就彆找我,你去外麵找彆人接手,人家要的還是你在廠子裡的分成,到時候,咱們唐家的廠子,落到彆人手裡,你給我,它至少還姓唐,你自己斟酌吧,隻要你覺得有臉去見爺爺,見我父親。”
“我給,我給你還不行!”大伯父被唐田逼的沒法兒,硬著頭皮,讓出分成。
當天,唐田就跟他簽訂了協議,將一萬塊錢拿給他,讓他去贖人。
另一邊。
二伯母在屋裡瞧見這架勢,就覺得窩火的慌,但是她又不能站出來說什麼。
因為她跟唐老二拿不出錢來,收走老大的分成。
更讓她難受的就是當天傍晚,周年安將那一萬塊錢帶了過來,原封不動的給到唐田手上,並大聲站在院子裡宣布“這是我媽給你的彩禮,明天咱倆去打結婚證,媳婦兒你記得起早點兒。”
得了,剛被大伯從看守所贖回來的大伯母,差點吐血背過氣去。
那可是他們家用廠子換來的錢啊,轉了一圈,又到了唐田手裡。
等於她折騰了一通,周年安這個金龜婿沒釣到,反而把自己家的生意給栽了進去!
大伯母氣的當天晚上開始生重病。
二伯母一家人在屋裡聽得清清楚楚,知道唐田要跟周年安打結婚證書,那以後就是周家人了,剛要慶祝她要嫁出去了。
就見唐老二臉色鐵青,難堪的不行。
“唐田嫁進周家,往後更不能得罪,還有這死丫頭動作可夠快的,今天下午,就有人去廠裡跟大哥交班,現在裡頭的老員工大部分都讓新來的人給辭退,往後咱們想要賣私貨,沒那麼容易!”
“啥?老二,那可咋整?”
唐家的廠子雖然規模很大,一直經營著,但效益始終一般。
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老大跟老二中飽私囊,各自為自己謀取利益。
現在唐田將唐老大的管理權拿到手裡,重新派了人手,掌控著廠裡三分之二的控製權。
唐老二頓時覺得亞曆山大。
“咋整?我看啊,以後廠子裡老二一家獨大,再也沒有咱們的位置了!”
“那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廠子變成唐田一個人的?”
“不然呢!”
唐老二心裡一合計,與其受唐田掣肘,往後越來越沒活路,不如趁現在,把廠子賣給她,反正剩下的東西也不值多少錢,折合折合下來,他拿一萬塊錢出去另起爐灶。
這個破廠子給唐田,她以後沒有市場,遲早砸到手裡。
唐老二決定後,立刻就去找唐田提出,要將廠子裡的分成都賣給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