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主任在後方嘲弄的看向蘇凝雪“陳大夫這辦法,就不會引發感染了?”
蘇凝雪沒有回應,隻緊盯著陳大夫急促落下的手,以及江墨沉的狀態。
很快,江墨沉的呼吸就平穩了下來。
陳大夫收了針,用手翻了翻江墨沉的眼皮,隨即又刺下兩個地方。
回頭,他問道“劉院長什麼時候來?他們中醫院有方子,藥浴效果更顯著!”
徐新月“快了快了,估計還有半個小時能到。”
“半個小時……”陳大夫開口提議“先拿白酒來,給江隊長身上擦一遍。”
“不行!我們給他用過抗生素,會與酒精對抗,更危害江隊長的身體!”孫主任本來還想埋怨他添亂,但剛才看到他紮的幾針竟然真的起了作用,就把話咽了回去。
陳大夫聽白酒不能用,並沒有被難住。
“風油精也行!去找風油精!雖然不能退燒,但能止痛!”
“我這就去。”徐新月轉身出門。
病房裡,突然陷入了安靜。
陳大夫持續給江墨沉使用針灸療法,蘇凝雪剛才就從徐新月口中得知,這位陳大夫祖籍貴州,針灸手法是整個中醫界最精妙的,還有他的幾個苗藥方子,針對一些疑難雜症有奇效。
也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陳大夫的針灸讓江墨沉熟睡過去,隻是剛剛被穿刺放血,從喉嚨裡滲出的血絲,沿著嘴角益出來。
蘇凝雪用毛巾沾取風油精給他擦拭身體,這樣折騰都沒醒過來,不禁陣陣心疼。
“來了來了,我師叔來了!”徐新月領著一位年過五旬的老人進入病房。
“站住!”孫主任突然橫在他們麵前。
言之鑿鑿的說道“我們是接到命令來支援的,你們橫加阻攔就算了,現在又找來劉院長,若江隊長出了岔子,這個責任誰來負?”
“孫主任,當務之急是給江隊長治療,你現在提這個,是不是不太合適?”徐新月算是徹底服了這隊醫療班子!
“我是這次救援的主治大夫,輪不到你個小小的醫療隊長質疑我!”孫主任不客氣的說。
徐新月還想說什麼,劉院長將她擋在了身後。
“孫主任的顧慮我懂,所以來之前,我得到了紅十字會批準,江隊長有任何閃失,我來負責!”
相較於孫主任的斤斤計較,劉院長的敢作敢當,反而顯得信心十足。
孫主任這下徹底沒有話說,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帶著另外幾個專家,一陣風似的離開病房。
“劉院長,你來了,我暫時用銀針壓住了江隊長的毒素,接下來,就看你的了。”陳大夫忙的滿頭大汗,與劉院長做了交接。
“陳醫生,你辛苦了。”劉院長與他握手,隨即將手裡的藥箱遞給徐新月。
“藥材就在這裡頭,大鍋熬煮半個小時,用大木桶裝好抬過來!”說完,劉院長走到病床前,開始給江墨沉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