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玩家好凶猛!
嗚喵哥抓著一把染血的糞叉站在莫爾蘭村廢墟裡,傻乎乎的看著眼前那個凶狠的女獵人在沉澱牛牛和自家nc的襲擊下倒地。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參加測試,更不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年輕人,但這會嗚喵哥的心臟依然在砰砰砰的跳。
他腦子裡有兩個聲音在打架。
理智的那個告訴他這隻是一場遊戲,所以一定要淡定!而更興奮的那個聲音則抓著他的腦仁在咆哮。
看看眼前這一切吧!
染血的夕陽,倒塌的廢墟,浴血而戰後與自己站在一起的同伴們,還有最終被打倒的強敵,屬於戰爭的手在瘋狂撩撥著深藏於這個男人內心中最原始的野性!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因為眼前那危險家夥的倒地而停跳了那麼幾秒。
真的!
自己剛才真的和這群窮凶極惡的敵人打了一仗!
而且自己贏了!
所以去他娘的理性吧。
“贏了,我們贏啦!”
嗚喵哥舉起手裡的糞叉大吼一聲,激動到幾乎破音,讓周圍的小玩家們如夢方醒,一個個也跟著歡呼起來,就連斷了腿的厲害小姐姐露米娜都在米莉安的攙扶下高舉起了手中的矮人獵槍。
這一幕像極了成功攻略一個副本取得首殺之後的遊戲團隊,然而他們此時所獲得的巨大成就感和滿足感是那些紙片遊戲裡根本得不到。
來自身後的歡呼讓剛剛完成了一次“絕殺”的沉澱牛牛深感不真實。
他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撂倒的獵巫人狩獵隊長以及砸落在地麵的沉重怪異的蒸汽機械武器,就像是腎上腺素消退後的感覺,讓他有些頭暈又喘著氣一屁股坐在了地麵上。
剛才那一波偷襲可太刺激了,那和頂著ak爆射下肉身衝塔有什麼區彆?
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居然能跑那麼快,明明剛上線的時候還是一臉懵的,結果轉瞬之間自己就成為了大家夥的英雄。
這遊戲真的很厲害啊!
沉澱牛牛小兄弟看著自己在遊戲中和自己現實裡一模一樣的雙手,隨後一道陰影籠罩在自己身前,讓他抬起頭便看到那個帥氣的nc朝著他伸出手來。
“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受嗎?”
在黃昏與傍晚的交替背景中持劍而立的墨菲輕聲問了句,他的猩紅披風在身後搖擺,仿佛要遮住最後一縷光。
讓體育生一時間看呆了。
靠,這實時演算的cg動畫也太有感覺了吧!
“啊?”
沉澱牛牛傻乎乎的回了一聲。
他不太理解這個nc在說什麼,但他還是接受了墨菲的幫助,握住他的手被他從地麵拉了起來。
隨後他才聽到墨菲說
“我的意思是,痛飲勝利美酒,讓人想要沉浸其中的感覺,那名為活下來的感覺,我的勇士,看,你的夥伴們正將你視為英雄!
如我也將你視作天降奇兵一樣,你,是真正的勇士!”
“嘿嘿”
沉澱牛牛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還能站起來的玩家們,以嗚喵哥為首的家夥們正在朝他吹著口哨發出怪叫。
這一幕讓他感覺就像是自己在校運動會裡破了紀錄時登上領獎台時的感覺,也讓他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的伸出大拇指擦了擦滿是灰塵的鼻子。
“這感覺確實很棒,墨菲呃,墨菲大人!”
他回了句,隨後就看到墨菲彎下腰,從昏迷的女獵人腰間抽出一把精致的獵殺戰刀又以一個尊重的姿態雙手遞給了他,說
“今天,你也是這被毀滅的莫爾蘭村的英雄,那些慘死者會感謝你的恩德,收下吧,這是你應得的。”
“呃,謝謝。”
沉澱牛牛立刻伸出雙手接過了這把武器。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接過一個獎杯一樣,雖然這隻是一個虛擬現實的遊戲裡,但沒辦法,氣氛都烘托到這了,對吧?
“墨菲大人!村口那四個辣雞獵巫人跑了!”
拖著手半劍跑過來的香辣咕咕雞非常激動,他以一個不倫不類的敬禮姿勢向墨菲彙報到
“我們要不要追?”
“你們之中有人會騎馬嗎?勇士們。”
墨菲抬高聲量問了句,結果剛剛還在歡呼的小玩家們頓時都啞了火,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嗚喵哥表情古怪的說
“泥頭車平日裡挺喜歡這些調調,他應該會騎。”
“這位勇士現在在哪?”
墨菲追問了句,嗚喵哥聳了聳肩,指了指被轟塌的高處“狙擊台”,小聲說
“大概已經被打成篩子了吧。”
“那你說個鳥啊。”
欲言又止的墨菲忍住了心裡巨大的吐槽欲,隨後以一個nc應有的沉穩姿態搖了搖頭,說
“看來無法追擊了,獵巫人們的戰馬都是特殊馴養,速度快耐力強,此時不是黑夜我也趕不上他們。
但這依然是一場值得紀念的勝利,你們又一次證明了自己的勇氣與潛力。”
他的目光掃過還活著的玩家們,12個人還剩下9個,這讓墨菲有些遺憾。
雖然已經竭力調整戰術,但菜雞玩家和獵巫人之間的差距依然有點大,損失三個人已經達到了第四次新手引導任務的失敗閾值。
不過也沒關係。
一群菜鳥都能打成這樣,之後再配合一下入夜之後找另一支獵巫人小隊練練手,沒準就能通過了。
而就在這時候,阿猹的喊聲突然從身後響起
“快來個人!鴿寶還活著,雖然隻剩下一口氣啦。”
聽到這話,還能動的小玩家立刻跑過去幫忙,就如地震救災一樣七手八腳的幾分鐘之後就把全身是血的帶頭大鴿從倒塌的二樓屋子裡抬了出來。
這傷勢讓每一個見到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太慘了!
整個人都是血肉模糊,就像是從煤窯裡抬出來一樣。
“靠!這痛覺也太真實吧!”
全身是血的好鴿鴿一邊抽風的到處亂看,一邊大叫說
“這遊戲怎麼沒有關閉痛覺感知的按鈕啊,我踏馬要疼死啦。”
“痛覺已經削弱過了,菜雞。”
拄著糞叉的嗚喵哥瞥了一眼鴿寶,說
“真實情況下你這種傷早嘎了,最少也是昏迷,這會還能活蹦亂跳的嚎就很能說明問題了,不過都傷成這樣早該保護性掉線了,你怎麼還能活著呀?”
“嗷,確實有幾次感覺到暈好像要掉線。”
鴿寶老老實實的說
“但我一想到掛掉就得三天才能複活,又不想被嘲笑就隻能咬著牙硬挺著,想著你們這群貨能把我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