黥心!
再說曦和這邊,到主控室裡略施手段,就刪掉了青蠻非法入室的監控視頻。但是一直等不到她從裡邊出來,隻能無精打采的回到特彆調查科。
“誒,頭兒,不是我打擊你,反正我覺著這事兒希望不大。要不,你還是再派幾個弟兄另尋高人吧?”
劉磊沒有說話,朝她神秘莫測一笑。
“嘖——你還不信?”她坐直了身子正想再說什麼,口袋裡的手機卻響了。
“對不起,你打錯了,我不是那個什麼……”一旁的肖揚才跟著曦和的鈴聲才哼了兩句,就被她漫不經心的接通電話給打斷了。
“喂?”陌生的本地電話號碼,她一天不知道要接多少次,做廣告的、搞詐騙的,尤其招惹了羅闕,她幾乎不隔天的收到各種不具名的電話還有短信轟炸。要不是她擔心案件關係人不好聯係她,早把這聒噪東西丟爪哇國了。
所以,她初接電話的語氣並不算好,但聽清來電人的聲音後,態度立馬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頭兒,你猜……”肖揚難得見曦和這麼鄭重其事的模樣,想要和劉磊八一卦,不料卻被劉磊肅然比了個安靜的手勢。
“誰?張悠?”曦和不理會肖揚和劉磊關注的目光,扭身拿支筆飛快記下他的名字。“黽省人?電話號碼多少?”
對方不知又說了什麼,很快掛斷了電話。曦和委屈的嘴巴嘟起,卻隻能仰天出一口濁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轉而向劉磊彙報工作。
“青蠻的電話,她同意和我們合作了。要我們現在就調查一個黽省叫張悠的人,說他可能知道內情。”
“為什麼這麼說?”劉磊沒有配合行動,而是又拋出一個問題。
“她在黃阿麗那兒接到一個電話,是他在開導黃阿麗的。”
“電話號碼多少?”
“她說她記不住,要我們自己想辦法。”曦和正想發一句牢騷,但劉磊已經果斷的下達命令。
“你立即調取黃阿麗的通話記錄,找到叫張悠的電話號碼。肖揚給黽省警方打電話,一旦確定張悠身份,立即帶回配合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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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後顧之憂,青蠻安靜的守在事發的樓口等待回複。隻是沒等到黃阿麗或者受害人,卻等來一個不相乾的人。
“為什麼不聲不響就偷偷離開?還不給我留條乾淨的換洗褲子?”大晌午屠白站在青蠻不遠處,修頎的身材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正好擋住她手遮擋陽光的臉頰。
“為什麼要給你打招呼?欠你的錢又沒說不還你。”青蠻抬頭看一眼屠白,又朝他不耐煩的擺一擺手。“趕緊走開,彆耽誤我辦正事!”
“誒,你這人怎麼這樣?老是一副拒人千裡的樣子,有意思嗎?”
屠白半宿折騰,又是跑到她租房的地方查看,又是四處打探,沒想到在找見她的第一時間卻得到如此不近人情的答複,心裡不由蹭蹭火起。
“對,我這人就是這樣。誰叫你主動接近來著?趕緊走!走!”青蠻回想病房那幕,至今心有餘悸。她正使出渾身解數驅趕屠白,曦和的電話打了過來。
“問清楚了!張悠說黃阿麗最近老被廠裡的幾名員工騷擾,為此差點辭職不乾。”
“什麼廠?”青蠻被屠白盯的有些不大自在,腦袋也變的不甚靈光。
“匠心琉璃廠啊!”曦和飛快的給青蠻解釋,“黃阿麗不是在那兒廚房幫忙嗎?前一段時間因為回去的比較晚,被張大全、劉富順、黃有荃他們幾個盯上,三番五次跟隨滋擾……”
張大全,劉富順、黃有荃?這不正好同琉彩園跳樓的那三個全部照上?
青蠻摩挲一下下巴沒有吱聲,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匠心不是你家的嗎?你們廠裡殘次的產品,允許職工帶回家裡嗎?”屠白正要離開,卻聽青蠻突然發問。
他轉過身,本想吊一下他的胃口,或者同他談談條件,但見他神情無比嚴肅,終於還是選擇老老實實作答。
“不允許。且不說這些東西流出之後會影響廠子的聲譽,但是從材料的循環利用上,我們也不會坐視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那滿屋子裡的琉璃肯定存在問題!
聯想黃阿麗屋裡的那個夢幻世界,還有今早上她穿的那身旗袍,一個答案在腦中呼之欲出——案件還沒結束,黃阿麗今天應該還會動手。
“走!帶我去你們琉璃廠看看!”青蠻一邊拖著屠白往外跑,一邊給曦和打電話,“你們的人盯緊黃阿麗!隻要今日和她有過接觸的人,全部控製起來!”
匠心琉璃廠本來和琉彩園隻有一牆之隔,因為後來綏平的整體規劃,遷到了郊區,和琉彩園的距離就拉大到幾十公裡之遙。
不過,好在屠白的車就停在小區門口,他從知道青蠻要去乾嘛之後,就突然配合的沉靜下來;不再糾纏的問各種問題,也不再無理取鬨,就像突然成長了許多,又像一下子換了一個人。
青蠻被他嬉皮笑臉的粘了這麼多天,見他現在的樣子反倒有些不大適應。
車子駛上高速,屠白給一個人打了個簡短的電話,大致就是交代他接下來的行程。因為坐在副駕駛上,青蠻可以清楚的聽到接電話是個男的。
不是那個花枝招展的女秘書?她彆有深意的瞥屠白一眼,心裡不由拉響了警報。
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麼這麼大咧咧就坐到壓根兒不知根底的人車裡?!
對方是匠心的老板啊!且不說這些天來所有的事都和他的場子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單是自己這些天來對琉彩園的各種找茬兒和刺探,換誰能高興的了?
接連兩跳,整個綏平媒體都炸了鍋,而他卻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整天圍著她轉。蹭飯、聊騷、買東西,各種倒貼和殷勤——與其說他是在作賤自己尋求自虐,不如說他是步步為營、伺機買她性命……
青蠻越琢磨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雖然不擔心命喪黃泉,卻也怕在尋找藥劑子的途中再出現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