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建忠怎能聽不出這話裡的嘲諷之意,他勃然大怒,怒喝一聲:
“放肆!”
“注意你的身份,輪不到你大放厥詞!”
“一個女兒家,你懂什麼?!國家大事,你弄得明白嗎?!”
金長歌柳眉微顰,當即沉著臉反問:
“女兒家?陛下不是女兒身?你是瞧不起我還是瞧不起陛下?”
金建忠身子一僵,怒氣衝衝的指著金長歌:“你........!”
金長歌往前走出了一步,冷著一張俏臉,打斷了金建忠的話:
“你什麼你!”
“你好大的膽子啊!莫不是在暗諷陛下?”
“二哥,你說,該當何罪?”
被突然點到名字,金建德一口茶水差點嗆出來,但很快,他就高聲喝道:
“暗諷陛下!這是辱君之罪!”
“天子不可辱!辱君之人該拖下去砍了!
金建忠猛地瞪大了眼,他扭過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金建德,氣的渾身發抖。
但怎料,金建德卻突然大笑,他手指急赤白臉的金建忠,看著的卻是金長歌,他笑嘻嘻的說:
“看見沒?”
“他急了!他急了哈哈哈哈哈哈!”
金長歌繃著臉,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
“你們什麼意思!拿我取樂嗎?!”金建忠怒容滿麵,朝著金建德吼了起來。
金建德笑著擺擺手:“行了行了,有什麼好吵的?”
“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不都是一家人?咱們一家人能說兩家話嗎?”
“小妹怎麼說呢,女子嘛,心思細膩,想的自然比較多,你也沒必要怪罪,畢竟,你可是個大男人,要有些胸襟。”
“可不要為了這事傷了和氣。”
“是吧?永寧,你說呢?”金建德朝著金長歌努努嘴。
金長歌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三哥,我說的話,你可彆往心裡去,你知道我的,我心直口快慣了。”
“我這不也是擔心今後咱們大乾的安危嗎?”
“這要是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大乾淪落他國之手,你說咱們金家,這豈不是要被人唾罵?留下千古罵名?”
金建忠冷哼一聲,氣衝衝的也坐在了椅中:
“胡說!解決了逆賊,平定國內亂相,我們家以後還是大乾的主子!”
金長歌扣著手指甲,不鹹不淡的回道:
“我呀,就怕大乾這之後,多了好幾個主子,這可就麻煩了。”
“要是真那樣,一塊地好幾個主子,那可真是紛爭不斷,弄不好還得打起來鬨起來。”
“啪”的一聲,金建忠一巴掌拍在了茶案上。
“胡說八道!”
“淨在那說一些不著調的話!”
“永寧你怎麼回事,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但沒必要處處和我作對吧?”
“要不是我牽線搭橋,你覺得能請來幫手嗎?你幫不上忙倒罷了,還在那說風涼話,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話音剛落,金建德笑著說:“彆彆彆,可彆這樣說。”
“永寧這不是在坐著嗎?”
金建忠冷哼一聲:“夠了!二哥,你也彆插科打諢了!”
“你現在肢體殘疾,也幫不上什麼忙,就看著我們去做就好,咱們家以前什麼樣,以後還什麼樣。”
此言一出,金建德再度端起茶杯,但臉色卻在一瞬變得冷峻無比。
恰此時,一道淡笑聲卻突然響起:
“誰說我幫不上忙的?你這話可說得可不對啊?”
“我可是.....馬上就要成為總督夫人了,還能幫不上忙?”
話音落下,金建德猛地放下茶杯,和金建忠一樣,二人同時看向了金長歌,臉上不約而同露出震驚之色。
金建德率先開口,他麵露急切之色:“永寧你在胡說什麼?”
金長歌表情悠然,眯著眼笑著說:“還要我再說一遍嗎?我說我要成為總督夫人了。”
“都聽清楚了嗎?”
金建德張著嘴,一臉的難以置信,永寧怎會說出這種話來,什麼總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