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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之上。
霍去病駕馬從前方過來,來到秦澤身邊後,他開口道:
“主公,好消息!”
“據監察此地的哨兵所說,昨夜北楊部族舉行了篝火宴,弄到很晚,現如今咱們大軍趕到,他們兵馬一時之間恐難以完全召集。”
“咱們恰好可以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秦澤微微頷首,淡然道:“仲卿那邊如何了?”
霍去病當即回道:“舅舅已經繞過去了,隻是敵方兵馬太多,到時候打起來恐怕會亂做一團。”
“恐怕難以一舉將其全部誅殺啊。”
秦澤嗯了一聲,沉聲道:
“無妨,北楊莽的兵馬還在屠天闕之上,這麼多人咱們一時半會也吃不下去,不過即便他們潰逃,那也逃不出我們的掌心!”
“此番多殺一些便是,將此地占下,他們便如同喪家之犬。”
“我們的兵馬每天都會增長,哼,他們能去何處?”
“是!主公!”
片刻後,秦澤與霍去病率領大軍已經逼近了北楊軍營。
距離隻剩下了二三裡路程。
不同於性格剛烈莽撞的屠天闕,北楊莽此番采用的卻是防守作戰。
秦澤抬眼看去,北楊軍營外此刻已經構築起了一道防線,無數胡馬兵聚在一起,手中拿著弓箭,形成一排排的長隊,看樣子似乎是在等著秦澤殺來。
而事實上,北楊莽確實是這樣打算的。,
軍營中,北楊莽背負雙手,臉色冷冽。
身旁聚集著幾名參將,臉色皆是凝重至極。
“哼,不管秦澤有沒有和屠天闕打起來,咱們都不需要主動出擊,秦澤若是不管不顧率軍殺來,必然要讓他們有來無回!”北楊莽冷聲道。
話音落下,一名參將疑問道:
“大王,目前看來他們的兵馬數量並不多,隻有數萬人,咱們兵多將廣,兵力遠在他之上。”
“他們又是跋涉而來,咱們卻是以逸待勞,優勢儘在我方!”
“何不分出兵馬,從左右兩側殺出,咱們大軍正麵出擊,從而形成夾擊之勢,一舉將他的人馬全部殲滅!”
北楊莽搖了搖頭,沉聲道:
“不!你說錯了。”
“你看秦澤的兵馬,其中有不少人的戰馬身上帶甲,此乃重裝騎兵,戰力極強,若是分兵來戰,即便有兵力優勢,那也容易被他們衝散,會造成大量傷亡。”
“簡而言之,想要將他們全殲在這裡,咱們勢必要付出不小的代價來!”
“現在還不知屠天闕那邊是何情況,若是咱們虧損兵馬,豈不是讓他占了便宜?”
“那老匹夫一直惦記著咱們的地盤,稍有不慎便會被他們奪走領地,讓他坐收漁翁之利?想都彆想!”
參將恍然大悟,點頭道:“大王之意,是隻需讓敵方退兵便可?”
北楊莽雙眼微眯,摸了摸下巴。
“不錯,讓他知難而退便是,不過若他的兵馬戰力孱弱,一擊即潰,那殺了倒也無妨!”
“戰場局勢瞬息萬變,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但不論如何,咱們隻要小心行事,穩紮穩打,便絕不會出事!”
眾人當即點頭:“大王高見!”
正說到這裡,一名士兵匆匆來報:
“大王!敵方距離咱們隻剩下一裡多地了!”
“弓箭手們已經準備就緒!”
北楊莽輕撫胡須,冷笑道:
“彆急,讓他們跑的再近一點,衝的越猛,死的越快!”
此言一出,身邊的幾位副將紛紛露出笑容。
北楊莽又道:“據聞秦澤小兒如今尚未20歲,年輕氣盛,想來是先前的戰役讓他信心暴漲,今日才膽敢率軍而來,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