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西垂,疾馳的戰馬踏著草屑紛飛的大地,士兵們揮舞著武器向前衝鋒。
數萬披堅執銳的背嵬軍士兵們,列成無數個齊整的方陣,每前進一步,氣勢磅礴,大地似乎都在為之顫栗。
高頭大馬環繞,刀槍兵戈如林,嘶鳴的戰馬之聲仿若奏響了索命樂章,回響在這曠野之上。
嶽飛率領八萬背嵬軍,正式切入戰場!
八萬兵馬將戰線拉的極長,一支支配合緊密無間背嵬軍小隊已經盯上了前方的敵兵,冷冽的臉上卻透著火熱的眸光。
眸光中,是那熾熱無比的殺意!
“殺!”
驚天動地的喊殺聲仿佛帶著回響的怒潮,滾滾而來,令人心驚肉跳。
對麵的胡馬兵即便相隔數米,尚未開始交戰,但已經被這群如狼似虎的士兵們驚到,那種一往無前,所向披靡的氣勢,在一開始便已經壓的他們難以喘息。
戰馬越跑越快,越來越近,那雪白的刀光也愈發亮堂,和森冷的刀兵寒芒交互成一條條斑駁扭曲的光影,映出一張張戰意昂揚的麵龐,肅穆而堅定。
下一刻。
隻聽“嗖嗖嗖”一連串的聲音響起,那是機關拉動,弩箭射出的聲音。
背嵬軍,作戰之時善於遠程和近戰武器的配合,先以弩箭射之,後以長刀擊之,一支支方隊如獠牙,撕開數量眾多的胡馬陣營,而後分而殲之。
殲滅後再進行彙合,再度彙入下一戰地。
此刻,幾十名胡馬兵手提胡刀,在一名小頭領的帶領下,朝著一支方隊衝去。
他振臂高呼:“殺!將這些....”
隻是話剛吐出,便見寒芒一閃,一支漆黑弩從側方射出。
那頭領反應也快,急忙手臂一揮,拿臂上的護甲阻擋,那弩箭輕巧,被這一擋竟從護甲上滑出。
“小小弩箭能奈我何,上!殺了他們!”頭領一聲冷哼,操著胡刀帶兵衝去。
但下一刻,他就扯動韁繩,慌張的拉停了馬匹,不敢再往前一步。
隻因前方一人提槍而來,他麵色凝重,臉色微紅,相隔兩米便是一聲大喝,而後便是一一槍刺出!
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長槍劃破長空,淩厲的槍尖寒芒閃爍,胡馬頭領急忙提刀格擋。
但他顯然低估了對方。
嶽飛的這一槍,又豈是一名胡馬小頭領所能阻擋!
這一刀,凡是欺辱百姓者,凡是染指疆土者,皆不能接下!
伴隨著“哢!”的一聲。
胡馬刀斷,頭領眸子緊縮,眼中隻剩驚恐,那長槍卻是已經橫掃向他的脖頸了。
“噗。”
頭顱應聲而落,熾熱的鮮血從脖頸中噴射而出,染紅了嶽飛的盔甲,但卻沒有染紅那柄瀝泉槍。
胡馬兵中的一員大將隔空相看,怒火頓時湧上心頭,當即一聲暴喝:
“呔!我乃察正喆!你是何人報上名來,且與我一戰!”
嶽飛抬頭看去,卻沒言語一句,而是攜著那柄寒光凜冽的長槍向他衝去。
不論是尋常小卒,亦或者是將領,皆不過槍下野鬼而已,何須言語?
察正喆見嶽飛不言語,已是怒極,提著一杆長戟便是衝來,怒吼聲從他喉間響起:
“竟如此看不起我,讓你嘗嘗厲害!”
這時,不遠處一名絡腮胡大漢縱馬而來,他身上已經被鮮血染透,大喝道:
“大哥,此人武力不俗,已經殺了咱們不少人,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好,察修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