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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邊,西京城外。
營帳內,燭火搖曳中。
張燁看著麵前的秦澤,開口道:
“王爺,已有數年不見了啊。”
話剛一說出口,秦澤輕笑一聲道:“生分了啊,張大哥。”
“這裡就你我二人,倒不必如此見外。”
此言一出,張燁喉頭滾動,卻是半晌說不出話來。
秦澤拉著他坐下,開口道:“不必如此生分,在外我雖是鎮北王,但咱們還是至交好友,一如當年!”
“多年未見,你竟然已經在大乾組織了這麼多人馬,真讓我沒想到啊。”
張燁臉現愧色,搖搖頭道:
“終究還是力量孱弱,遠不如正規軍隊。”
“若是能有你率領的這支大軍這般戰力,西京的人不會死這麼多。”
說到這,張燁麵露悲戚之色。
秦澤擺擺手,開口道:“你做的已經足夠多了,不必自責,儘人事聽天命便是。”
說到這,秦澤話鋒一轉道:“今日你說朝廷派人來暗殺我?此言非虛?”
張燁麵色一緊,點頭道:“這是當然!”
“難道你以為我僅是為了幫你造勢麼?故意說這番話?”
話音落下,二人對視一眼,嘴角都露出了淡淡笑容。
張燁接著道:“今日我說出那番話來,句句屬實,絕不僅僅是為了煽動百姓。”
“狗皇帝昏庸無道,無能至極!而那以慶王為首的金家,在暗地裡做了不少喪儘天良的事!”
“這金家,就是我大乾的蛀蟲,若是不除了他們,百姓們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說到這,張燁一臉鄭重的看向秦澤:
“秦澤,如今你手握大軍,民心也都向著你,正是推翻狗皇帝的好時機。”
秦澤微微頷首,沉聲道:
“張大哥,在你麵前,我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兩年前金風鸞軟禁我秦家,這之後雖然封我為鎮北王,將北涼交於了我,但我自出京之日起,便幾次三番被她設計,想殺我,哼。”
“那黃龍,隻不過是她的棋子罷了,這次清君側,我便是要鏟除她!”
話音落下,張燁點頭道:“不錯!當前虎威將軍對大乾忠心耿耿,最後秦家卻被她如此對待,這狗皇帝,當真是歹毒至極!”
秦澤搖搖頭:“其實當年我早已經勸說過爹,隻是他一心隻為大乾,隻說要先剿滅異族,加上我那時身在北涼,才讓他在扶桑海戰上....”
說著,秦澤輕歎了一聲。
誰料這話一說出來,張燁麵色一沉,開口道:
“不,秦澤,扶桑海戰沒有那麼簡單。”
“那時我正在國內四處遊曆,當時我就在東海。”
“秦將軍出海之時,所帶兵馬有數十萬大軍,而那扶桑乃是一島國,又有多少兵力?即便他們擅長海戰,也不可能將赤焰軍全部留在海上。”
秦澤眉頭一挑,臉色空前的凝重。
“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隻是我一回京便被軟禁,而她竟直接與扶桑簽訂了協議,對此事完全不過問。”
“哼,我說必然是她早已經與扶桑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