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城南,繡園內,高台上的金建忠翹著二郎腿,笑嘻嘻的看著台上那身姿曼妙的舞姬們,一旁的麥立瑞等人臉色各異,也端坐椅中看著台上。
此刻,台上一側那身著羅裙的秀氣女子彈奏著琵琶,琴弦撥動的越來越快。
與此同時,台上那一群紅衫女舞動的也跟著快了起來,衣裙飄動間,流露出的大片白皙豐腴更是將看客們的眼睛全部抓住。
金建忠伸著脖子,卻是連手中端著的那杯淡酒都忘記喝了。
“建忠兄,你們大乾的女子,確實不一般呐,這肌膚如此細膩,我看倒是比我匈利國的女人要好得多。”範立倫臉色泛紅,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台上。
聽到這話,金建忠艱難的從台上收回視線,他扭頭看向範立倫笑道:
“那是當然,上次去你們那,你給我帶來的女子,雖說也彆有一番韻味,隻是那手上腳上的毛發,那也忒多了點。”
“這看著倒是還好,隻是這一摸起來,總覺得有些怪。”
範立倫搖了搖腦袋,“這有什麼?我胸口的毛發更甚,那是強健的證明。”說著他挺了挺胸膛,一臉得意之色。
金建忠笑了笑,“這倒也不假,各有千秋吧。”
說到這,他掃視一圈眾人,最後將目光放在一直沉默的麥立瑞身上,笑著道:
“怎麼樣?麥立瑞爵士,今日帶你們來這裡,可還滿意?”
麥立瑞臉色淡然,頷首道:“嗯,隻是...我更想儘早和你們展開貿易,此番來大乾,我們還未曾麵見你們的皇帝,你看,何時能拜見呢?”
他看向了金建忠。
金建忠笑著擺了擺手:“不著急,如今國內有亂臣賊子生事,陛下現在一心撲在此事上,待此事解決了,我來求見陛下,再議此事。”
話落下,麥立瑞眉頭一挑,他沉聲問:“這一路過來,倒也聽到些議論,那叛軍似乎,有些厲害啊?”
“不知何時才能徹底解決呢?”
金建忠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罷了,成不了事,陛下已經派去大軍前去鎮壓,想來這幾日就應該要開打了。”
麥立瑞眸光一閃,接著追問道:“哦?那是說,這一場仗打完就差不多結束了?”
金建忠將那杯淡酒一飲而儘,臉上也隨之浮現一抹潮紅,他笑著說:
“不錯,這一場仗打完,即便不能全部鎮壓,但這一勝,這叛軍就翻不起浪花來了,即便逃了,那隻等著一點點清剿便是。”
“到了那時,陛下也能靜下心來,後麵的話,咱們再談通商之事。”
麥立瑞點點頭,而後小聲道:“不是說,還有那扶桑在東海....”
剛說到這,金建忠眉頭一皺,歪著腦袋道:“麥立瑞爵士,你知道此事?”
麥立瑞不動聲色的說道:“在海上我們有艦隊,先前曾看見扶桑的船隻飄洋過海,看他們全副武裝,直奔大乾,想來不是什麼好事吧。”
“數年前,你們不是打過扶桑嗎?”
金建忠搖搖頭辯駁道:“不,不是我們打扶桑,而是他們來我們大乾作亂。”
“本來倒是相安無事,誰知道這小小扶桑卻狼子野心,意圖侵占我大乾土地,為此,我們這才打了起來。”
“不過說來這小小國家,又怎是我們大乾對手,當年被殺的潰不成軍,跟條落水狗一般逃回去了。”
“而這次,這幫王八蛋卻又在作亂,也不知誰給他們的膽子。”
麥立瑞點點頭,嗯了一聲。
接著,他笑道:“建忠兄,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說。”
“嗯?有話直說便是。”金建忠又將目光看向了台上。
麥立瑞摸了摸手上的一枚戒指,低頭笑著道:
“這次前來,我感覺你們大乾,似乎有些亂,你們的皇帝,是不是有些力不從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