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楊望材回到家後就喜滋滋地把錢給拆了,結果先拆到幾遝冥幣,差點沒把他給嚇了個半死。
本來他都想把那書包給扔了的,但抱著可能書包被藏得那樣嚴實,裡頭肯定放了錢的想法,楊望材把裡頭的東西都掏了出來。
裡頭還真有幾百塊錢。
“還以為是我姐夫顯靈了……嚇死了,這也沒我姐說的那樣多啊?”楊望材自言自語著,把包翻了個底掉。
可惜包裡再沒掉出錢來。
楊望材沒辦法,把錢仔細點了點,也有幾百塊不算少了,總歸這一趟沒白跑,正好婷婷看中了一條紅紗巾,明天去買回來給她。
想到這裡,楊望材心情好了不少。
至於包裡那幾遝冥幣,楊望材嫌棄地丟到一邊,想了想又收了起來,去鋪子裡買這玩意還得花錢,留著燒給他爺爺奶奶,也不算浪費。
臨睡前,楊望材把從黎夏那裡偷來的分成了兩份,躺下睡了沒幾分鐘,他又重新爬了起來,重新把錢分了分。
雖然黎夏手裡有錢的消息是他大姐告訴他的,但上門去偷的是他,他可是費了不少勁,多分一點不過分。
沒想到個小丫頭片子還挺有錢的,楊望材臨入睡前還在想。
楊望湘也是輾轉反側了一晚上,早上醒來早飯都顧不上吃,捧著肚子就匆匆回了娘家。
結果楊望材比她更興奮,一早就跑縣城去了,楊望湘撲了個空。
“你們姐倆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這麼有勁。”黃四珍給楊望湘熱了碗甜酒蛋,這是楊望材昨晚夜宵吃剩下的。
楊望湘敷衍地衝黃四珍笑了笑,“我就是想望材了,過來看看,他最近沒惹事吧?”
說謊,明明姐弟兩個昨天還在鎮上見過。
一聽這話,黃四珍就不高興,怎麼就惹事了,他望材聽話得很呢,“怎麼說你弟弟的,他可比你省事!對了,你有沒有跟你男人說,讓他帶著望材去省城乾活。”
楊望湘現在哪裡還有心思操心這事,知道在家裡坐著,黃四珍八成要拉著她說這些事,乾脆起了身,“我去前頭黃家看看有牌打沒。”
女兒手裡有錢,現在黃四珍也不敢怎麼得罪楊望湘,臉上雖然不高興,到底沒攔著。
黃家常年支著牌桌子,一桌骨牌,兩桌麻將。
到的時候,陳德福正叼著煙在那裡跟人家摸骨牌,看到她就笑,“這裡哪裡的風,把楊大美人給吹過來了,快坐過來,幫你德哥看看牌。”
說著又掏錢喊黃家十歲的姑娘,讓她去小賣部裡買漬梅子給楊望湘吃。
雖然醜了點,但嘴巴甜又會來事,楊望湘是真的對陳德福動過心的,無奈這個男人不肯娶她。
楊望湘沒有像以前一樣走過去,她站在那裡,莫名就感覺跟陳德福一起打牌的男人都在看她,眼神好像要把她剝光了似的。
惡習極了。
“嘔……”楊望湘捂住嘴扶著肚子跑去了一邊,陳德福本來都起身了,正好黃四珍跟了過來,跑去了楊望湘身邊,他就沒動了。
又支使主人家,“老黃,趕緊給倒杯水去,加點糖,吐完嘴巴裡頭苦,錢算我的。”
聽到陳德福的聲音,楊望湘心裡就更難受了,好在吐完胃裡的東西後,她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
還沒來得及緩口氣。
“是不是甜酒吃壞了?這才放了一夜。”黃四珍一邊給楊望湘拍,一邊自言自語。
楊望湘快要氣死了,這都叫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