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有猜錯,周啟仁和周啟義這一番表現,在村裡肯定拉了不少好感。
“我大舅那邊的事,周啟仁是不是狠狠教訓了周啟義一頓,然後親自上門跟我大舅賠禮道歉。”黎夏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周啟仁這個人,向來放得下身段,他絕不會像楊外公那樣,上門來賠禮還要端著身份,看似姿態放得低,其實一直在提醒你他是長輩。
魏也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
不過雖然周啟仁力挽狂瀾,把周啟義在村裡的聲望拉回來一點,但短時間內,周啟義是彆想進村委班子了。
周啟仁還跟著公安一起翻過黎家的房子,不過黎夏一出事,楊望田就趕到黎家守著,周啟仁沒敢親自動手翻。
所以黎夏放在神龕後的魏也的證件平安地回到了魏也的手裡。
“他什麼時候回去的。”黎夏問。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周啟仁怎麼也得完全處理完喪事才能走。
“辦完喪事才走,開始的喪事是周啟仁兄弟操辦,被我砸了後……”魏也摸了摸鼻子,“才由你大舅接手,周啟仁走的時候,為了爭著付辦事的費用,差點跟你大舅打了一架。”
真是什麼功勞都想往自己身上攬。
黎夏目光驚奇地看向魏也,砸了?
魏也扭開臉輕咳了一聲,才緩緩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聽到楊望湘居然在辦喪事的第一天,跑去靈堂上鬨著要房子田產,黎夏都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
可悲又可笑!
她真是恨,為什麼要讓他們攤上這樣愚蠢的母親。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也哥還想繼續砸呢。”陸東明本來在黎夏問到這個問題時彆開了臉,這時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魏也默然,他看到靈堂的布置,心裡非常不舒服,總覺得給活人辦喪事不好,哪怕這也是黎夏計劃中的一環,是她樂見其成的,他也不舒服不高興。
正好趕上楊望湘犯蠢,就鬨了一回。
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當時周啟仁兄弟操辦的,導致魏也更加暴躁,他們哪來的臉!
後來一切是楊大舅操辦的後,看著他一日蒼老過一日,魏也不忍心,便默默地接受了下來。
黎夏也沒有想到,自己能坐在這裡,平靜地跟他們聊起自己的喪事。
“周多春呢?”黎夏還有一件放不下的事,便是周多春。
她做到了她所有能做的,如果周多春還是想不開,那誰也沒有辦法了。
“周啟仁把她帶走了。”魏也道。
去了京市,也不知道這輩子,周多春的路會是個什麼樣的走法,但願她能走好,走順。
聊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後,魏也主動提起了周啟義小舅子的事,對方已經入局,現在已經輸得褲子都不剩,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那可不是普通的債務,而是利滾利的高·利·貸。
楊望材的事,魏也沒有跟黎夏說,畢竟是她的小舅,哪怕黎夏不會心軟,也怕她會產生心理負擔,那些不好的事,他直接處理了就好。
至於周啟義小舅子的事,現在就隻等著去周家逼債了,因為在他們的有意引導之下,對方借錢全部用的是周啟義的名義擔保。
“不急,周啟義的養豬廠有沒有開起來?”黎夏突然開口。
周啟義這小舅子,留著可還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