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春從不上趕著,他有國家發錢養著,以前就不靠陳林秀夫妻。現在又有黎夏幾個,他這心裡就更安心了。
陳林秀一哽,“堂伯,我丈母娘她……”
她怎麼樣,陳林秀自己也說不出口,他眉頭皺起來,以前他堂伯並不在意這種小事的,怎麼突然間上綱上線了呢!
陳林秀看了黎夏一眼,心裡不太高興。
見陳新春一副話說完了趕緊走的模樣,陳林秀掂了掂手裡的孩子,默默地回了旁邊的自己屋。
“怎麼樣,那邊應了嗎?”梅芬已經把熱水拎了進來,催陳正陳軍兩個進裡屋洗臉洗腳了。
把小兒子遞給梅芬,陳林秀搖了搖頭。
梅芬頓時露出十分嫌棄的眼神,“你說你能乾點什麼,什麼也乾不好,但凡有點小事,都是我出麵,要升職去找你領導的是我,家裡沒錢去娘家借錢的也是我!”
雖然一個孩子在懷裡,兩個孩子就在櫃子隔著的後頭,但梅芬一點也沒有收斂。
唯一就是壓著些許音量,不想叫外頭聽到,讓外頭的人看笑話。
後屋陳正和陳軍聽到,對視一眼,眼裡都鬨出煩燥的神色,又吵吵起來了,沒事就吵吵,真是夠煩人的。
“等我以後有錢了,我就離開家裡,再也不回來!總吵吵,真是煩人!”陳正小聲地衝弟弟說。
陳軍點了點頭,“我也不想回來,我都不想讀書了。”
……
“我總覺得這事兒不對,不能這麼乾。”陳林秀一臉苦惱,也不在意梅芬這麼說他,反正每回吵架都是要念叨的,他都聽習慣了。
這會陳林秀心裡其實是有幾分不安的。
“那人叫我們把黎夏幾個騙出去乾嗎?他們不是要乾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吧?”
梅芬不以為意,“人家不是說了,要給黎夏幾個教訓,說在火車上黎夏偷他們錢了。”
說到這裡,梅芬哼笑一聲,“我就說,幾個屁大點的孩子,哪裡來的那麼多錢,沒想到居然是偷的,等他們吃了教訓回來,看我不嚷嚷得整條街道知道!”
今天陳正陳軍一陣風跑回家裡來找陳林秀,就是有人給了糖給他們,讓他們把陳林秀喊出去。
陳林秀去了,見到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對方看著一副憨厚老實的麵孔,穿的卻是筆挺的西裝,搭配得有些怪異。
說出來的話也讓人詫異。
他竟然讓陳林秀想辦法把黎夏姐妹帶出棚戶區這片去,說是黎夏偷拿了他們的錢,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裡,打算給黎夏一個狠狠的教訓。
其實這個理由並不是很站得住腳,但當時陳林秀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覺得能給黎夏幾個教訓也好,直接就同意了。
現在陳林秀不安的原因是,他走的時候,那個中年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事成之後,必有重謝,最後還給他塞了個紙條。
上麵寫著幫我辦事,也是完成你自己心裡的願望。
這就很有些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