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也不是推,本來就是梅芬堅持讓孩子去引黎夏幾個的,他當時明明都後悔了,跟梅芬說過不要搞的,是她非要去搞,才有後頭的事的。
而且梅芬一個女人,又隻是個臨時工,大不了就不工作了,在家帶孩子也是好的。
現在事情搞到這個地步,損失大了去了,陳林秀簡直暴躁得想打人。
如果不是梅芬,他不至於麵子裡子都丟了個乾淨,現在還被發配邊疆,這叫他在同事間怎麼抬得起頭來。
現在陳林秀還擔心,這些破事會不會傳到縣裡去,新同事背後會不會說他。
光是想到這些,陳林秀就隻想在家躺著,不去報道。
去縣裡,梅芬愣了愣,幾乎是立刻就在心裡計較得失,“你工資會調嗎?”
陳林秀很不耐煩,現在是工資的事嗎?
去了縣城,他又有進拘留所的前科,以後晉升都不可能的,能不能調回市裡來還不一定呢!
他老領導倒是跟他說了,讓他在縣裡好好乾,有機會再讓他回來,可那個虛無縹緲的機會到底是什麼時候,誰也不知道。
但這些擔心,陳林秀不想跟梅芬說,說了她也不懂,頭發長見識短。
“工資應該不會動。”陳林秀冷著臉道,“你現在就關注我的工資?”
不關注工資還關注什麼?梅芬暗暗翻了個白眼,但隻要陳林秀工資不動,什麼都好說,“要不你再找找關係,看能不能留下?”
如果是以前,梅芬會很著急,會找娘家找人,會去求陳新春,但現在,梅芬一點也不想管了。
關她什麼事。
陳林秀要真去了縣裡,那還好呢,她帶著兒子在家,還少了個陰陽怪氣的人。
陳林秀要是能找到關係,還至於在這裡發愁嗎,“我自然會找,你懂個什麼,還不趕緊照顧兒子去。”
梅芬也不跟他爭,她時刻告訴自己,這裡是醫院,鬨起來嚇著孩子了不好,忍著忍著就過去了。
陳輝的傷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在醫院住了兩天後,定期去換藥打針就可以了,為了照顧他,梅芬跟單位請了假。
現在才周四,離下周一還有幾天呢,陳林秀天天在家裡躺著,梅芬帶著孩子也在家
半天不到的功夫,夫妻兩個就在家裡打了起來。
等到中午放學回來,黎夏一眼就看到了梅芬臉上的傷,還有紅腫的眼睛。
陳正陳軍自然也看到了,兄弟兩個氣衝衝的,結果衝進屋裡才看到,他們爸爸臉上的傷更重,臉上被撓了好幾條傷出來。
“堂叔怎麼能打人!”做飯的時候,黎南忍不住替梅芬打抱不平。
從小到大,爸爸都是教他,都是男孩子要有責任心,要能保護家裡人。
打女人是懦夫的行為。
黎夏也覺得陳林秀不可理喻,孩子對什麼東西都好奇,受傷是再所難免的事,好好治療就好了,為什麼要打自己的妻子。
可惜他們夫妻間的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尤其他們還是孩子,黎夏隻能抓住機會教育黎南。
“他確實不該,小南你要記住,除非有人不當人,否則任何情況下,都不可以打女人,所有問題都有解決的方法,暴力是最無知又最沒用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