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說黎夏是黎父的私生女,就這麼一個漏洞百出的謊言,周啟仁還在拚命地圓。
他還找到了楊望湘來替他作證。
“黎夏他們這幾個孩子……”顧媽媽說不下去了,她是當媽的,兩個兒子就是她的命,她實在是想不通這世上怎麼會有楊望湘這樣的人。
人們都說,有文化的女人能惠及三代。
楊望湘是個文盲,而僅僅隻是文盲,根本沒有辦法解釋楊望湘這個人,畢竟沒文化的女性中,也不乏有情有義的人。
楊望湘不光是沒有文化,她腦子裡被黃四珍瘋狂灌輸了一套娘家至上,血緣親情無論怎麼折騰,都不會斷的荒謬理論。
她貼補娘,改嫁,大家都能理解,但她拋棄幾個孩子,現在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錢,甚至不惜抹黑踐踏自己的親生女兒,正常人都想不會明白她是怎麼想的。
顧父沉默不語,良久也隻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這件事你想怎麼做,就去怎麼做,交給你來處理,我和你媽配合你。”顧父看向顧餘琛,從顧餘琛叫他們不要有什麼動作起,這件事就默認是顧餘琛在處理。
顧媽媽點頭,情況不會比現在更好了,如果不是顧餘琛跟黎夏早就認識,現在他們根本無從著手。
想做什麼,也沒法去做。
“嗯。”顧餘琛其實也很茫然,現在除了讓人繼續查,多搜集證劇,他根本沒有辦法做彆的。
想到什麼,顧餘琛又把黎夏一直懷疑是周啟仁謀殺黎父的事跟父母說了一遍。
他當時太小,家裡出了事顧不上他,他都是被保姆帶著,壓在學校和家裡學習,不能過問家裡的事,並不清楚當時的情況。
唯一一次去醫院,也隻見到了昏迷中,混身插滿管子的黎父。
“你是說!”顧父猛地拍桌子站起來。
顧餘琛點點頭,顧父無法消化心裡的震驚,跟顧媽媽對視一眼,顧媽媽陷入到回憶中,“我記得當時醫生跟我說,黎夏爸爸的求生意誌是很強的,蘇醒的幾率很大……”
但黎父當時受傷實在是太重,求生意誌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並不能百分百挽回患者的性命。
所以沒兩天黎父停止心跳後,他們難過可惜,卻也沒有深究下去。
“老顧。”顧媽媽看向顧父,眼圈通紅。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們的罪過,就更大了。
顧父眼圈也紅了,黎父並不是受傷立馬就陷入昏迷的,他當時還跟顧父說了幾句話。
黎父倒在血泊中,他說沒關係,感覺問題不大,還笑說他們肯定都能福大命大,更是讓前來救援的人,先把顧家父子抬上救護車。
那麼好的一個人。
“一定要叫周啟仁血債血償。”顧父咬著牙道,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動怒了,但周啟仁真的觸到了他的底線。
血債血償需要證據,暫時還動不了周啟仁。
不過周啟仁手裡的工程,一夜之間就全部易了主,在談的,即將動工的都沒了,手裡那個出了事故停工的工地,更是接到了無限期停工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