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奶凶奶凶的!
第二天,領導就來到了村上,並且與陳兵交流了一會兒。
隨行的一個辦公室的男同誌在一旁聽著,他時不時的哈欠連天,不停的揉自己的眼睛,一股眼淚汪汪的感覺,想必昨晚偷牛去了。
陳兵從副鄉長手裡接過一份文件,而後眉頭緊鎖的看了看,文件上,桃花村扶貧力量一欄裡原來有兩個名字,林夕和王君,現在隻有王君一個人。
陳兵覺得不妥,還是想把林夕的名字留下“這,我覺得還是征求一下林夕的意見吧。”說完就看著對麵坐的林夕。
“怎麼了?”林夕眼睛都瞪大了。
陳兵整理了一下思路“林夕,你確定不走嗎?還留在村上?”
“嗯,現在這種情況能走嗎?再說了,還有幾個月我就服務期滿了,也再堅持幾個月吧。”林夕說完就開始不停的摳指甲蓋。
陳兵給自己點了一支煙,而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對一旁的男同誌說道“這樣,你還是把林夕的名字加上,他不走的話就讓他在村上當駐村隊員吧。”
男同誌頓時就來了興趣,解釋道“這個,這個是領導決定的。”
“領……”陳兵欲言又止,但還是看著林夕問道“林夕,你覺得呢?”
男同誌搶過話茬說道“林姑娘在村上已經辛苦了一年多了,再有幾個月服務期就滿了,去坐坐辦公室也是可以的,調整一下心態。”
就這樣,男同誌對林夕各種洗腦一番,說得林夕都真的想去享受享受。
最終,林夕妥協了,皺了鄒眉道“其實也無所謂吧,既然是規定就執行嘛,反正在哪個單位都可以,反正都是在村上乾活。”
“對嘛,還是年輕人懂事!”男同誌忽然高興的說道“那個羅老太爺也是這個意思,林夕就調到咱們扶貧辦工作,但還是負責桃花村。”
陳兵看了看一旁的領導,他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
就這樣,男同誌帶來的這份文件就這麼留了下來。
送走了幾位領導,林夕見陳兵有些神神秘秘的感覺,於是上前笑嘻嘻的問道“兵哥,你,你怎麼了?是不是舍不得我呀?”
陳兵不停的抽煙,還有模有樣的吐了一個眼圈兒。
“哎,也對,你是來實現夢想的,是來支援我們的。”說完,陳兵居然站在山道口對著山穀大吼道“喂……”
聲音非常大,在山穀來回穿梭,讓人有一種心裡舒暢的感覺。
“沒事,既然決定了,就好好乾,很多事情,隻有經曆了,才會明白。”陳兵說完就將小皮包放在咯吱窩裡準備離開。
林夕苦笑不得,這陳兵究竟怎麼了?與之前的陳兵判若兩人。
“兵哥,兵哥,你,你怎麼了?你受什麼刺激了?”林夕趕忙上前詢問“這可不是你呀,你,你凶的那一麵呢?啊?”
陳兵聽後頓時臉色就變了,那又是一臉凶神惡煞,大聲質問“怎麼,我看你是受虐受慣了,濺皮子,找收拾。”
林夕頓時內心受傷了,這不是給自己找的氣受嗎?本來想開個玩笑,結果,這陳兵居然是一本正經,不知道他脾氣的人,肯定會跳崖的。
“好啦好啦好啦好啦好啦,拜拜。”林夕也非常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