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這又是一場為了爭奪永安令而引起的血案。
而被埋葬這此地的,便是昔日承翰書院的一百六十位學子。
其實宣錦歡是有些好奇,世人講究落葉歸根,而當年能來到承翰書院求學的公子姑娘非富即貴,大多都是出生於名門望族;為何他們死後卻未能被送回故土安葬,而是被葬於梅莊此地。
立碑之人是顧老先生,而將他們埋葬於此的人······難道也是顧老先生?
謝嵐眼尖,看見石碑前還有一些奇怪的痕跡,湊近仔細查看了便與宣錦歡道:“這裡有一些新近祭祀的痕跡,你看,這看起來也應當就是前不久有人曾來祭拜過。”
“看起來,似乎是這樣的。”宣錦歡蹲下察看了痕跡,確定的確如此。
剛才梅林石陣和千嶽峰上的陣法一模一樣,首先不管那陣法是何時由何人設立的,但隻要那陣法在那麼不懂陣法的人若強闖進來就會在梅林中迷路根本發現不了藏身裡麵的承翰書院,甚至於是出發了石陣而被活活砸死;所以那祭拜之人必然是懂得這陣法之人,而這石陣卻是隻有永安暗衛才能看破。
隻不過不管怎麼說起,其實他們的來意都隻是為了劍塚,其他的事情也與他們無關了。
宣錦歡便回頭問謝嵐:“令主,進到梅莊這裡,你可有感受到寒影有所異動?或者是感覺到劍煞之氣?”
愣了愣,謝嵐似乎方才如夢初醒地想起此事,就伸手去摸寒影,然後搖搖頭:“好像,好像自從進到梅莊後,就絲毫感受不到了。”
這可就真的很奇怪了!
其實宣錦歡也是絲毫感受不到劍煞的存在,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先前他們的判斷出問題了還是梅莊有問題。
這個梅莊處處透露著古怪,哪哪都充滿了不對勁。
不過既然來到了這裡,他們還是先向石碑墓塋拜了幾拜,然後才繞回屋舍前麵;宣錦歡仔細回想著慧淵大師曾經說過的話,而謝嵐卻再踏入屋舍中若有所想地朝最前排的教桌走過去。
木教桌已是破破爛爛了,看起來隻要稍微一推就能立刻散架。
謝嵐伸出手小心地觸摸著教桌,然後似乎摸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一般頓了一下,便稍微用了些力氣把木教桌從中裂開,有什麼東西從裂縫裡掉出來發出響聲。
那是一截斷劍,劍上已是鏽跡斑駁,勉強還可辨認出上麵刻著的兩個字:霜亭。
這便是慧淵大師曾經提到過的霜亭,它果然是在梅莊裡。
儘管這柄劍如今看起來也就是一柄幾位尋常的斷劍,沒有絲毫出眾之處。
“錦歡姑娘,這就是霜亭?”謝嵐很是不可置信。
他在觸摸到斷劍的時候一不留意觸到劍刃,在手指上割出了一小道傷痕,一滴血滴落到斷劍上,顏色和那鏽跡也是一般無二。
那倒並不覺得疼,隻是莫名其妙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
宣錦歡也略是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那柄斷劍,更多的還是好奇就是這麼一柄看起來平凡無奇的劍竟然和寒影還有雪賦是孿生劍,可真的是劍不可貌相。
而且慧淵大師說過,霜亭就是梅莊劍煞之源,可是現在看起來倒並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