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好的,寧家和燕家為何又突然對朱老將軍下手?按理來說他們是並沒有什麼利益糾紛,朱老將軍雖然脾氣倔了些但在朝中也是少與人交惡。
“興許是和顧家有關。朱老將軍的長女,便是顧家媳。”宣司主說。
果然如此!
宣錦歡垂眸,若有所思狀。
宣司主繼續說道:“我知道令主想著什麼,我無論是以永安暗衛東司主的身份或是儀嘉長公主的身份,都必須要以令主的意願為先。但是永安暗衛幾百年來從未被人蒙蔽得如此之深,卻偏偏被有些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永安暗衛終究是心有不甘,必得報此仇恨才願再歸永安。”
宣錦歡雖然未曾曆經過當年的事情,不過依照如今幾位前輩提起時皆是怒氣衝天的樣子,她是完全可以想象到的。
“隻是顧家,終究還是可惜了。”不知想到了什麼,宣司主歎氣。
“義母,那我們接下來的計劃,可還要改變嗎?”宣錦歡便問。
宣司主沉默了半晌,搖頭:“那便是北司那邊的事情了,與我們東司暫且沒有關係。”
其實按照永安暗衛原本的計劃,是讓他們三家相互撕咬削弱下去的。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寧家實在是太狡黠了,完全是出乎於他們的意料之外;這樣他們就不得不用彆的辦法來借刀殺人,順便將野心勃勃的寧家也除掉了。
王都,起風了。
望著天邊落霞,宣司主微微眯起眼,然後將手中冰冷的麵具戴上。
等到謝嵐和慧淵大師從禪房裡出來,他看見宣司主又戴上了麵具後還愣了愣,然後就喚了一聲姨母。
“司主安心回去吧;若這邊能再有什麼消息,我會想辦法傳到雲雁閣。”慧淵大師與宣司主說。
“好,多謝大師。”宣司主合掌言。
慧淵大師想了想又告訴宣司主道:“今日有貴人來寺中上香,想來就快要到了,貧僧得要去相迎了。”
宣司主追問:“不知是哪位貴人,大師可否相告?”
慧淵大師道:“是齊王妃。”
齊王妃紀若離?
慧淵大師繼續說:“齊王妃失子,在寺中捐了香火錢點了長生燈,今日來寺中祝禱。”
跟在宣司主身邊的宣錦歡都還覺得自己是不是挺岔了,她是知道當時紀若離根本未曾有孕,所謂的孩子也不過是她用來離間齊王謝浚和燕家的借口。
宣司主隻很是惋惜的道:“稚子無辜,真的可憐。”雖然她也同樣是什麼都知道,不過裝模作樣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聽聞齊王妃失子之後很是傷心,梁國公夫人去齊王府上看望著王妃,都很是心疼,甚至說想要將王妃接回紀家小住一段時間。這事情在王都可也是鬨得沸沸揚揚的,那些世族夫人都很是憐憫於她。”慧淵大師道。
這樣看來,紀若離如此高調的到處傳揚,顯而易見就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