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魏偌芸,混黑社會有5年了,這小南城的沒有幾個不認識我的,兄弟們都叫我一聲浩哥。
我有十幾個出生入死的兄弟,都跟我混黑社會,收保護費,好幾年了,這麼多年風風雨雨,我也沒讓兄弟們過上一天好日子,心裡還是挺愧疚的。
當混混有混混的難處,當小姐有小姐的不甘,總之吧,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就像我們這些收保護費的,在組織裡,可以說一文不值,隨時都可以叫你走人。
收保護費,砸場子,小傷小痛是難免的,每次看見兄弟們在角落裡偷偷擦藥的時候,我恨自己的無能,我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兄弟。
如今我也快25了,我20歲,就開始在道上混了。家裡的兩個老人,也就是我爺爺和奶奶,老是催著我找女朋友,催著我結婚。
我打小就沒有父母,據奶奶說,是我剛出生不久,出車禍死的,撞死我父母的人,陪了一筆賠償金,就私了了。畢竟彆人財大勢大,我們家裡經不起官司和起訴。
就這樣,我在爺爺奶奶的撫養下長大,上初中就不學無術,抽煙喝酒樣樣都乾,跟同學到處鬼混。
高中畢業了,打過幾年工,最後吃不了那個苦,開始學壞,加入了龍哥的幫會,開始收保護費度日。
我想著這些年怎麼過來的,風風雨雨,有苦有甜,點了一支中華的煙,慢慢的抽了起來,不一會,便抽出了白色的煙圈。
“誒,我這輩子活的真窩囊。”說完抬頭看了看房子正中牆上的2張遺相,眼眶不自主的紅了起來。
“這下,這個世界,隻剩我自己一個人了。我活了25年,除了這套老舊的公寓房,真的一無所有了。”說著說著,我不爭氣的抽噎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膝下有黃金,那都是男人沒有到傷心的時候。
過了一會,抹了一把眼淚,去廁所,洗了把臉,點開了第2支煙,開始抽了起來。
爺爺是得肝癌死的,我們家窮,拿不起治療費,隻有看著他一天比一天衰老,最後在醫院的病床上閉上了雙眼。
爺爺的葬禮舉行沒多久,奶奶也因為過度傷心,跟著他去了。結果我短時間內參加了兩次葬禮。
看著牆上的遺相,“是孫兒沒用,沒讓您二老過上一天好日子,天天為我操心。”
第2支煙也抽完了,緊接是第三支,這個夜晚,我不知道抽了多少支煙,隻記得地上一地的煙頭,和喝光的啤酒瓶罐子。
第二天,等太陽升到正中央時,我才悠悠轉醒,“哎,頭好痛。”我才記起昨天喝了很多二鍋頭和啤酒。
起床把被子疊好,洗漱了一番,經過一個晚上的思考,我覺得,我不能在這樣混下去了,我不當混混了。
我想有更好的人生,我想···,世界這麼大,我要去看看。
我立馬給龍哥幫會的管事去了一個短信,說我不乾了,想離開這個城市,去更大的地方走走。
幫會也知道我親人都去世了,立馬同意了,畢竟我年紀也大了,不適合在當混混了。還說我的兄弟會有彆人接手。
要說我最放心不下什麼,也許就是我的這幫兄弟們,可是,我意已決,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我就是這樣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