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也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眼前,村民們聽了宋青衣所說的話,一個個的看著宋青憐的眼神,都是帶著不加掩飾的鄙夷和唾棄。
“哼,一個女人,先是用卑鄙齷齪的手段,搶了親妹的婚事,再是如願嫁過去,可對方卻根本不願意碰她,這原本隻是自作自受,活該那麼被看不起的守活寡。可後來,竟然耐不住寂寞,跟夫君的表哥偷情,被這個表哥破身……現在成了寡婦吧,又勾搭起一個秀才,爬了床、睡了覺,這究竟是有多饑渴?”
“宋青憐根本是一個蕩婦!”
“這種人,哪裡還配繼續活著?”
“按照蕭王朝一直以來的律法,她不僅陷害親妹,還偷漢子,犯七出之條,就是把她給浸了豬籠,也不為過。”
“不錯!這種蕩婦活著,都是對咱們清河村名聲的敗壞!”
“老村長,你一向公正嚴明,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還有這個文秀才,身為一個秀才,就算再是深愛,卻私自跟寡婦通奸,這對咱們清河村來說,都是私德敗壞的醜事!傳出去,整個村子的人都臉上無光!”
村民們你一我一語,很快的就將宋青憐和文秀才推到了死亡的邊緣。
柳氏有些慌亂。
她一抬頭看向宋青衣,想要哀求她替宋青憐說幾句好話,可一眼看到宋青衣額頭上那道醜陋的火疤,在月光下顯得觸目驚心,這令她一下子失去了開口的勇氣,隻有放棄這一想法,甚至決絕的想到了,如果宋青憐的結局真的是被浸了豬籠,那她願意陪著大女兒一塊死。
柳氏這算是徹底想開了。
但宋青憐卻不是這樣。
一聽到要浸豬籠這種話,她便是猛地一受刺激,心裡一陣的刺痛!
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恍惚的感覺。
就好像前世這一幕她經曆過。
可那個時候,卻似乎又不是這樣,她覺得有什麼不對,似乎是搞錯了,癱在這裡被人唾棄辱罵的,明明不應該是她,而應該是彆人……
那麼那個彆人,究竟應該是誰?
宋青憐一抬眼,看到了麵前高高在上的看著自己的宋青衣,腦中有靈光一閃而過,卻快的讓她根本來不及抓住。
一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但是,她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
文秀才都已經不再抱她了。
而老村長則是在這時候發了話:“按照蕭王朝的律法,以及村子裡的規矩來說,宋青憐跟文秀才通奸,是要浸豬籠才行的。不過,這事畢竟跟蘇家有關……文秀才我會去縣衙裡寫份文書,奪去他秀才的功名,至於宋青憐該怎麼處置,阿衣丫頭,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你被她那般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