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你且在這裡稍等片刻。”衛皆眸色一凜,說著便去了水榭裡去,走到蘇漸聞身邊,在他耳邊一頓的耳語。
蘇漸聞聽著,便是麵色一沉。
水榭裡都是各個世家公子,這些公子哥們一個個養尊處優,卻都很是敬仰蘇漸聞年紀輕輕便帶兵殺敵,立下汗馬功勞,此時見他臉色一變,便是關切的詢問道:“將軍,可是有什麼事情?”
問他話的,是齊晟侯府的世子程子寒。
蘇漸聞眸沉如水的在他身上掠過,最後落到了正在招待各位客人的晉安伯府的二房公子王卿駱身上。
晉安伯府如今的伯爺是伯府的二房老爺,也就是王卿駱的父親,但實際上,這爵位當初應當襲給大爺的,可大爺一家卻離奇暴斃。
老伯爺便將爵位襲給了二爺,但晉安伯府世子的爵位,卻給了大爺的遺腹子王修拓身上。
這麼些年來,王修拓身子骨不好,可謂日日纏綿病榻,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英年早逝。
譬如這賞花會,他便是沒有辦法來參加的。
如此一來,他儘管貴為世子,卻根本無法結交京城勳貴、各家世子,而來到晉安伯府的人,也都自動忽略了他這個正牌世子,反而都與伯府二房公子交好,都覺得等世子一死,這爵位自然就成了二房公子的了。
不過現在看來,也許二房等不及了?
隻是,竟然想借著青衣的手來做這件事情?
蘇漸聞腦子裡是衛皆報上來的信息,不由得看向伯爺兒子王卿駱的目光,就有了幾分銳利。
王卿駱頓時心裡一慌,不由脫口而出:“大將軍,可是府上有什麼照應不周的地方?”
聞言,蘇漸聞便是目光一轉,在水榭裡各家公子、各府世子身上一一掠過,隨後笑道:“我隻是奇怪,怎麼不見世子爺?”
他這麼一問,四下立時安靜起來。
關係好的便眼神交流,不明白這位一向無人問津的世子爺,怎麼會讓大將軍這樣的存在想起來問候。
王卿駱當即臉色一白,乾笑道:“我大哥身體不適,在自己院子裡休息,不適合參加這種熱鬨的場景。”
“是嗎?可我卻覺得,越是身體,越是應該熱鬨一些,這樣心情才會好一些,心情好了,這病才會去的快一些。”蘇漸聞說著,便一下從容的起身,眉目含笑的提議道,“也許是同病相憐吧,我也曾經因為雙腿殘疾,哪裡也去不得,其實內心中十分的苦悶,所以很是想見一見這位伯府的世子。”
他這麼一說,眾人便覺得也是如此,一個個都一起起身,打算隨著一起過去看看世子。
王卿駱也跟著起身,卻是臉色更白了,張了張嘴,有幾分無力的勸說道:“大將軍,我大哥喜歡清靜,這樣貿然去打擾,也不好吧?”
蘇漸聞奇怪的看他:“我看,你也是病的不輕啊,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就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
這話一出,眾位公子、世子,都是一下子覺得不對勁了!
大將軍這話,很明顯是指桑罵槐,說王卿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可能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好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