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棲宮
洛寒由於水火靈力失衡陷入半昏迷狀態,忽冷忽熱,半夢半醒中伴隨著噬骨的疼痛。
祁淵站在洛寒的床榻前,臉色晦暗不明。
怎會有人體內存在兩種靈力呢……本以為洛寒是水係大宗,但心性不爭不搶,並不會威脅到他在神域的地位。
顯然,洛寒是與眾不同的。
本來,洛寒就一直與眾不同。
祁淵攥了攥拳,抬手試圖探查這火靈力的來曆,卻在觸碰的一瞬間被這火靈力灼傷。
!
他畢竟也是火係大宗,能輕易傷到他的火靈力,該是何種程度?
洛寒是修習了某種禁術嗎?
祁淵看著洛寒在床上痛苦掙紮的模樣,輕歎口氣,洛寒從小與人生疏,手足親情有多深也提不上,但畢竟是自己的弟弟,也不忍心看他受這般折磨。
“報大殿下!帝君回來了。”神將半跪在祁淵身側稟報,小聲氣喘。
祁淵抬眸,父神回來了!
土率宮起火,丹藥一毀殆儘,父神卻沒有第一時間在神域穩住人心,而是不知去向,淩若狀態極差,洛寒昏迷不醒,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切皆有聯係。
———大羅宮殿———
敖烈靜靜坐在燭姬身邊,看著臉色蒼白燭姬,敖烈不禁皺緊眉頭。
燭姬當年神魔大戰之時就身負致命傷,是冰夷的心臟令她活了下來。如今冰夷因為靈石的出世觸發了自毀機製,差點冰噬掉燭姬。
冰夷神元確實尚在,這也是這麼多年燭姬時常能夢見冰夷的原因,是冰夷對敖烈使命的時刻提醒。
燭姬目前的狀態不太樂觀,如若不能如約完成約定,燭姬定被冰夷冰噬,自己也會被元神之誓反噬。
可誰又能料到一個小小靈石不僅難殺而且命大,竟被那個瘋老頭給救下了。
敖烈重重的歎了口氣,拉過燭姬的手覆在自己雙手中間,運起火靈力向燭姬傳去。
如今他也不知道靈石到底知道多少關於燭姬身上的秘密,如果她是為了活命亂說的,那燭龍可能分分鐘要她的命。
敖烈仔細回想方才打鬥中的細節,靈石說的話。
不!
敖烈猛然睜眼!
她肯定知道什麼!她可是說出了冰夷就在神域這條關鍵信息,她還知道冰夷是古龍!
“稟帝君。”
門外突然傳來神將的稟報,將帝君的思緒拉了回來。
“下去!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敖烈瞬間暴躁怒吼道,原本的焦慮和煩躁都有些無法隱藏。
祁淵在門口一驚,父神如此暴躁恐因母神也昏迷不醒,據神將稟報的信息,當時淩若在現場,希望她不要被牽扯上。
祁淵在門口踱步半晌,剛剛探得洛寒的氣息已經很微弱了,如若再不稟報敖烈,洛寒怕是要折了去。
神域如今已經大半由祁淵掌管,尤其是敖烈若是不在神域期間,這大小事都要由祁淵把持,如若神域二殿下突然死了,怕是父神和神域都要質疑他的管理能力。
“父神。”祁淵頓了頓,見裡屋未有暴躁的回應,才又說道,“是兒臣。”
敖烈抬了抬眉,是祁淵,他與燭姬的第一個兒子。
“進來。”
祁淵從敖烈的語氣中聽出了疲憊,本還想著為父神多分擔點神域的公務。可在踏進門後,他卻不禁啞口,不敢妄語。
他的父神,這巍洲神域的主人,那個高高在上的王,此時衣衫和護甲均有戰損的痕跡。
尤其是背後的衣襟還滲著血,那脖頸處衣衫破損露出的傷口,顯然是牙印,準確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