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倒不說父神的心血被付之一炬,費些精力還能再煉回來。神域企能留此等手零腳碎,居心叵測之輩。”淩若說的義正言辭,正反都讓她給說了去。
“你可有話要說?”帝君敖烈看著清揚,言語中儘是威壓。
清揚直視敖烈眼神“都看見了,還要我說什麼。”
帝君敖烈心中產生一絲不快,如今他已是帝君,受四界敬仰,竟還有人敢這般不尊服於他。
敖烈眼中眸光略閃,忍下想一把掐住清揚喉嚨的衝動。
“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未經主人同意拿了幾粒丹藥罷了,丹藥在我身上,還了便是。”清揚看向山神,“除了隱身丸就是那能平衡水火靈力的丹藥,那藥我已喂二殿下服下。”
帝君一聽,頓時站了起來“丹藥喂給了洛寒?!”
“大……大膽!你……你!你可知,那丹藥需耗費多大精力和時間也能煉製一粒嗎?”山神也氣的說話哆嗦。
淩若則皺眉,洛寒?平衡水火靈力?是發生了什麼事……
“那丹藥確實神奇,二殿下服下後,症狀立刻得到緩解,在此我替二殿下先謝過您。”
清揚有點不明白,帝後好端端的,不就拿了她顆丹藥,還是給帝後看過的,為何那麼大驚小怪,帝後吃是治病,難道洛寒吃就是浪費嗎?
“誰給你的膽子?!”帝君敖烈怒不可遏,直接將清揚吸過來欲扼住了她的喉嚨。
清揚也不甘示弱,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可不會那麼輕易讓帝君敖烈得手,在感覺到自己被吸過去的一霎那,清揚祭出金色結界,生生將她與帝君敖烈彈開。
……
全場再次寂靜,所有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祁淵瞪大了眼睛,那女子一次又一次的刷新著他的認知,衝擊著他原有的觀念和教義。
淩若亦是無比震驚,若不是清揚一次次威脅到她在神域的地位,她恐會對清揚生出敬意。
那可是萬眾敬仰的神,帝君敖烈,帶領神族打敗魔族的神。
那個麵容絕色,身姿曼妙的女子,竟當眾抵擋帝君的攻勢。
帝君敖烈冷笑一聲,眸中迸發出一縷精光,征服欲和勝負欲瞬間並起,他今日定要取這女子性命,神界隻能有他這一種聲音!
瞬間,帝君敖烈迸發出強大的氣壓,所有人都被可怕的氣壓壓跪在地。
清揚有金色結界護體則強行抵抗了這股氣壓,吃力的站了起來,倔強的看著帝君敖烈。
帝君敖烈似看見了清揚眼中的不服,左手驅動了體內靈力,朝清揚推去掌中已起的火靈力。
祁淵大驚,這是他自忘川之戰後第一次見父神出手。
清揚見那火靈力似火柱般襲來,未多想,雙手激起水靈力與之對衝,不過短短一瞬間,清揚便被彈飛開來,結界亦被打碎。
清揚感到胸口一悶,想咳,剛張嘴便吐出一口血來,手掌似被烈焰灼燒般疼痛。
帝君敖烈並未收手,再次激起火靈力欲直接將她灰飛煙滅。
此刻,帝後燭姬趕來攔在了清揚麵前,敖烈立刻收了火靈力,有些錯愕的看著燭姬。
“靈兒,這是何意?”敖烈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著沒有太大的怒意。
“她不過是性情頑劣了些,帝君何必動真格,她還隻是個孩子。”帝後燭姬雖麵色蒼白憔悴,但身形和話語中的威嚴都在向在場所有人宣告著,她是這個神域的帝後。
帝君敖烈看了眼燭姬身後的清揚,垂下眼眸“靈兒若想護她,我便不追究了罷。”
畢竟,這幾百萬年來,自燭姬蘇醒後,這是第一次燭姬與他有所爭論,竟有些恍如隔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