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茫然地看著葉長青。
葉長青大概明白了，也許不是同袍。
旁邊，奧爾丁頓道：“這裡的人很雜，都是想來這裡賺美元的，有清邁的，胡誌明市的，還有……亞洲好多國家都有。”
葉長青走到桌子跟前，看到上麵放著一台儀器，上麵七個按鈕，黑，白，綠，藍，黃，紅，紫。
他抬手摁下了紅色的按鈕。
然後默默等待。
許久之後，幾個分支礦洞開始傳出腳步聲。
很快就有人從礦洞走出來。
葉長青看到第一個人，皺起眉頭。
就看到這個男人頭發亂糟糟的，身形消瘦，衣服又臟又爛，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
看起來就像是路邊的流浪漢一樣。
男人找到一個地上寫著一的號碼站好，然後低著頭默不作聲。
就像是等著在領導訓斥一樣。
後麵陸陸續續地有人走出來，但每個人的形象，都和這個男人差不多，他們出來後，就走到一個地上有號碼的位置站好。
最後空洞內，一共站了四十多人。
每個人都雙眼無神，默默地站著，像是行屍走肉。
是的。
行屍走肉。
葉長青就是有這種感覺，他原本見過陳學文的照片，但現在他已經放棄了一一觀察。
這些人一個個都瘦得不成樣子，沒有一個能達到照片上的白胖程度。
葉長青咳嗽了一聲，問了一聲：“請問哪一位叫陳學文？”
人群中，幾個人抬頭看向葉長青。
葉長青見有反應，再次問道：“誰是陳學文？”
其中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直接就跪在了葉長青麵前：“我很努力……我沒有偷懶……求求你不要打……求求你了……”
葉長青愣了一下，眼前的就是陳學文？
頭發又臟又亂，臉上像是有一層灰一樣，看不清楚長相。
趴在地上，身體顫抖，不停地乞求。
看著看著，他的鼻子就酸了。
他不知道，陳學文挨了多少打，才會害怕成這樣子。
他彎腰扶起陳學文：“彆怕，我是從國內來的，來找你的。”
找我？
陳學文愣了一下，撲通，雙膝一曲，又跪下了。
他嚇得惶恐地大喊：“我不逃走，我絕對不逃走，求你們不要試探了。
我不會逃的。”
葉長青看得心中怒火蒸騰，一股殺氣在血液裡激蕩。
他想殺人。
但他並沒有馬上動手，彎腰再次扶起陳學文：“不要怕，我真的是從國內來的，我在陳家莊見過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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