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葉小五莫名的抵觸。
許是白天在觀音堂他們的子彈差點掃到她,又或是這個陌生男人說要殺了蕭衍。
她的確失去過去的記憶了,可誰在真真切切的保護她,她卻能分得清。
還有,她的家人怎麼會跟蘇放這種爛人攪在一起,還說要救她?
荒誕又諷刺。
葉小五亂成麻,一時間大腦混沌極了,不知道該信誰的。
門外傳來漸行漸近的熟悉腳步聲。
她連忙說:“我不認識你!你彆再打電話給我了!”
匆忙掐斷電話,將通話記錄給刪除,怕對方再打來電話敗露,她把手機關機了。
沒一會兒,蕭衍推門進了房間。
葉小五正坐在桌前,撥弄著左手腕的佛珠,神色遊離,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是說永遠不會愛上蕭衍這樣的人?
現在對著他的佛珠,發什麼呆?
他扯扯唇,不以為然的走過去,將人一把抱懷裡,“有現成的人不看,看佛珠乾什麼?”
“你剛才不是不在嗎?”
真真假假在此刻變得模糊。
她甚至分不清,究竟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而應付他,還是真的在和他調情。
有時候謊話撒多了,演著演著好像都成真的了。
蕭衍指腹摩挲著她腕間的佛珠,玩味笑說:“真想我了?那怎麼不去找我?”
她怔怔地看著他,“我怕打擾你們談事。”
他沒所謂的直白口吻,狂而恣意:“打擾就打擾了,打擾一會兒又不會死。”
蕭衍這個人隨性又專橫慣了,他的世界完全以他的意誌主宰前行,很多時候,他一點也不關心彆人怎麼想,他樂意就行。
葉小五垂著眼睛,視線落在左手腕那串溫潤佛珠上,不禁問:“你為什麼把庇佑自己的佛珠給我?”
蕭衍理所當然的說:“問的什麼廢話,當然是希望你待在我身邊,歲歲有今朝。”
“那、那我要是不待在你身邊呢?”
蕭衍勾唇逗弄她:“不待在我身邊啊,那戴著我的佛珠,歲歲有噩夢。”
他眉眼掛著惡劣的不羈笑意。
壞到坦蕩。
他是很壞,可對她,的確好到沒話說。
一邊是真真切切為她擋子彈、屢次舍命救她的好,一邊是口口聲聲說來救她回國卻對她開槍的家人。
幾乎分不清誰好誰壞。
她試探性的問:“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市區的洋房?我的換洗衣服快不夠了,而且孤兒院的小桃子他們說想我了。”
“你要什麼,寫下來,明天我派人去取一趟。”
這麼說,一時半會兒真的不能離開基地了。
葉小五不免多問一句:“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他好像一直沒回答她這個問題。
蕭衍語氣隨意:“他們啊,一群自以為是的牛皮糖。等處理完他們,想去哪裡玩?”
“不是說去土耳其坐熱氣球嗎?”
“就這個啊,沒彆的地方想去了?土耳其待個三五天就膩了,多想幾個。”
話落,他揉揉她腦袋,放下她就去洗澡了。
看這樣子,蕭衍是不會告訴她那些人究竟是誰的,就算那些人真的是來帶她回國的,蕭衍也肯定不會同意。
那個號稱她義兄的人,口吻強硬,像是一定要殺了蕭衍。
她摸著腕間佛珠,陷入無儘的矛盾和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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