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後,薄爺跪在墓碑前哭成狗!
經理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江晚站在原地,抓著那一遝小費,又氣又怒的哭了出來,滿腔的委屈快要溢出來。
與此同時,一抹劇烈的恨意在胸膛翻滾。
沈茵!
都怪沈茵那個賤人!
要不是她在哥哥麵前吹枕邊風,哥哥根本不會為了一個外人斷掉她的生活費,將她趕出帝都,甚至……動過要將她送進牢裡的念頭!
這和趕儘殺絕又有什麼區彆?
她早就過慣錦衣玉食的好日子了,現在待在這裡為了這點臭錢受儘委屈,像是深淵一樣看不到儘頭,這不是她該過的日子!
她緊攥著手機,眼淚一顆一顆砸下來。
先是打了個電話給她認為的所謂的“好朋友”安景程。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
江晚眼神一亮,那一眾狐朋狗友沒幾個願意接她電話的,安景程接的這麼快,讓她受挫的信心恢複不少。
“安景程,你……”
電話那邊的聲音懶洋洋的,“是江晚啊,打電話給我乾嘛?”
江晚咬了咬嘴唇,雖然要麵子,可這會兒這麼窘迫,也顧不上臉麵了。
她硬著頭皮開口“能不能……借我十萬塊?你放心,我以後會還給你的。”
電話裡,安景程嗤笑一聲,“圈子裡誰不知道你被你哥趕出家門了?江晚,你現在和黑戶沒什麼兩樣,誰敢借你錢啊?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江晚拚命解釋,“我跟我哥不是真的鬨掰了,隻是因為我任性,他教育教育我,給我點苦頭吃。但你要知道,我是他親妹妹啊,在這個世界上,我是我哥唯一的親人了,就算我做了天大的錯事,他也不會真的對我趕儘殺絕的。”
她一連說了一大堆,怕對方拒絕,又找補道“安景程,我遲早會回到帝都的,也遲早會回到那個圈子,你現在借給我十萬救急,這點錢對你來說隻是一點酒水錢罷了,日後等我回去,再見麵彼此都不會太難堪。”
安景程笑意更甚了,像是嘲諷,“江晚,你恐怕還沒搞清楚狀況吧?現在就算你哥江嶼川心軟了,你恐怕也沒法回帝都了。誰敢借你錢啊?
不過好歹咱倆曾經也算酒肉朋友,我給你提個醒,彆給咱們這個圈子的人打電話借錢了。
他們不接你電話已經算是好人了,要是他們再壞點,以借你錢為由,套出你現在人在何處,拿這個消息去和薄寒時邀功……我看,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江晚心跳咯噔一下,愣住了“你……什麼意思?”
“字麵的意思啊,你趕緊跑吧,再不跑,薄寒時的人恐怕就逮住你了,到時候,比坐牢還痛苦!當初你套我去勾搭喬予,我那會兒不知道喬予以前是薄寒時的女人,我要知道他們是這種關係,我可不敢去搞喬予。我看你真是被自己給蠢死的,薄寒時也敢惹?他那種空手赤拳在華爾街從底層廝殺出來的野心家,連我爸都要敬他三分,你還不要命的往上撲?”
安景程的字字句句,透過電話,像是利箭一般向她射來。
她握著手機,縮在角落裡,渾身一寸一寸變冷。
是沈茵……一定是沈茵那個見貨去寒時哥麵前嚼舌根了!
她渾身發抖的哭著求對麵“安景程,你幫幫我,就當我們朋友一場,幫我最後一次!等風波過了,我以後會感激你的!”
安景程無可奈何的歎息,“跑吧江晚,帝都這圈子,你回不來了,回來就是一個死字。不是我翻臉不認人啊,彆說我了,我看你親哥現在都不見得敢幫你。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自求多福吧!”
話音剛落下,電話裡便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