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撥輕清,音律和平,一字字訴衷情。
恰流鶯花底叮嚀,又孤鴻雲外悲鳴。
滴碎金砌雨,敲碎玉壺冰。
聽,儘是斷腸聲!
曲落箏停,裴宗澈迅速站起來轉身看看,是阮晞瑤!裴宗澈欣喜若狂快步走到阮晞瑤跟前。
“晞瑤,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今天不會等到你來呢。”
“怎會,這同心湖現在每天都有很多人,隻有這個時候我才不會嚇到彆人。”阮晞瑤說。
“對不起,我沒考慮到這麼周全,是我不好。”裴宗澈歉疚的說。
“沒有。”阮晞瑤看看裴宗澈身後的古箏,“為什麼還帶了古箏。”
“因為我想聽你和著我的曲子吟一首詞,我成功了。”裴宗澈欣喜的說。
阮晞瑤輕輕的來到古箏旁坐了下來,溫柔優雅隨手一撫琴弦,果然是好箏。裴宗澈看阮晞瑤眼睛裡儘是柔情憐惜,平日的孤傲冷漠一下子沒有了,說話也不同往日那麼乾脆,那麼麵無表情,此時和阮晞瑤說話每一句話都很小心,生怕滴落了阮晞瑤那柔軟的淚,生怕驚動了阮晞瑤那嬌美的容顏。
“湖水層層疊疊漪,月光朧朧朦朦迷;遠聽不知清脆絕,近聞三日綿有聲;空澗幽明暗窺色,怎知高遠不可得;蒹葭潺潺玉落紗,輕歎婉婉消香暇。”阮晞瑤說,“哲恩的二胡催人淚下,我的古琴低沉憂傷,隻有這箏才是最雅。”
“晞瑤……我……我……”阮晞瑤的話聽得裴宗澈是如癡如醉,他心情激動得想要立即告訴阮晞瑤他其實早已深深的愛上了她,可是他害怕冒犯了阮晞瑤,話到嘴邊一次次咽了下去。他從未見到這麼讓人陶醉心靈的女孩兒,他感謝上天讓他遇見了,他覺得能牽阮晞瑤的手就是一種奢侈,能看到阮晞瑤的每次動容都是恩賜。
“你的古箏很厲害,剛才你所彈的曲子我從來沒有聽過,隻是儘是憂傷。”阮晞瑤說。
“因為沒有等到你的來臨,我擔心你不會來,擔心我的邀請太欠缺考慮。”裴宗澈小心的說,“剛才那隻是我隨手彈的曲子,你剛才的詞比我的箏更加優美。”
“我也隻是借用罷了。”阮晞瑤謙虛的說,“不知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其實……其實就是想看看你,聽聽你的聲音。”本來想說很多事情,可是被阮晞瑤那天籟之音早已陶醉得忘了他自己是誰,還怎麼會想起要說什麼事情呢?
“你已有江帆,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麵了,這樣對不起江帆。”阮晞瑤說。
“不,這不關的她的事情,是我想告訴你,人海茫茫,為什麼要找一個完全沒有任何信息的人,如果這一輩都找不到的話,這樣對你不公平。”裴宗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