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見鹿君何處!
走到福利院的門口,幾個小孩子就歡快的喊著銘哥哥跑過來,阮晞瑤看得很驚訝,原來席彧銘在這裡這麼熟悉了。
一位帶著眼鏡,穿著很樸素,但不掩其端莊的中年婦女麵帶微笑走了過來。
“彧銘來了。”
“你好,張院長。”席彧銘很禮貌的說道。
“今天來怎麼還帶來一位美女啊。”張院長上下打量了阮晞瑤一番,說天女下凡已經不足以說出她的美貌,而這麼帥氣英朗的男孩能和這樣傾國傾城的女孩子在一起,心中便很快得到了一個結論,“不錯,看到你們讓我想起了一個詞,郎才女貌。”
“……呃……”阮晞瑤愣了一下,郎才女貌?她不由得看看席彧銘,她忽然想起了柳哲恩和她解釋談戀愛的意思,想解釋,卻被席彧銘打斷了。
“不不不……院長誤會了……還沒給您介紹,這是我的朋友,阮晞瑤。”席彧銘急忙解釋說。
看著阮晞瑤不知所措的點點頭,衝他傻笑一下便是打招呼的樣子還真是有些意思。
“我知道了……”張院長笑了笑,像是阮晞瑤害羞的,便沒有深究,“這次來還想找曾海明老人嗎?”
“對,他最近怎麼樣?”
“自從與你聊天之後,精神好多了,這幾天一直念叨著你呢。”
“是嗎?那我可以去找他嗎?”
“當然可以,他現在院子裡和彆人在下棋,你去吧。”
席彧銘暫彆張院長帶著阮晞瑤去找曾海明老人了,看到孩子們圍過來時很抱歉的和孩子們說今日來得有些突然沒能帶禮物,希望能見諒,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現在有事情不能陪著玩耍了,孩子們很聽話的都散開了。
跟在身後的阮晞瑤越來越不明白這席彧銘到底有多少不知道的秘密。
走了沒一會兒就看到有一群老人正圍著,想必是在觀棋局吧。
席彧銘笑著走過去,眾人見到她來了,便沒有觀棋的興致了,紛紛的和她打招呼,一位年約八十多歲的老人聽到他來了,慢跚的站起來,神情有些呆滯看著他,深邃的眼神多了一些昏黃,眉毛像老樹根一樣盤根錯節的堆積在一起。
阮晞瑤見到他時很是震驚,急忙上前扶住了老人。
“你終於來了……”
“爺爺,你怎麼了?”阮晞瑤退出了三步之距,關切的問道。
席彧銘看得直瞪大了眼睛,阮晞瑤不是不可靠近的嗎?為什麼現在連老人突然在阮晞瑤靠近的那一瞬也看不見了?不由得嚇得後退了一步。
“哈哈哈……”曾海明老人笑得很輕,“你還能不知?”
阮晞瑤低頭不語,席彧銘回過神走過來說道。
“對不起,爺爺,我前些日子有些事情,沒能來看你,真是對不起。”
“你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沒必要和我說對不起,我很感謝能在活著的時候認識你,本想會帶著遺憾離去,現在不會了。”
曾海明老人帶著阮晞瑤和席彧銘去了他住的地方,進門就能見到琴案上有一把古琴,一看就知道有些歲月了,原來曾海明老人是一個音樂愛好者啊。阮晞瑤又被震驚了。
“晞瑤,爺爺這輩子都在鑽研樂器和音樂,是一個默默為音樂作出很多奉獻的人,你這些日子可一定要好好的認真的專注的和他學習音樂,相信一定有你想要的音樂。”
阮晞瑤立刻明白,她之前和席彧銘說的話,他都記在了心裡,頓時被深深的感動了。
與曾海明老人介紹了阮晞瑤的一些情況,曾海明看到阮晞瑤也是連連點頭,很是認可。
這一日,曾海明老人的精神非常好,不管教阮晞瑤什麼,都能很快的理解,能遇到這樣的學生,就算身體再不濟也要趕緊把所學的東西傳授出去。
當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曾海明老人不舍的停止了教學,張院長過來把曾海明老人接走了,她想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告彆了曾海明老人,阮晞瑤心裡很是不安,他看出了老人的身體不是很好,卻還在堅持告訴他所知道的一切關於樂音的事情,他更不明白今日見到靠近老人時兩個人都看不見,一路上有很多的疑問。
“彧銘,你為什麼會認識他們?”
“一日在公園裡散步,聽到一首古琴曲子,便尋了去,沒想到是竟是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一直聽到曲落還不舍離去,問在哪裡學的,才知道是福利院的孩子,並且聽說有一個談古琴很厲害的爺爺,出於好奇便去看望了那位老人,在福利院學習音樂的時候,便和大家認識了。”
“這位老人就曾海明爺爺對嗎?”
“嗯,怎麼樣,今天是否有收獲?”
“當然有很多的收獲。童珍說音樂在外麵,不在家裡,所以我嘗試著走出家門,沒想到,好的音樂果然在外麵,隻有不停地去認識很多的人,這樣才會得到更多對音樂的認識。”
“學那麼多的時候,原來也摒棄了很多東西,其實哪天如果我寫首曲子,裡麵沒有鋼琴,吉他等外來樂器的話,我想肯定有不同的韻味。
爺爺說,其實我們自己很多的樂器和音樂還從未觸碰,有很多東西沒能好好學習,卻那麼積極的學習外來的東西。
原來我們並不是那麼忠實或者說根本沒有忠實尊敬屬於我們的音樂,原來我們的音樂裡也有挖不儘的寶藏。”席彧銘也頗為認同的說道。
“你確實挺適合學音樂的,爺爺沒有看錯人,聽他說一直想找尋一個能真正跟他學習音樂的人,想在我想他放心了。”
“本是帶你來尋音樂的,怎麼突然換成是我了,看來我也是學得不夠。”席彧銘甚是慚愧的說道。
“看到曾爺爺和你說話時完全把你當成了他自己的親人,他們都很喜歡你,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很有愛心的人。”
“在家也是沒事,宗澈和奕楓他們都去上班,而我,不管找什麼樣的工作,都會被突然通知不用再去了,隻能趁著閒下來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席彧銘苦笑著說道。
席彧銘也是很無奈,自從畢業後就沒遇到一件稱心如意的事情,做什麼都失敗,現在就算說說自己的經曆都有些害怕會失去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