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丁本以為自己會過幾天安生日子。
結果在陪未婚妻逛街的時候,他又碰到了夜梟,那位一直冷著個臉的小姑娘。
他們上次見麵還是在上次。
連二十四小時都沒過去。
因為黑曜石節的緣故,商場內也是人頭攢動,擠得像是沙丁魚罐頭。但這個“罐頭”裡離奇的出現了一塊方圓五米的無人區,以夜梟為終點。
少女站在一樓大廳中央,身著白裙,雙眼沒有焦距,微微抬頭盯著前方不遠處的男人。
她好像剛從亂葬崗裡爬出來,帶著一股令人渾身發冷的死氣,稍微看一眼就會覺得不舒服。
可現在的汐斯塔熱得不成樣子,瓦倫丁倒覺得在夜梟身邊還挺涼快。
那股死氣就被他給無視了,就跟前幾天那麼多次的相遇一樣。
“她還活著,對吧?”
安撫好身邊的姑娘,瓦倫丁朝夜梟走過去。目光卻是從少女移向她身旁站著的加文,麵帶微笑。
“……當然。”
再次見到能輕易拿捏自己的敵人,加文有點緊張。
但他多少也是個軍人,沒有露怯。
就是有點拿不準瓦倫丁的思路,隻好擠出一個肯定意義的單詞。
少說也許會犯錯,但多說一定會錯。
“那為什麼看起來像隻阿飄?”
瓦倫丁低頭,剛好對上夜梟的眼。
兩人目光交彙,都沒有絲毫退讓,針鋒相對。
“萊茵生命沒有教你穿搭麼?”
瓦倫丁的聲音不大,但還是嚇到了加文。他趕忙掃了遍周圍,生怕有人聽到了“萊茵生命”這個單詞。
“教了。”
還好,夜梟的聲音隻是有點冷,沒有像真正的阿飄那般帶著回音。
“沒必要。”
“所以隻有任務目標才會看到你漂漂亮亮的樣子?”
瓦倫丁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夜梟的時候。
小姑娘也是跟現在一樣穿著件連衣裙,但顏色和花紋可比這件素白色的裙子可愛多了,裙擺也短一截。
除此之外,那時的夜梟還穿著白絲襪和小皮鞋,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位可愛的大小姐。
現在想來,這種靚麗的外表也是一種保護手段。
打不過說不定也能保住命,然後趁對麵開煉的時候給他割以永治。
和藹!
任何邪惡,終將繩之以法!
……
“不一定。”
小姑娘搖搖頭,細長耳羽晃晃悠悠。
“那是否能說明我現在不是你的任務目標了?”
“不一定。”
“不能多說幾個字麼?你聲音這麼好聽。”
“不行。”
“為什麼,害羞嗎?還是說會覺得累?”
“不累,隻是不想。”
……
加文今天出門時沒有偽裝,所以沒有遊客認出來他就是哥倫比亞當紅歌手賈斯汀。
但他現在真的很想擠一手發膠把頭發往後一抹,再大聲喊一句“你們的神就在這裡”。
這樣也許能打斷瓦倫丁跟夜梟的尬聊,讓他們趕緊進入正題。
而讓加文主動插話是不可能的,他不敢。
這位年紀輕輕就當上校官的研究員從未感覺自己是如此柔弱,就連路人好奇的目光都能把他的自尊心摔在地上,尷尬得能當場r出一個黃石國家公園。
不過他不敢,有人敢。
瓦倫丁聊得正儘興呢,就感覺有人戳了下自己的腰。
“你還想聊多久?”
拉斐爾的聲音近在咫尺,甚至小龍人的耳朵都能感覺到她呼出來的氣。
這一瞬間,瓦倫丁感覺這姐姐比夜梟表現得更像阿飄。
走路沒聲音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