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行,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對於幽靈鯊的回答,瓦倫丁毫不意外。
他緊盯著修女姐姐的眼睛,試圖從中看到些許端倪。可由始至終,瓦倫丁都隻能在這雙鮮紅的眸子裡看到一個小醜。
戴著同樣鮮紅的假鼻子,捏一下還會叭叭響。
法克!
小龍人緊握雙拳,猛地一咬牙,在心裡狠狠罵了一句。
這姐姐從來就沒把我放在眼裡!
而麵對已經惱羞成怒的目標,似乎清醒過來的幽靈鯊沒有絲毫表示,依舊站在那裡,安靜優雅。
就跟對方所想的那樣,現在的她……
絲毫沒把瓦倫丁放在心上。
不隻是他,還有羅德島所有人。
吾觀汝等,如插標賣首耳!
很可惜現場沒人問她對羅德島怎麼看,這句霸氣的話語自然也無法在泰拉曆史上留下痕跡。
“行吧。”
鬨了會情緒,瓦倫丁肩膀一鬆,歎了口氣。
“我跟你走。”
他麵無表情,但眼中失去了些許光彩,看起來是認命了。
不認命也沒辦法啊……
櫻花下落的速度仍是秒速五厘米,這姐姐是秒速五公裡,跑的比神經電流都快,剛停下來時瓦倫丁連撞破牆壁的疼痛都沒感覺到,一個急刹能讓他滑出處啃幾十米的泥……
怎麼打,沒那個能力你知道嗎?
可麵對已經投降的瓦倫丁,幽靈鯊依舊靜若處子。
“你不是要帶我走嗎?”
這給小龍人整不會了。
“動一動啊?”
“還得讓我坐上去自己動麼?”
瓦倫丁本就有些煩躁,幽靈鯊近乎蔑視的反應更是讓他飆了句垃圾話出來。
你沒有原因把我綁出來也就算了,現在還想讓我自己走回你老家?
侮辱人也是要有個限度的!
還有我又不知道阿戈爾在哪兒,怎麼自己去啊?!
來自言語的大招在瓦倫丁心中積蓄,就在準備迸發出來的時候,幽靈鯊一個動作讓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功虧一簣。
修女姐姐嘴角一挑,抬手指向腦後,伸出食指和拇指,朱唇輕啟
“嘭。”
如同幼孩玩鬨。
瓦倫丁卻眼前一黑,腿腳發軟,差點就倒在地上,暈眩過去。
幽靈鯊的“手銃”射出名為汙染的子彈,撕開了他精神的防線,幾乎在瞬間把靈魂染成黑色,讓人如墜深淵。
那裡沒有方向,空間錯亂,時間失去了意義。光明與黑暗媾和,眼前的一切都朦朦朧朧,唯有一切厭惡的存在無比清晰,好似站在至高處
,背著眼光,飛升成聖。
聲音在這裡死了,唯留安靜寄生在耳畔,撕扯鼓膜。明明帶來的是痛與癢,卻讓人心中的歡愉徐徐上升,夾雜著遺憾和悲苦,在墮落中升華。
無數矛盾在此刻顯得無比和諧,以一種無法理解的方式水乳交融,在瓦倫丁所能感知的一切中上演著盛大的派對。
它們如此清晰,觸手可及。
而瓦倫丁長久以來塑造的世界觀人生觀也被這些存在緩慢溶解,露出了人剛出生時的“白紙”。無數歡愉和悲苦洶湧而來,像是發情的野狗,開始在紙上揮灑自己存在的證明,為他再次帶來真實。
一筆又一筆,一下又一下。全新的瓦倫丁在它們宣泄中逐漸成型,宛如新生兒降臨這個世界。
……幸好,這次“幽靈鯊”留手了,噩夢在最**來臨前中斷,讓瓦倫丁的靈魂再次回歸泰拉。
蘇醒後的小龍人喘著粗氣,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身體,驚魂未定。
他的衣衫已然濕透。
*華夏粗口*!
一刻也沒有為自己的墮落而後怕,正在進行的操作是——記憶清除!
這種記憶留在自己腦袋裡隻會讓心理創傷更加嚴重,哪怕能用法術治療,單純想起來都會讓人覺得難受!
刪除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蹩腳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