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很順利,伊比利亞的士兵沒有為難他們。
瓦倫丁站在後麵看著瓊安跟對方交涉,還有說有笑的,心中頓時湧出一股荒誕感。
伊比利亞是個政教合一的國家,因為阿戈爾的某個事件變得分外保守,對外國人的入境審查極其嚴格。
他本以為這個國家的士兵也是如此,會平等的歧視每一個外國人。
結果整個流程下來正常的很,沒有想象中的吃拿卡要行為。
也許是看到了小龍人眼中的疑惑,拉斐爾肘了下他的胳膊,指向某個地方。
瓦倫丁看過去,一個半球攝像機進入視野。
他頓時明白了。
這是有人看著哪!
“伊比利亞雖然關上了大門,但對科研特彆寬容。”
瓊安已經走完了流程,正招手讓他們回車上準備過卡。
拉斐爾微笑著點頭回應,同時歪頭偏向瓦倫丁低聲說道:
“無論是個人還是企業,也不分國籍。”
“甚至不管你是否有前科。”
“而羅德島……”
拉斐爾抬起手,食指劃過身旁的卡車車廂。
他們剛好經過那個巨大的堡壘標誌。
“正是礦石病方麵的專家。”
也許泰拉沒有國家想解決礦石病,甚至會打壓相關研究,因為感染者是整個源石循環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也許伊比利亞高層也是這麼想的。
但至少在這裡,有關礦石病的研究能夠正常進行。
長遠的利益和迫在眉睫的威脅孰輕孰重……這些人還是分得清的。
海裡的東西離他們太近了。
而對伊比利亞了解的越多,瓦倫丁對阿戈爾的好奇就越重。
好似有位絕世美人就站在前方,渾身蒙著如霧般的紗。你能隱隱約約看到她誘人的身體輪廓,耳畔卻不停有人說著她有多危險有多致命,卻也無人否認她的美貌她的魅力。
你接收到的所有信息彙聚在一起,組成了這麼一個事實:
彆過去,會死。
想保住小命,就離她遠遠的,越遠越好。
可看著那曲線,看著那隱隱約約透過薄紗的驚世美貌,你的心實在是癢得不行。
也許自己就是那個幸運兒呢?
瓦倫丁這麼想著。
同時他也清楚,曾經那些試圖接近阿戈爾的人也是這麼想的。
後來麼……
瓦倫丁知道有人去過阿戈爾,但從未聽說過這些人的下場如何。
也許已經被深海同化,永遠留在那兒。
“走咯!”
瓊安的聲音依舊充滿活力,但很快就被更加暴躁的引擎聲覆蓋。
羅德島的卡車行駛在這座先進又破落的城市裡,與道路兩旁爬滿地錦的房屋與教堂格格不入,好似來自異界,駛向未知。
早在外麵瓦倫丁就注意到了這座城市的特殊之處——實際上他不想注意到都很難,因為斷開、碎裂的巨大履帶實在是太惹眼了。
支撐移動城邦前行的腳都斷了,抵禦外敵的城牆和城市內建築的破敗自然也在意料之中。
而在遠方,處在城市邊緣的某個高高的、陰沉的建築卻是分外乾淨,好像一直有人在打掃、修補。
那是一座燈塔。
瓦倫丁沒有疑惑為什麼一座停在陸地上的城市會有燈塔,因為他踩在伊比利亞的土地上。
當年伊比利亞所有的城邦都在海邊,有燈塔是肯定的。
就是為什麼,布格斯已經遠離了海岸線,還要對燈塔進行維護?
難道這是伊比利亞的傳統,不能丟?
瓦倫丁感覺肯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而且十有**跟阿戈爾有關。
如果有機會還是得去看一看。
當然,那應該是在從阿戈爾回來之後了。
鯨魚小隊不會在布格斯停留太長時間,補充完給養之後就會離開這裡,跟著後勤部的運輸卡車。
出城之後,他們就會直奔海邊,不再踏上任何一座伊比利亞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