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遊戲係統拯救明日方舟!
(修改完畢,至少理由不這麼牽強了)
“我要死啦。”
瓦倫丁微笑著躺在地上,看著天空。
天空漆黑如墨,沒有一顆星星,遠處的地平線散發著微弱的白光,大地跟天空一樣黑暗。他就躺在這片荒蕪之地上,孤寂,空虛。
這裡是瓦倫丁的精神空間,他和係統經常在這裡交流。每一次來到這裡時他都覺得自己很清醒,跟做夢完全不一樣。
“那哥們一刀直接劃開了你的後背,都能看見脊椎骨了,這還是有瓦伊凡種族加成的後果。”係統的聲音出現了“要是其他種族你估計連精神空間都進不去直接涼涼了。”
瓦倫丁做起來,環顧四周。他甩了甩胳膊扭了扭脖子,感覺沒有絲毫的不適。
“這挺好哈,身體的傷痛不會轉移到精神上,至少死之前我不會這麼痛苦。”
係統沒有回話。良久,瓦倫丁又躺下去,看著黑色的天空,嘴角一直帶著一絲微笑。
終於可以解脫了。
人,活著太累。
這是瓦倫丁前世生活二十年總結出的一句話。二十年長嗎?並不長,人生的頭二十年正是朝陽,是人的一生最具活力最為珍貴的時光,經曆的事情還很少。但是二十年能讓一個人生出此種念頭並且堅定不移的認為是正確的,那這個人基本上也沒活下去的希望了。
瓦倫丁不否認他是個心理敏感脆弱的人,前世中他也一直在努力生活,但是世界並沒有溫柔對待他。童年陰暗的遭遇和雙魚座天生的敏感更是讓他對人生失去了希望,也就有了那次天台事件。
但是上帝給了他第二次機會,讓他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還給了他一個係統,雖然這個係統有點坑,但是好歹給了他一次人生重來的機會,在原來那個世界過得不好,在這個世界可以再來嘛,而且還挺高。
但結果是極其現實的,上帝給他開了一個玩笑,第二場人生旅途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
顏值有了,能力有了,人生目標有了,妹子也有了,腦子裡還有個外掛,怎麼看都是主角人設。
然後上帝又給了他一腳把他從異世界又踹回了那個緊閉著門的房間裡,順帶把窗戶關上了。
這就像路明非拿到了卡塞爾學院的通知書已經到了學校結果對麵說對不起發錯人了你回去吧哦對了走之前還得給你洗個腦。
你說說,這誰能受得了?
瓦倫丁還真能受得了。
反正他就是一直想自殺的人,這第二段人生旅程無論成功與否他都是無所謂的,好,能走他就走,不讓走就拜拜;不好,再找個天台不就行了?
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他的兩次自殺都是失敗的,第一次是因為天氣原因,第二次是他殺……
瓦倫丁撓了撓頭,感覺自己有點慫。
“你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缺點。”係統的聲音又出現了。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瓦倫丁笑了笑。“隻是想改變太難了。”
“太難了?你有真正改變過自己嗎?”係統的聲音開始帶有情緒,瓦倫丁能感受到係統語氣的波動。
他沒有說話。
改變不改變的,現在談有什麼意義呢?
黑色的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光點,光點越來越長,很快變成了無數條光帶。
瓦倫丁眯起眼睛看去,那光帶是由無數個數字組成的,正是一條條的數據流。那些組成數據流的數字散發著淡藍色的光線不停跳動著,看得瓦倫丁有點眼疼。
很快,數據流彙到了一起,停在瓦倫丁的身邊,一個渾身散發著淡藍色光線的人形物體出現了。人形身上沒有任何的人類特征,他沒有嘴巴眼睛什麼的,也看不出來第二性征,整體呈半透明狀。他的體內也沒有器官,隻有一堆藍色的數據流在流動,整體非常的科幻。
“係統?”瓦倫丁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是。”數據人回答,聲音正是瓦倫丁再熟悉不過的係統。
瓦倫丁又躺在地上進入了鹹魚狀態。
數據人歪了歪腦袋,蹲在瓦倫丁的腦袋旁“你真的想死?”
“你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你會不知道?”瓦倫丁看都沒看他直接回了一句。
“好吧,你確實是想死。”數據人聳了聳肩。“但是,如果沒有這兩次意外,你會去自殺嗎?”
“肯定會啊。”瓦倫丁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順便扭過頭來給係統一個關愛智障的眼神。
“是這樣沒錯,但是你覺得你會自殺成功嗎?”
瓦倫丁沉默了。
“好吧,那我不提這個問題,我們來看看現在的情況。”數據人打了個響指。原本黑乎乎的天和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正是巴特摩爾的廢墟。
一大堆整會運動的人把亞曆山大等人都圍了起來,中間留出了一塊圓形的場地。亞曆山大半跪在地上,拄著大斬劍,他的左臂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其他的黑手套成員都坐在一塊巨大的源石叢旁邊,山貓已經昏迷過去,臉色慘白,瓦列莉亞身上有十多處傷口嗎,衣服開裂露出了裡麵的小麥色肌膚,看起來一種特彆的美感。邢一凰和塞壬靠坐在一起,瓦倫丁能清晰地看到邢一凰手背上的白色的指關節和紅白色的血肉,她右臂上的衣服已經不見了,整條胳膊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眼睛死死地盯著遠處的紅色尋仇者。
“這是……”瓦倫丁跑過去想去查看一下邢一凰的傷勢,卻發現他根本碰不到邢一凰的手臂。
這整副場景都是虛幻的。
“這是怎麼回事!”瓦倫丁站在邢一凰的身邊,看著周圍的整合運動和跪在地上的亞曆山大,聲音顫抖。
“紅圍巾說交出數據放人走,亞曆山大不交,然後就打起來了,強製性車輪戰,你要是敢一起上整合運動這邊就有一百號人一起打你們,邢一凰他們不知道尋仇者的特性,全部吃癟。”
“邢一凰……她的拳頭這麼厲害,怎麼會秒不了那個紅圍巾?那可是能和塞雷婭硬碰硬的存在啊!”瓦倫丁緊抓頭發,覺得難以置信。
“那個紅圍巾你不覺得眼熟麼?”
瓦倫丁扭過頭去,紅色圍巾,黑色兜帽,帽簷也染成了紅色,還有手中反握著的細長打刀。
“尋仇者。”瓦倫丁輕聲念出了那個名字。
“對,就是他,能讓你死在龍門街頭一百次的紅刀哥。你看看他吧,尋仇者的眼睛會給你答案。”數據人指了指紅圍巾。瓦倫丁看過去,隻覺得後背一涼。
那是何等瘋狂的眼神,瓦倫丁已經看不到了眼睛裡的眼白,無數的血絲布滿了他的眼睛,尤其是他的瞳孔,紅的可以滴出血來。瓦倫丁走過去,直視尋仇者的目光。
那是瓦倫丁這二十年見過的感情最豐富的眼神,無數的負麵情緒在裡麵如野草般生長,憤怒、痛苦、悲傷、怨恨……瓦倫丁所能想象到的所有負麵情緒它都能在裡麵找到,這些瘋狂生長的情緒在他的眼神中逐漸糅合在一起,毫不掩飾地展示在他麵前,瓦倫丁隻覺得他在直視最黑暗的深淵。
他的眼睛裡沒有獅子,有的隻是遭受到無儘折磨的靈魂。
他也有過似曾相識的感受。
那時,一管名為“鑰匙”試劑注入到了他的體內,他嘗到了靈魂遭受末日的痛苦。
“真是他媽的瘋狂……”瓦倫丁看著尋仇者的眼睛慢慢後退,他覺得大腦有些痛。
該死,那些不好的回憶又回來了。
“為什麼?”瓦倫丁蹲在地上抱著腦袋“為什麼亞曆山大不把那東西給他?難道生命還不如任務重要嗎?”
“因為尋仇者允諾,如果能打得過他就放他們所有人走。”數據人聳聳肩。“但很明顯所有人都低估了紅圍巾的戰鬥力。”
“不……我還是不明白……”瓦倫丁抬起頭看著數據人,眼裡滿是恐懼“為什麼?為什麼邢一凰打不過尋仇者?”
“當一個人自甘墮落的時候,他自己就會變成惡魔。”數據人蹲下身,用手拍著瓦倫丁的臉頰“人是打不過惡魔的。”
“哦豁。”瓦倫丁一屁股坐在邢一凰的旁邊,原本緊繃著的表情也徹底放鬆下來。
“全滅。”
“那可不一定。”
瓦倫丁抬起頭看著數據人,一臉平和。
“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數據人搖了搖頭。
“那你說咋辦?”
“你有我啊哥們。”數據人笑了,他體內流動的數據流產生了晃動。“我有讓你成為英雄的辦法。”
“對啊。”瓦倫丁一拍手。“你可以給我能力讓我去救出他們!”
係統看著頗為興奮的瓦倫丁搖了搖頭“是這樣沒錯,但是能力需要源石。”
瓦倫丁站起身伸開雙臂“這裡可是剛經曆了天災,到處都是源石!”
“第二個條件是宿主的身體不能再頻死狀態。”
一盆冷水直接澆在了瓦倫丁頭上,他臉上的表情突然僵硬。
瓦倫丁覺得係統是在拿他開玩笑。
“那你說個什麼勁?”
“我可沒說沒有讓你恢複傷勢的辦法。”數據人聳聳肩,聲線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有些欠打。
“那你t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瓦倫丁覺得他真的快要死了,被氣的。
娘的,要不是在這裡打不過你我早就上去掄你了!瓦倫丁瞪著數據人小聲bb發泄不滿。
“喂喂,你說的話我都能聽見的。”數據人無奈的笑笑。“你是一個很特殊的感染者,恐怕你自己都沒發現,你施法時並不需要源石技藝釋放介質也就是法杖的幫助。”
瓦倫丁想起了他第一次召喚出背後靈的場景,那時候他正是沒有借助任何工具就在頭頂的雙角處彙聚了大量電流,想要來一場電擊bbq,但是因為係統的突然出現被阻止了。
“原來我這麼強的?”瓦倫丁覺得自己有可能真的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隻能簡單的告訴你是你體內的源石發生了某些變化,具體原因無法解釋,因為你根本聽不懂。如果你非要一個原因,那就怪量子力學吧。”
“啊我明白我明白,遇事不決量子力學。”瓦倫丁點頭表示理解。
“所以,現在能救活你的辦法是讓你的身體攝入大量的源石,讓那些源石去激發你身體的潛能,讓你的自愈能力大幅增強,來達到治療傷口恢複身體的效果。”
瓦倫丁歪著頭靜靜地看著麵前的數據人,幾秒後開口“我感覺你在逗我。”
“這個解決辦法聽起來太扯了好吧!感覺就像是從哪個狗血電影裡搬出來的一樣啊!我真的不會突然爆炸螺旋升天?”
“故事需要一個理由來推動。當沒有任何正當理由的時候,隻能找一個看起來儘量正當的理由了,即便這個理由很扯淡。”係統給出了他的解釋。
“行,就當你說的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瓦倫丁抬起手點頭,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那我該怎麼攝入?生啖源石?我又不是刀客他需要補充理智。”
“確實是食用源石的方式,而且你吃下源石後身體會產生跟那天注射‘鑰匙’後差不多的痛苦。”數據人向他伸出大拇指同意了他的說法。
鑰匙。
瓦倫丁聽到這個名詞就頭疼,他永遠都忘不掉那管深紅色的液體,永遠忘不掉那種撕裂靈魂的痛苦。